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雨夜怪谈
我叫陈茹,是这所学校新入职的老师。
当你看到我写下的这些文字时,或许我已经死了。
之所以在临死之前将我的经历记录下来,是为了避免后来者像我一样遭此厄运,也可算作我的一封遗书,对我的亲人有所交代。
我是在两周前入职这所学校,对于这份工作非常珍惜。
对于每一堂课,我都用心准备,亲自整理各种备课教案。
所以经常在办公室待到很晚,常常最后只剩我一个人。
负责锁门的保安为了照顾我,也或者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将教师办公楼的一把备用钥匙给了我。
今晚,我同样因为准备明天的课程,独自在办公室加班到了11点。
直到我将工作都做完,抬起头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
此时的我还没意识到这场雨的诡异。
心里担心的是自己没有带伞,该如何返回宿舍。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我立时被吓了一跳。
因为习惯了这么晚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好,有人在吗?”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耳熟,让我放心了许多,或许是曾经见过的某个老师。
我打开门,门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也有些眼熟。
“你好,我是隔壁办公室的王宇,教数学的,看到你这边办公室还开着灯,所以过来看一下。”
王宇老师很有礼貌,隔壁办公室也确实是数学办公室,我就放下了戒心。
“雨下的有点大,你有带伞吗?”
得知我没有带伞,他便说自己正好有两把伞,问我需不需要。
我大喜过望,立刻向他道谢。
他却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
原来他加班到现在,也是为了明天给学生准备一个课堂测试试卷。
现在试卷已经编写好了,想让我做一遍,顺便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有些犹豫,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考虑到刚刚借伞给我,就拒绝了对方的请求,有些不礼貌,就只好答应了。
在他的请求下,我跟随他到了隔壁数学办公室,他给我找了一个座位,然后拿出一张卷子交给我。
将卷子看了一遍,我才松了一口气,题目并不难。
我便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一边还认真的检测题目是否出现问题。
就在时间刚过去三分钟,我听到了那位王宇老师的询问:
“做的怎么样?有很难的题吗?”
我赶紧回答题目都出的不错,我做的很顺利。
接下来我继续做题,又过去三分钟,他再次询问。
“还没做完吗,是题目太难了吗?”
我心里有些不满,不过才刚刚过去几分钟,怎么可能将卷子做完。
但我还是很有礼貌的回复了他。
直到他第三次询问,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也不再询问是试卷难度的问题了,竟然问我是不是数学知识掌握的不扎实。
这就有些不礼貌了,我虽然是语文老师,但相比于学生,我的数学依旧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这才刚刚过去不到10分钟,怎么可能做得完。
我心里多有些生气,但还是保持了基本的涵养。
这种涵养一直持续到他第四次询问。
“还没有做完,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出的题太难了吧,呵呵。”
他的笑声里带着嘲讽,听着格外的刺耳。
我默不作声,加速了做题的速度,已经决定不在理会他,哪怕最后他不愿意借伞给我。
“这都过去多久了,这么简单的卷子都做不完,真是个废物。”
他这次直接开口辱骂起我来,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暴躁。
我此时心里有些害怕了,感觉这个王宇老师似乎有些不正常。
我鼓起勇气问他,能不能把卷子带到我自己办公室做。
他目光阴沉的看了我一会,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我立刻拿着卷子,几乎用跑一样的速度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反锁了办公室的房门,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准备打给保卫科。
但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王宇老师的询问声:“陈老师,卷子做完了没有?”
我屏息凝神,不敢说话。
但门外的他开始大力的锤门,语气也愈发的暴躁起来,夹杂着各种脏话辱骂我。
“废物,如此愚蠢,猪都比你聪明,这么简单的卷子现在还没做完。”
我拨通了保安处的电话,声音颤抖的像他们诉说了这件事情,但对方却告诉了一个让我肝胆俱裂的事情。
学校确实有一名数学老师叫做王宇,但那是三年前。
他死了,当时他也是深夜待在教师办公楼里,批改学生的试卷时,心脏病突发死亡。
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激烈,好像下一刻就破门而入。
我的心砰砰直跳,好在保安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会和同事一起过来接我。
我就静静的等在办公室里,砸门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然后我就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房门被敲响。
“陈老师,你在里面吗,我们是保卫科的。”
我如同找到救星一般赶紧冲过去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面熟的保安,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陈老师,赶紧和我们一起下去。”他们不断地催促我,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
我刚想迈出办公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窗外的大雨依旧还没有停,这两个保安室从保卫科赶过来的。
他们手中空荡荡的,没有带任何雨具。
但他们的身上为什么如此干净,没有任何被雨水打湿过的痕迹。
我刚刚要迈出去的脚重新收了回来。
借口拿东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处。
我鼓起勇气,再次拨打了保卫科的电话,没想到急促的铃声竟然在门外响起。
我骇然的转头望去,只见其中一个保安,从怀里掏出一个沾着血的电话,连着一条被扯断的电话线,他一脸诡异的看向我,语气森然的问我:
“陈老师,我们都已经过来了,你还打电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