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谋反大罪
“你就是赵婉歌?”富翁模样的男人摘下了帽子,用手捋了捋下巴上仅有的两条小胡子,脸上堆满笑意。
“正是小女。请问这位客官您要听什么曲子?”赵婉歌礼貌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淡淡微笑。
“弹什么都可以,挑个你最擅长的曲子,别叫老夫失望。”
“小女明白了。”赵婉歌规规矩矩地退到了房间的角落,古琴的声音逐渐响了起来。短暂的思索之后,赵婉歌马上就决定好了自己的曲目,杏唇微张,绝美音乐娓娓道来。
一曲作罢,赵婉歌刚想站起身子。
“再唱一曲。”听美了的男人立马张口叫住他。
“好。”赵婉歌只好再次将青葱般的手指放到了琴弦之上,又是一番飞舞。
“别停。我还没听够呢。”
几番折腾下来,赵婉歌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丝。
“客官,您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您也回去休息休息。”赵婉歌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说道,她已经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我让你走了吗!”富翁模样的男人一声大喊,马上就有两个手下堵住了房门。
“客官,你这是何意啊?”赵婉歌被两个大男人从门口逼退,心中暗感不妙。
“何意?你觉得我是何意啊?”
“小女不知。”
“我们大人这是看上你了,你不要不知好歹!”一旁的手下恐吓道。
“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想继续弹琴的话,那就来做点别的事情吧。”男人脸上的笑意堆的更加满,裹挟着淫意。
“客官还请自重,小女素来只卖艺不卖身。”赵婉歌边向后退去边说道。
“在这间屋子里,可就由不得你了。来人啊,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下去。”男人的两名手下马上就朝着赵婉歌扑了过去,如同恶狼一般。
“你们要干什么!”赵婉歌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抱紧古琴朝男人们的头上砸去。
“小姐?小姐!”
守在包间外面的小翠在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之后,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用力地敲打着被堵住的房门。
好在柳妈妈并未走远,在拿到了满袋的银子之后,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于是就一直在附近徘徊。眼见包间发生了乱子,马上带人便赶了过来。
“里面的客官,快点把门打开,不可以伤害我们的姑娘!”柳妈妈大力地拍着门,就连手掌已经全都泛红也没停下。
“快把门撞开!”小翠焦急地朝着身后的小厮们大喊。
慌乱中,包房的木门被一群人合力撞开。
霎时间,刀剑出鞘的声音便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房间内,赵婉歌已经被两个大汉所擒住。锋利的刀锋齐齐指向柳妈妈等人。
“识相的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要带走这个女人,其余人一概不相干。”富翁的手下扬言威胁道。
“几位爷,有话好好说嘛,怎末还动上刀子了?快去叫沈公子和杨公子。”柳妈妈急忙稳住几人,然后吩咐小翠去搬救兵。
“马上给我们把路让开。”
“几位爷千万要冷静啊,就算你们出了房门,这样拿着刀剑行凶也绝对走不出去丽花楼的啊。”柳妈妈看似慌张,但其身体却一直顶在那些人的刀尖前面不曾退缩。
“何人在此猖狂啊?”沈青平一听说是赵婉歌又出事了,拎起刀就飞奔了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这样说话!”其中一个男人抡起钢刀就要劈向沈青平。
沈青平也不废话,推开身后的柳妈妈,抽刀就对了上去。震得对方手臂一抖,刀身落地。
“这小子会武功?兄弟们一起给我上!”
富翁模样的男人眯起了眼睛,不光没有惊慌,反而是从容地看着他们打斗。
“雷震!”眼见对面人多势众,自己又占不到什么优势,现在正是试验一下这张底牌的最佳时机。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一个桌子从包间的外面被扔了进来,在一股脑砸开整扇木门之后,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几人的身上。
九尺大汉侧身而入,笔直地站在了沈青平的身后。
“沈公子。”
“把他们这群人都给我扔出去。”
“我可是王朝命官!我看你们谁,谁!啊!”留着两条细长胡须的男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雷震拎起,一把扔了出去。
“哎,呦呦呦。你娘的,活腻味了吧。快给我回去叫人!”男人一下子让雷震给摔懵了,捂着自己的脑袋乱叫着。
逃过一劫的赵婉歌猛地扑进沈青平的怀里,带着哭腔呢喃道:“沈青平,你怎么才来啊。”
“叫人?柳妈妈速速报官。小爷我看你今天怎么走出丽花楼的大门。”沈青平将赵婉歌交到了柳妈妈的怀里,拉起凳子就坐到了那些被雷震扔出来的男人们身边。
“你小子可别后悔,整个沈家的所有人都会为你这个愚蠢的行为陪葬。”男人眼睛瞪得溜圆,气愤地说道。
“小爷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半个时辰过后,武威衙门的武卒们率先到达了丽花楼。领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衡的亲信余忠。
“沈公子,这是出了什么事?”余忠的眼神先是瞄了一眼魁梧的雷震,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
“这些人企图绑架赵婉歌,我怀疑跟之前几次刺杀她的不明组织有关系。话请你们先将这几人逮捕,交由衙门发落。”
“在下明白了。兄弟们,动手!”
余忠也不废话,马上让武卒们把几人绑了起来。
“保护特使!”盔甲将军带兵进楼,腰刀齐刷刷地抽出,原本还在一楼看热闹的人们都被尽数吓跑。
“这位是王朝特使苏大人,你们这些刁民!难道还想谋反不成?”宁谦直接将官刀架在了余忠的脖子上,傲慢地凝视着沈青平等人。
“王朝特使?”沈青平大惊。虽从表面上看,他是十足的波澜不惊,但心里早都已经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