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规则
“心、肝、脾、肺、肾，你要吃哪样呢？客人。”本来憨厚的老板嘴里吐出骇人的话语，韦伯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眼见屋内的空间都开始扭曲，阿牛的身体开始变形，厨房传来两把菜刀碰撞的声音再次开口说道。
“阿牛，来一碗面条，随便炒个菜就行了。”话毕，一切就像错觉般恢复原样。
老板阿牛恢复了谄媚模样，点头应道，“哦，是你啊。”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
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道红光从韦伯的指尖射向他，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就消失不见，阿牛挠了挠红光碰到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韦伯心中暗自有了猜测，打量起了饭店内的环境，虽然借助血兽看过了，可终究似雾里看花一般不太真切，对于种种细节之处根本察觉不到。
目光投向面前的柜台，说是柜台其实也不过是一张长条木板，上面留有些莫名的痕迹，应该是汤水之类的就在上面的痕迹。
韦伯左瞧右看甚至动用了精神探查也没发现任何蹊跷，这家餐厅不过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餐厅而已，就连前面觉得有些复古的装修风格也不过只是这个年代还比较落后罢了。
没等多久阿牛就端着餐盘放在了柜台上，“面好了，快吃吧。”
出现在韦伯眼前的是一碗清汤面和简单的一道炒鸡蛋。
看向没有任何异常的食物，韦伯又抬眼看了下阿牛，精神力一动，感知着阿牛体内的血液。
没有将饭菜拿到给顾客准备的餐桌上，现在柜台前，韦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嘴里的食物并不特别好吃或难吃，完全就是普通的味道，而对于目前能完全感知控制血液以操纵自身的韦伯来说，食物的组成成分在韦伯的感知中也完完全全正常。
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韦伯看向面前的阿牛，在刚才韦伯就利用他体内的血液对他的内脏发动了攻击，可他现在还是没事人的模样，韦伯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以韦伯的血液为始，控制阿牛体内的血液化为数把利剑刺穿阿牛的心脏。
鲜血从阿牛的嘴角流出，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惜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身体栽倒地上不停的抽搐。
“哧溜、哧溜。”
将最后一点面条吃完，韦伯平静的注视着阿牛那没有闭上的眼睛。
良久，想象中的异变并没有发生，韦伯失望的走向厨房，他对那两把菜刀和那个神奇罐子更有兴趣。
“喂，阿越！外人不能进厨房的，你忘记了么？”抬起准备落下的脚停在了半空，韦伯僵硬的转过身来，发现刚才还躺在地上的阿牛此刻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眼神阴沉的盯着韦伯。
嘴角和地上的鲜血都消失不见，就连身体中属于韦伯的血液都已感知不到。
默默收回将要踏出的脚步，韦伯神色平静的说道。
“就是想看看你后面藏了什么好东西。”
随着韦伯脚步的收回，阿牛阴沉的脸色消失，又换上了一副老实憨厚的表情。
“嘿嘿，没什么好看的，你吃完了么？”说着，搓了搓手。
对情况有了基本了解的韦伯，学着前面几人的口吻说道，“嗯，记账哈。”
“诶，好好。”阿牛点头应承道。
“阿牛，我在你这待一会哈。”
“随便坐，来看会电视。”
略显陈旧的电视机放着稍显落后的节目，韦伯的心思却全部放在了旁边的老板阿牛身上。
韦伯就这样在这里待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期间又有数位客人到来，众人对韦伯的称呼也都是一致的阿越，对待老板的态度也全都是蛮横无理，吃饭的方式或狂放或安静，一致的是付款方式全都是赊账。
除了傍晚见过一次的龙哥，再熟练的又说出记账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把菜刀出现在阿牛手中，阿牛整个人的气质也浑然一变，双方的地位发生互换，态度蛮横的从龙哥手里要出了钱结账。
待了几乎一天的韦伯在阿牛要关门的声音中起身离开，两人互相道别。
出了门的韦伯翻身一跃站到了房顶之上，数只血兽分布在后厨内，收拾好前厅的阿牛心情不错的走向后厨的那一张床上躺下。
没一会儿，韦伯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感受了下阿牛心脏跳动的频率，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数只血兽融合在一起形成一把巨大的刀刃横亘在阿牛脖颈上空。
“唰。”
血色刀刃一闪，一颗头颅从床上滚下，鲜血喷射而出，洒在了墙上。
而阿牛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再次死了，站在房顶上的韦伯眉头紧皱，一个想法在他的心中越放越大。
“看来整个饭店中都存在某种规则，只要遵守规则就平安无事，不管是蛮横的态度，还是赊账的行为都包括在内，触犯规则的惩罚具体是什么倒还不知道，还有为什么他们都叫我阿越？”虽然解开了一部分谜题，可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的问题。
今天进行了诸多试探的韦伯精神力和灵性都消耗了不少，决定等完全恢复后再来这里，留下一只血兽侦查，韦伯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寻找到一处居民楼前，韦伯登上了天台，盘腿坐下，无数血兽出现在韦伯周围，成功晋升二级巫师学徒的韦伯，知识间的互相融合让韦伯对自身血液的控制更上一层楼，如今他已经能仅在身体内保持十分之一的血量来维持身体。
无数只血兽扑向一个个睡梦中的普通人，作为一名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是无法调动自身的精神力与灵性，而在睡梦中的精神力与灵性是要比清醒时活跃的，这也有利于韦伯向他们借用一些。
当然，韦伯所借用的精神力和灵性并不会对他们的生命造成什么影响，只有一点嗜睡的后遗症罢了。
一抹鱼肚白在天边浮现，夜晚就这样悄无声息间过去，而就在这阴阳轮转之际，无数血兽乳燕归巢般重新回到了韦伯的身体，韦伯木乃伊般的身体随着血兽的回归一点点充盈了起来。
“呼。”对着天边的朝阳韦伯吐了口气，所消耗的精神力与灵性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与此同时，另一边阿牛饭店内。
躺尸了一整晚的阿牛在一位客人进来后，又活了过来。
像是设定好的剧集再一次上演，就在韦伯血兽的注视下，如同游戏中的刷新一般，前一秒还人首分离就连血液都干涸的阿牛，下一秒就如同一个睡了一晚的如同人一样，被吵醒的愤怒与无奈，就连按揉眼角的动作都和谐无比。
暗道一声有趣，韦伯向阿牛饭店走去，路上却遇到了一位熟人，拍异界电影的阿撒罗，他周围还有一位，应该就是他的男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