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互通有无（秋色宜人）
“不过”
“不过什么？”见他欲言又止，洛星瞳歪着小脑袋索要下半句。
“不过我有个疑点要向你求证。”
“我同样也有问题想问你。你先说吧。”
二人皆有情报互通有无，顾临渊随即也不客气，提起了之前上山的遭遇。
洛星瞳做贼心虚，身躯扭捏，一边听着用频频点头来掩饰自己的局促。
“所以说没道理啊，就算我是外人不清楚你们持明的规矩，但是你们难道一直都是这么没轻没重得对待门下弟子的么。”顾临渊继续讲述着，余光瞥着始作俑者。
“如果会出现这种危机，想必一开始也不会让我替代你回持明剑宗的。你说对吧，善良美丽的洛·仙·子？”
洛星瞳伸手将斗笠往下按了按，避开他的目光。就像骆驼把脑袋藏在自己肚子下面掩耳盗铃，“啊，对没错没错。不过好在而今安然无恙，还因祸得福。”
“现在安然无恙站在这里，是沾了系统的光，你呀你~”顾临渊一根手指抵着她的脑袋，无奈叹气：“我姑且不论你之前捅了什么篓子，反正我对你招灾的本事已经领教过了。但是后来遇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很奇怪。”
“当时匆忙之下还没怎么觉得，后来回想起来愈发觉得她深不可测。”
洛星瞳道：“不用想也猜得到，收拾你的那人便是我之前说过的师尊。她早已大乘期圆满，对付你当然是手到擒来。”一边说着，洛星瞳眉毛轻佻调侃道：“况且还没切磋过近战，你怎么就知道‘深’不可测了。”
“诶呀，我不是说实力方面的压制啦。另外你这女涩郎，我回去就给手机软件都用上青少年模式。”
顾临渊丝毫不管来自裤腿上的拉扯，沉吟道：“你之前说，我身穿的话会被高手识别出来。但此前我用的是你的躯体，你说会不会被你师父嗅探到。现在回想起来，一阵毛骨悚然，尽管相隔很远还是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不会。”松开小手，洛星瞳不太自信的重复了一遍：“不会吧？”
“就算有此等大能，也不会出在我们持明剑修之中，是在擅长奇淫巧技的幽夜净土还差不多。”
即便听到如此解释，顾临渊还是觉得些许牵强。所以眼下当务之急的是给卡牌系统完成充能。
“诶呀你放心，抓你炼药是我自己的想法，只是在古籍中偶然看到的，并非师尊本意。况且就算她要动你，也要先过了本小姐这关。”说完，洛星瞳拍了拍自己重归挺拔的酥胸。
虽然吧，这才是自己本体，但是不得不说还是平平无奇的时候一身轻松。诶，年纪轻轻的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重。
“言归正传，魔头，我也有疑惑需要你解答。”
“我那边能有什么事？比起这边的打打杀杀，现在治安不知道好多少倍。”
洛星瞳抬头问道：“哦？那你说说赛博精神病是什么？”
闻言，顾临渊蓦然一怔，蹲下正视她，抓着肩膀十分谨慎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病？你和他们有过接触了？”
“现在是我问的你。而且不止是我，也和你有关。”洛星瞳向后直起了腰，双手抱胸，“令堂在微信推给你那个女的，听衙门的人说就是赛博精神病。”
随后补充道：“当时系统也跳了提示——满载虫蠓的躯壳。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不论是她本人，还是这段系统描述。”
顾临渊沉思良久，直到腿开始发酸才坐到她身边，“说来话长。我之前与你讲起过吧，我的世界以前遭遇过来自另一个文明的入侵。”
见她点头，得到肯定的答复，顾临渊才继续讲述道：“那是发生在1999年的战争，爆发迅速，短暂但是战况非常惨烈。”
“否则也不会竭泽而渔，耗尽你们蓝星世界所有的灵力。”
顾临渊支着下巴，陷入缅怀：“我们迄今为止都对那个异域文明知之甚少，但是很肯定的是，他们的文明发展程度在我们之上。对方虽然身体结构和我们极其相似，同为人类，但实际使用的是更为先进的战争武器，甚至操纵数十米高的机器人和前所未见的射线武器。”
“所以你也参与进去过？”
顾临渊沉重得点了点头：“那场仅仅维持一年的战役，就打光了我们大量的军事储备。诡异的是，对方在消耗掉我们灵力和常规军武资源后，似乎知道逼急了兔子咬人，会启用两败俱伤的核武。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并不是在惧怕核威慑，而是比起物质资源，对方似乎更想要的是人口资源。”
“人口资源？”洛星瞳能从字面上理解它的含义，但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会用在这里。在谪星大陆，生杀掠夺刀俎鱼肉，强者为尊，但是从未正视过人口资源。
“对。农场主折断了鸡翅，锯掉了羊角，让家畜们可以好好自我繁衍。所以这场仅仅持续一年的战争，是以对方的主动退出结束。显然，这种长相和身体结构与我们完全相同的物种，是把蓝星视作做了羊圈。
人类高层一度认为，这是难以洗刷的耻辱，为此三缄其口，很少留有相关档案流通。知情和参与者陆续签署了《1999全球反击战保密协议》，并控制舆论影响，避免引起大范围社会恐慌。”
“那你说的赛博精神病，也和这场战争有关是吗？”
回想起多年前的战争，对手的眼神和表情，比起他们机器，人心更为冷漠。
他们或许没有肆意杀戮，但是劫掠走了大量人口，高端知识分子和技术骨干。
顾临渊微微颔首：“但毕竟是战争，即便农场主人在很极力避免伤到家畜，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有殒命和伤残的发生。伤残后接入义体，就有小概率会引发赛博精神病。”
“但是我之前遇到的是个女的欸，难道她也参战过？太不可思议了。”
“不，你别急听我说。你说的那女疯子，肯定不是这种。义体植入导致的赛博精神病只是其中一方面，而在此之前这是唯一的病变诱因，但是后来。”
顾临渊肃了肃眼神，缓缓道来：“而在那个文明退去后，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但有非常大的嫌疑就是他们在幕后谋划着什么。我们无法得知，他们在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在诱发赛博精神病的产生。本来是上千人中出数例，近些年开始逐渐增多，症状也变的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洛星瞳观察着他的颜色，试探性的说出了窃听到的对话：“有两名官差猜测你也是初期赛博精神病。可能会安排人来与你接触。”
“什么？”顾临渊先是被吓得一怔，自己都差点信了，随后双手伸进斗笠，气恼地揉捏着洛星瞳的脸蛋：“喂，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戏没演好，让别人错以为是精神病了？好好给我反省啊，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