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7 破除虚妄

    “那么作为景明镇的最后一站，我们去看望一下蓝苍副团长？”我趴在画舫雕栏上，歪头看向素莲和卡列姐姐。

    『_(:3」∠)_』

    “橙子小姐此番专程旅行，并未传告团长，团长此时或许正忙于公事。”卡列思忖一番，回答道。

    “不过团长要是看到圣女小姐专程拜访，也会很高兴的吧！”素莲捂嘴一笑。

    “那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素莲姐姐，你认路吗？”

    “橙子小姐请随我来。”

    ……

    景明镇的四周是梦幻的水乡风光，处处都充满着热闹的烟火气，绕过层层叠叠古色古香的江南水街，在一道平通无奇的红墙之后，眼前的风景仍然让我感到……平通无奇。

    『＼（〇_o）／』

    “我们到了。”素莲转过头，对我说道。

    “？？？”眼前的景象，芳草连碧天，繁花散流水，曲径下东篱，路的尽头是又一间红墙白瓦的水乡民居。

    但我知道素莲不是卡列那种爱开玩笑的性格，我们应该真的到了传说中的景明要塞。

    而这水乡民居怎么看也不像要塞吧。

    越观察眼前的景象，我越有一种违和感。

    “破闇……持明……”

    “是谁在说话？”我大声说道。

    素莲和卡列面面相觑。看了她们的反应之后，我大致明白让我脑海中回荡声音的另有其人，我没有佩戴耳机，这个人可能是躲在暗处利用某种高超的定向声波传导技巧，向我传递了这四个字。

    “圣女大人，您是不是听错了？”素莲有些担忧地问道。

    “好像有人在传音给我。”我摇了摇头，向素莲回话。

    “有敌人？风声告诉我没有异常啊？而且这里都在景明要塞了，算是全景明最安全的地方了吧！”卡列感到十分不解。

    我没有再回话，细细思考着。

    没听错的话，应该是破闇持明这几个字吧，字的意思好像在古籍里看过

    破闇，破除黑暗？持明，守持光明？

    这是某种提示吗，和眼前的违和感有所关联？

    这是我的能力吗，能够对此有着特殊的感验？

    我的光系能力，究竟该如何施放呢？

    我睁大双眼，仔细查明，究竟是什么视物让我感到不对劲。

    我飞速思索，按图索骥，想清是什么提示让我自此萦于心。

    违和缘影匿，幻象因光起。

    想到这里，我凝聚了视线。

    破除黑暗，是为正义，守持光冕，存护希冀。

    世界以另一种形式展现在我眼前。

    以我为中心，半径百米的球形区域以一种3d建模的形式重排在我视野前。

    这就是……我的能力么。

    凝聚视网。

    破除虚妄。

    浮光祛障！

    “哎呀别管那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了，反正我没听见。”看着我似将目眦欲裂的样子，卡列不由得有些担忧，终于是不想再等。

    “景明要塞外人来看就是普普通通的水乡之景，其实都是曲光干扰仪搞得鬼，不过嘛……”卡列晃了晃手上的曦光令，“嘿嘿，咱有这个！”

    “卡列，不用了……”素莲戳了戳自顾自显摆的卡列，“幻象解除了。”

    “现在就让我……欸？欸欸？”卡列大急，“我还没用呢……”

    “走啦走啦，进去参观喽！”

    本应在一般城市更加繁华的中心地带，在景明镇这里却是风格迥异。

    与层层叠叠古色古香的江南水街相比，眼前真实的风景让我感到了巨大的割裂感：一座钢铁铸成的巨大圆柱形建筑占据了大部分视野，建筑危高百尺，通天穿云。眼前可见有四条主干水道从巨大圆柱的底座沿不同方向流出，成了这座钢铁堡垒与江南水乡的连结纽带。在不可视的另一侧，应该也是有这样的纽带连向对面。

    在我的正对面，一扇高十余米的巨大拱门门洞大开，无人守卫，但直觉却让我感知到硬闯将会十分危险。

    “这便是，景明要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