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0 混沌碎语
“光影是星空的底色，混沌是宇宙的因果。”
……
“光？哪里有光？”
“影？何处见影？”
……
“交织……混沌……”
“毁灭……创生……”
……
“祂的命途在这方宇宙的相反面，阻止祂！”
“已锁定！”
“已剥离！”
“风险评估下降9998，界域参数恢复稳定值。”
……
“这样做，真的对么……”
“这样做，真的好么……”
“以普遍理性而言，不知，但也无妨。”
“根据已有参数和历史模型计算，湮灭事件发生可能性拟合初值为10-42的负指数曲线，概率时刻增加，但在有限的时间内，发生的概率可视作零。”
“嗯哼？这不是你们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吗？怎么目的达到了，一个个的反而在这里怅然若失的样子啊？安啦安啦，散啦散啦！”
……
“这片天地已经沉寂太久了，我们应当开拓，应当探索，应当改变！”
“你作为灰石纪元以来最杰出最年轻的天才，有这样的想法我能理解。但你要明白，宇宙是稳定的，也是脆弱的，是永恒的，也是转瞬而逝的。”
“能力越大，背负着的也就越多，生存从来不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权衡、调谐、保障众生的生存权益更是艰难，我们都是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跌入虚无不复的深渊。”
“我知道这绝非一条容易的道路，但是我愿意冒险，愿意承担失败的后果，愿意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而奋斗。”
“哎呀呀小可爱，承担后果可不是说说而已呀，上一个说这话的人，把天地搅得翻覆之后，自个儿也灰飞烟灭啦，结果还是我们联盟费尽心力才擦了屁股。”
“根据历史数据分析，你给出的开拓方案成功可能性为10210-98，导致1类事故发生可能性为92。结论：还就是那个完全不靠谱。”
“确实如此。”
“理应如此。”
“我……”
“够了！休得再提，此事关乎万族存亡，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以联盟仲裁长的身份命令你，终止一切无谓荒谬的探索，停止一切煽动性言论传播。回头好好跟着导师学习，反思自己的过错！”
……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
“理论是正确的，那群老不死的就是舍不得它们的既得利益罢了！”
“该死！”
“住手！”
“小友既具过人之资，又备惊世之才，为何屡屡自误？”
“不好，祂进入虚空了，坐标丢失！”
“根据超弦假说和前纪元灾难处理纪录资料，结合祂的运动矢量，建立其轨迹方程预估下次跃迁坐标为灰-石基点（32480,53254,15234,73142），可靠性未知，但已拟定抓捕方案，如若成功将纳入验证案例。”
……
“这条路……很难走。你不该跟着我。”
“哼，装什么酷呢！我是认为你的道路才是宇宙的未来，才不是为了你，自大狂！”
“哪怕这条路的终点是万族截杀，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你也是这样的选择吗？”
“当然！”
“……我明白了。”
……
“可笑，迂腐！为了维护你们那所谓的秩序，居然舍得祭出这玩意！”
“汝屡教不改，论罪当诛，然盟会有好生之德，念汝修行实为不易，遂行此刑！”
“呵，真是烂到骨子里的虚伪！”
……
“吾……终将归来！”
……
“吾……终是什么……都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