第57章 讨价还价
白府花园。
沈青平正悠闲地瘫坐在亭子里吃着下人端上来的水果,白灵正贴在沈青平的身边,叽叽喳喳地没完。
“沈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白灵有点不开心地嗔怪道。
“啊,在听在听。你跟我说你哥哥给你找的这些书友一个比一个无趣,就像榆木脑袋。”
“真是的,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白灵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看着沈青平。
“灵儿,你说吧,我肯定认真听。”沈青平举手投降道。
“沈哥哥什么时候来跟我父亲提亲啊?”白灵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
“咳咳咳,你这丫头。”沈青平刚往嘴里喂了两个葡萄,被白灵一句话吓得直接吞了下去。
“沈哥哥,反正白灵这辈子非你不嫁。”小丫头没有丝毫的害羞,大胆地表述着自己的爱意。
“听话,你还小。再说像你这样貌美的姑娘,又是城中大名鼎鼎的才女,嫁给我的话岂不是太便宜我了。”沈青平手忙脚乱,急忙打起马虎眼来。
“沈哥哥,我不小了!”就在白灵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白勤正巧带着五个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白兄,贤弟等你好久了。”沈青平立马把话音转向了白勤,心里暗自窃喜他来的正是时候。
“快给沈大人见礼。”白勤对着几个才子说道。
“拜见沈大人!”五个青年虽然有些木讷,但还是参差不齐地道了一声沈大人。
“平身,平身吧。”沈青平坐直了腰板,正视着几位青年。
“你们都介绍一下自己。”沈青平招呼白勤坐到自己身边,打算看看这些人到底怎么样。既是给白勤一个面子,同时他也想为自己的手下招揽些贤才。
“在下林涛,东城人士,吟诗作赋样样精通,望蒙大人恩典。”
“在下章楠,同为东城人士,擅长观星谋像。”
“在下燕海棠,交州人士,擅谋经论。”
“在下史安年,江北人士,通晓史诗。”
“在下吴白,西山人士,擅舞剑。”
五个青年依次做了简短的介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待沈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白兄身边真是五湖四海的人才辈出啊,一个个一表人才的。”沈青平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目光最终定格在名为吴白的青年身上。
“哈哈哈哈,他们不过是些入仕无门的年轻人,投到我们白家罢了。但是你也知道,没有本事的人我也绝对不会留下。”
“这个林涛,走马书的作者,被家父夸作新一代的文豪。史安年,更是大才,做史官最适合不过。”
“那个吴白,你不是说你擅长舞剑嘛,来给我们表演一段如何?”沈青平解开腰间的佩刀,扔了出去。
“在下献丑了。”吴白利落地接住了刀鞘,拔出锋利的钢刀。只见他神色大变,钢刀在他的手上翩翩起舞,流畅美观。
台下的白勤满脸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沈青平脸上细微的变化。自从吴白接过钢刀的那一刹那,沈青平便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刀里有杀气。
“怎么样?”白勤拍着沈青平的胳膊说道。
“不错不错,好刀法,来咱俩比划比划。”沈青平接过了吴白递回来的钢刀。
“在下不敢。”吴白躬身说道。
“没什么不敢的,你要是能打赢我,明天我就把你的名字送到吏政局的王大人手里。来!”沈青平松了松膀子,跃跃欲试。
“吴白,切记不要伤了沈大人。”白勤见自己也拦不住沈青平,只好嘱咐道。
沈青平并没有用刀,只是摆出了拳法的气势。
“得罪了。”
吴白率先挥拳打来,沈青平侧身格挡,紧接着一拳反击过去。
“沈哥哥加油!”
好一番打斗过后,沈青平见自己仍然占不得便宜,索性挥手叫停。
“不错啊小伙子,要不是你留手,恐怕我要比现在更狼狈。”沈青平用袖口擦拭着汗水。
“多谢沈大人赞赏。”
“你们都先下去吧。”沈青平摆了摆手,五个青年立马识趣地离开。
“白兄啊,其实我来找你还有一件小事。”
“贤弟但说无妨。”
“说来有些不耻啊,我本来想着在朝歌境内屯两块良田,但是弟弟我又不懂得风水,这才想着来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原来是这样,我就猜你找我不能是没事。既然贤弟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当哥哥的也不能毫无表示。”白勤叫来管家,仔细嘱咐了些。
“贤弟,后城的河边为兄正巧有个庄园,这是地契。如果我要是白送你的话怕是会害你落得贪官的罪名,这样吧,我就按照现在市场的最低价转给你。”
“多谢白兄了。”沈青平很是开心。
“沈哥哥,那你什么时候能来娶我啊?”白灵看沈青平心情大好,再次提出了灵魂拷问。
“贤弟啊,你看我就这一个妹妹,还总是盯着你不放了。你说这应该怎么办啊?”白勤无奈地说道。
“灵儿乖,这些事情等你长大再说。”沈青平伸手揉了揉白灵的脑袋,温柔地说。
“那好吧,沈哥哥不可以看上其他的女孩。”白灵有点可惜地说。
“对了白兄,既然你如此看好这几个年轻人,明天我就把他们的名字递到吏政局。”沈青平整理了下衣服,起身要走。
“贤弟好不容易得闲过来一趟,怎么也要吃个饭再走。”
“那我就不客气了。”
离开了白家,沈青平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了丽花楼。
刚进门,沈青平没有理会迎来的姑娘们,直接走上了二楼的柳妈妈房间。想都没想便推开了门。
“沈大人?”柳妈妈正在屏风后面更衣,听到房门被人粗鲁地打开,连忙探出头来,两只胳膊紧紧捂在胸前。
“柳妈妈,过来给小爷倒杯水!我有大事情要吩咐给你。”沈青平刚在白府被白勤和那几个青年灌了太多的酒,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