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还有一个问题
“涅槃？什么涅槃？”
这个词，墨云未曾听说过。
“就是极限消耗！【涅槃】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这原本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秘密。但是没办法，现在保命要紧！
“哦？继续说。”
“根据灵海拓展定律，人类将外来的灵气转化成自身灵力的有效利用率存在着一个33的绝对壁垒。”
墨云点头。
林静山继续说道：
“但是，这个灵海拓展定律一开始的设定条件就是错误的。因为这个绝对壁垒是基于灵海原本已经充盈的情况下才成立的。但是，如果是灵海枯竭的情况下呢？“
”灵海枯竭的情况下？”
“嗯，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灵海充盈的状态下去寻求灵海的进一步扩充，却很少有人会先将自己置于灵海枯竭的状态。”
“灵海枯竭意味着要浪费更多的灵液，你总的先把原来亏空的填补了才能更进一步吧？”
笑脸九婴忍不住插话道，毕竟从来没有人会蠢到把灵力耗干了再填补。
林静山苦笑道：
“话虽如此，但是在灵海完全枯竭的状态下，灵海拓展定律就会失效，所谓的绝对壁垒也不存在了。”
“什么？”
笑脸九婴和墨云都被这个说法震惊到，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接下来的话。
“灵海枯竭的状态下，外部灵力转化成内部灵力的效率是100。”
墨云的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一样。
虽然她自己早就被誉为中土年轻一代的顶级天才，然而这么多年来她却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看向林静山：
“所以，你利用擂台帮助你榨干灵海？”
林静山点头。
“你从哪里知晓这个事情的？据我所知，法师学院那帮老头的思路可能有这么激进。”
“我是从蓝星的本土生物上得到启发的。”
“哦？愿闻其详。”
墨云的态度不知不觉中变得不那么冰冷，而像是认真的在讨论学术。
“众所周知，蓝星上的生物大概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天地灵气为食的灵兽，一类是以其它生物为食的魔兽。一般的认知里，魔兽总是比灵兽要更加强大，更加危险。但是，这种观点其实存在盲区。
根据【蓝星生物图鉴】的记载，在人类创文以前，蓝星上的顶级生物，无一不是灵兽。他们的寿命可以长达千年甚至万年，灵压也可以达到上亿的级别，但是魔兽却不可以。几百年的魔兽已经是罕有的存在，而灵压最高也不过千万级别。
对于这个现象，一直以来我们的科学家都把原因归结为基因问题。但是却回避了一个最关键的环节：
灵兽幼体总是比魔兽幼体要弱小得多，成长速度也慢得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灵兽最终成长为比魔兽更加强大的存在？
有人说是因为数量和概率，因为灵兽的数量基数原本就比魔兽要庞大得多。所以它们当中总会有一小部分幸运的个体能够侥幸逃过了天敌的追杀，最终顺利地成长起来。”
此时笑脸九婴问：
“这种说法，难道有问题吗？”
“有问题。这种说法不仅是错的，还错得离谱。能够让灵兽最终成长起来的不是运气，恰恰相反应该是厄运。它们的强大跟面对天敌的次数成正比。是经受住了无数次的磨难，才最终让它们成长起来，变成顶级的存在。“
”你怎么这么肯定，你说的就是对的？“
笑脸九婴冰冷地笑道。
林静山不紧不慢地回答：
”因为几乎所有记载在册的传奇灵兽都有一些明显的身体特征，那些特征都跟身体残疾和负伤有关。如果不是因为早期经受了严酷战斗，又有什么可以在它们身上留下永久的创伤呢？”
“这。。。”
笑脸九婴沉默不语。
听了林静山的解释，墨云虽然还没办法验证他说的是否属实，但是逻辑上结合林静山在暴富擂台上的种种表现，至少目前她可以确定林静山跟黑魔法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还有一个问题。”
墨云朝笑脸九婴使了一个眼色。
笑脸九婴立马会意，一把抓住林静山的一条胳膊，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咔嚓”一声，硬生生地折断。
“啊？！！！！！”
毫无防备的断臂让林静山痛入骨髓。
他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刚才明明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手臂就被折断了！
“你们要干什么？”
他恶狠狠地望向墨云。
-这个女人做事跟她的外部反差也太大了吧！
然而，墨云却依然语气温和地说道：
“你的说法的确很有道理，但是疑点也不少。并不是所有灵兽最终都能够经受住磨难，成为顶级生物。能够最终生存下来的毕竟是少数，这一点，你没办法反驳吧？
你是怎么肯定，你就是少数的那一个？
7月4号，你第一场擂台，对阵灵压比你高一个等级的背山熊，中了他的绝技【裂背摔】。你不仅没有因此瘫痪，还依靠腾空的巧劲将他摔出场外；
8月2号，对阵杨子梭，他的双刀让你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整个衣服，然而你却没有因此失血过多，还有力气将他重伤；
8月23号，对阵破颅，他的尖刀分明穿透了你的心脏，但是你却像没事一样，还能够继续战斗；
还有今天晚上，大拿豪门的落花点星锤落在地面的重量接近八百斤，你却依然可以在他的密集攻击下安然无恙。。。”
暴富擂台安装了全套跟踪系统，擂台上选手的一举一动都被各种检测装置记录了下来。林静山在暴富擂台上，有过种种匪夷所思的表现，这些表现虽然瞒住观众的眼睛却没有瞒住测试仪器。
墨云望着林静山那双愤怒的眼睛，冷冷说道：
“这一切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见识一下。”
-这个女人！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
林静山在心中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他不得不将另一只手按在受损的胳膊上原地运气。
灵气的本质其实是能量，修复身体所需要的也正是能量。
一刻钟之后，他将手掌挪开，原来被折断的手臂已经可以自由地屈展。
见到这一幕，笑脸九婴大惊道：
“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仅仅依靠运气就把断臂接上了？！”
他疾步来到林静山身边，拉起他的手臂就又捏又按了起来。
林静山被按到生疼，赶紧说道：
“不要太用力！我只是先把断裂的组织重新连接上，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的脸转向墨云：
“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墨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快速修复身体最重要的基础是对肉身有深刻的了解，让灵气由细入微引导每一个细胞的生长和修复。。。一直以来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完美状态下的理论。。。想不到真的有人做到了。。灵压等级还这么低。。。
她嘴角微微一笑，对笑脸九婴说道：
“阿鬼，你先出去一下。”
笑脸九婴闻言向她鞠了个躬，迅速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林静山和墨云二人。
-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东西？
林静山的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已经怕了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女人。
心里不停地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