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雪马
盛一凡一脸懵逼地进来，又一脸懵逼地离开了大堂，出门的时候，没注意看路，一脸懵逼地撞上了一个老头。
“抱歉抱歉。”盛一凡连忙道歉道，抬头看去，发现对方是个坐着轮椅的老头之后，更加不好意思了。
“是我要跟你说抱歉。”那老头不以为然，反而跟盛一凡道起了歉。
“啊？”盛一凡一脸懵逼。
他还寻思这老头阴阳自己呢，但看他的表情诚恳，一脸慈祥，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老头的外貌很普通，和全世界任何一个上了八十岁，但没缴低保的老头差不多。头发雪白，宛如长白山的皑皑白雪，脸上的皱纹，则像山峰之间交错纵横的小路。
“小怡平时不太和外人打交道，刚才的事，你别太往心里去。”老人笑着解释道。
盛一凡顿时陷入沉思，这么快就触发剧情点了？在深山里和小姨子居住的老头么。
老人见他神情古怪，揣测不出他的想法，继续道，“我是这家旅社的主人，凌志平，小怡是我的孙女。”
“啊？”盛一凡大惊失色，连退三步，“原来你就是辟邪剑法的传人，林平之？”
这回轮到老头神情古怪了，“我叫凌志平，不是林平之。”
“哦哦，抱歉抱歉。”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灵术协会的人都是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还有你这么幽默的。”凌志平笑道。
“你们？”盛一凡疑惑道，“难道你不是协会的？”
“我倒是想，可惜没有那个资格，我只不过是个边缘人而已。”凌志平苦笑着摇头，随后推着轮椅，带着盛一凡在四处参观。
盛一凡曾经也是边缘人，很容易便对曾经的同行生出好感。
“边缘人，这深山老林里也有鬼魂吗？”不过他毕竟见识的少，先入为主的以为所有边缘人，都只是负责处理一些鬼魂而已。
“不，灵术协会涵盖很广，关于灵术的方方面面都有涉及到，鬼魂灵异之流，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但灵术师都是精英，人手难免有所不足，因此招揽了一部分边缘人，替灵术协会处理一些边缘事务，在一定程度上享受了灵术师的待遇，而且规矩也不多，算得上是听调不听宣。”凌志平解释道。
“嚯，这么厉害，就是外包咯？”盛一凡道。
“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凌志平没想到他的理解能力这么快，两个字就概括了自己刚才的一整段话。
“那你们是负责什么的？这么大的地皮，都快赶上天池了，别告诉我就用来造一个温泉旅社，还是常年没生意的那种。”
这间旅舍很大，比长征还要大得多，不过建在旷野之中，与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相比，也就没那么大了。
由于旅社的占地实在太大，里头的大型建筑，只有二十多间平屋，每间相距还挺开，造成了一种空旷和荒凉的感觉。
雪山的风穿过了平房之间的缝隙，清楚地吹在了盛一凡的脸上，给他冻得一哆嗦。
“呵呵。”凌志平笑了笑，先卖了一手关子，径直坐着轮椅朝前面走去。
轮椅的速度当然不如走得快，盛一凡跟在后面，一脸不耐烦，他最讨厌这种卖关子的谜语人。
好在凌志平没让他难受太久，待到轮椅驶过刚进住宿区，来到一望无际的旷野时，才缓缓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灵兽？”
盛一凡当然不会陌生，不久前他还养了一对双生鹦鹉，通讯用的。可是这两头鹦鹉似乎很不喜欢他，尤其是在见过宣沐衣之后，这小妞似乎天生就招鸟类喜欢，两头鹦鹉到了她家，就再也不愿意离开，所以干脆就交给她养了。
盛一凡去找陆晨，他却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售后。
“我是预备班的老师，当然知道这个。”盛一凡看了眼凌志平道，“难道你是负责饲养灵兽的？”
“不错。”凌志平应道，却没有继续解答，沉默着操控轮椅在前面带路。
刺骨寒风吹得盛一凡脸疼，不得不运转灵力，令身体暖和起来，这也使得他更加疑惑，“这冰天雪地的，能养什么东西？难道是北极熊？”
“呵呵。”凌志平笑着摇了摇头。
直到这时，凌志平才将轮椅停下，而眼前几排对向建立的屋棚，终于显露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有十多分钟的路程，漫天的风雪早就将来时的路掩盖。回头看去，旅社的建筑也不见了踪影，在这漫天风雪中，辨别方向都极为困难，屋棚和旅社虽然只隔着几里路，但两边的建筑都不高，自然互相难以察觉，全都隐于风雪之中。
凌志平来到屋棚门口，用锁打开钥匙，开门的一瞬间，里头的热气顿时扑面而来，使周遭的寒冷缓解了不少，但与之而来的，还有扑鼻的臭气，既有动物本身的体味，也有饲料和粪便夹杂的味道。
灵兽只是一些有特殊能力的动物，本身还是动物，像这样大面积养殖，跟一般的养殖场差别也不大。
好在盛一凡不是什么身子娇贵的少爷，没过多久就适应了这股臭味。
“怎么样，能受得了么？”凌志平打开门口的开关，乌黑的封闭空间，瞬间亮敞起来。
“还行。”盛一凡四处打量着，原来这是间马厩。
马厩里养的当然是马，可这些马乃是灵兽，自然与普通的马有着不同。这些马身材高大，通体雪白，四蹄有劲，肌肉健硕，脖颈处的鬃毛略长，几乎将整圈脖颈环绕。
其他的，盛一凡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毕竟马这动物在现代并不常见，普通人除了动物园，现实生活中基本上看不到马，当然也不会对马有过多的了解。骡子他倒是看到过不少。
再有就是这间马厩内部都是隔开的，这些雪白的马住的都是单间，这点倒是和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
“原来是弼马温啊。”盛一凡朝凌志平挑了挑眉毛，“不过养马不在草场，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放出去不都冻死了？”
就算他对马再怎么不了解，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大型动物每天的运动量都是相当大的，更何况是像马这样，以交通运输为主要作用的家畜，怎么可能每天养在圈里不放出去？
马厩内因为是封闭的，温度颇高，但外面却是冰天雪地，盛一凡穿着棉衣都尚且冻死，更何况马呢？
“这是长白山特产的一种马，生性温良，身体素质优越，抗寒能力极强，名为雪马。此马历史悠久，在民间少有传说，只有曾经在长白山一带居住过的村民见过，大多都是因为风雪，在山上迷了路，幸得雪马相救，他们认为雪马是带来祥瑞的马，又将其称为天马。”凌志平解释着雪马的来历。
“那这个雪马除了抗冻，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能力？”盛一凡问道。
“灵兽灵兽，重点当然是在这个‘灵’字，这雪马乃是培养出来的灵马，一旦被人驯服，便能与之心意相通，心里想什么，它便做什么，这是一般的马儿做不到的。”
“我还以为自从卡尔本次发明了汽车之后，马这种交通工具就被彻底淘汰了呢，可是我有车开，要马干什么？”盛一凡依旧不解道。
他想不通，有必要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养马么？难道灵术协会还负责濒危动物的保育工作？
“车能在这雪山之中行动么？”凌志平反问道。
“那我不上雪山不就好了。”盛一凡不假思索道。“我还是搞不清楚，灵术协会天天抱怨人手不够，却有心思在这雪山深处，浪费人力和财力特意去养这个作用不大的什么雪马？”
“这”凌志平一时语塞，思考半晌才道，“我又不是灵术师，我只是边缘人，还不是灵术协会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自己问你上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