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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月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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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挨了顿排头,妯娌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满娘点了艾草在床底,就对着徐大说:“我看二弟那番话,估计他也有点不乐意。”徐二约莫也有些想法,才没拦住庆娘的话头,借着她的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满娘边把新衣裳平铺在床上,不说话。

    徐大说:“这事情本来是弟妹误会了,说开就行了。咱们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满娘一听,手就停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说了两家话,你没听到她是怎么编排我的!给大妮儿买的布是掏了我的体己,向青上次特地过来送的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她声音拔高了几度,被徐大捂住嘴。他性格一向是与人为善,不愿意和人发生争执。在两兄弟的关系上,他完全不给满娘发牢骚的机会,摆摆手头疼的说:“我记得摆宴席收的礼金还在你这里。你拿出来去买布。给阿茅,阿籽阿桂都做一身。别让人拿住话头。”

    枕头砸在了床架上,发出声闷响。过了会儿,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徐茅这几天可喜欢跟着大姐了。大姐带她上山采果子吃。还给她吃甜甜的果脯。虽然被自家亲娘揍了顿,但是第二天她就忘得精光。

    她抓着谷芽的手不放,两人跑到河湾附近,穿过小树林,就看到眼前一片河滩。村子靠水而建,河流从东边峡谷流入这片平原,因为地势缓和,滩涂上河流分叉成几条。将这片地方的泥土带的松松软软。

    下午过去,凉风习习,水面上躺着一串宝石般的波光涟漪。

    而走近看,分支的水流不到脚脖子,水藻舔舐着脚踝,冰凉凉的。

    豆儿娘的闺女红豆正坐在上面捶麻。她用的是个木棒。面前是个大盆。里面装满了苎麻。讴麻是可以直接捆起来泡河水里。不用多久就发酵了。那些胶质脱离之后。再剥皮就容易了。更快些的方法是泡两天就开始捶打。这种麻和亚麻可不是相同的东西。

    在谷芽记忆里,苎麻就是华夏特有的长纤维植物。这种植物不需要纺,用手搓就能搓成麻线。再织成麻布。也被成为葛布。贫民家里一年到头,女眷辛苦拨麻赚点钱补贴家里。余下的还能做一两件裹身的衣裳。那是从早忙到晚。豆儿爹身体不好,干不了体力活,家里种的麻就更多些。

    徐家地里只种了半亩麻,一年产出也就150斤,弄点麻线去换青盐,因为两个儿媳都没这门技术,大头还是种粮为主。所以她和阿茅才不用天天窝在家里织布。见她过来,红豆有些意外。“阿谷,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见到你过来了。怎么,你今天不下地?”

    谷芽脑海里有些关于原身和红豆的记忆,她们两个年纪相仿,这个时代年纪差不多的姑娘都是一起玩的。她就顺势坐下。帮红豆捶麻。两人聊了一刻钟。她就起身说;“你忙吧,我去捡些石头。”

    红豆也起身,去帮她捡石头,两人合力摞起来一堆。远处太阳光照在河滩上,浮动的水面波光粼粼。偶尔传来一两声孩子的笑闹。见到他们大中午的嫌热,往河岸上走。红豆提醒了句:“别往深水去。”

    那两小孩权当没听到。蹦跳就跑远了。

    谷芽正躲在山坡背面,把石子往系统背包里塞呢。塞了七八个石头,系统背包那边才弹出个石头的图标,显示数量1。她这里正忙着。突然听到红豆的声音:“这个时节刚插完秧,不正忙着呢。”

    “是啊,我爷跟我爹去了地里,家里活也干得差不多,我就出来玩了。”实际上她回来就做饭洗碗割草打水喂牛(村里一起养的),还帮她娘穿了会儿针,一家人的针线活还要靠两个女人忙活,不知道忙几天才能做完。搞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要是养了鸡。全家人不得跟陀螺似的没机会休息。

    她侧过头,远处反光看得不清楚,她眯起眼,看到有两个孩子正从水里钻出来。

    红豆长吁一口气。谷芽盯着她有些泛红的侧脸。现在日头大了,两人坐到了榕树下,她从随身的篮子里掏出了个鸡蛋饼。对着谷芽和早就玩累的阿茅阿籽说;“我带了自己做的饼,过来吃。”这话也对着红豆说了。

    把盖在上面的荷叶掀开。她的篮子里面除了鸡蛋饼,还有些果脯,这个时候还没到能吃饱饭的时候。就算是秋收,这年头的农民家吃得饱都算少数。尤其是她们这样的女孩,长身体的时候习惯苛待自己,又不受重视,吃得更少些。

    红豆也拿过东西给她们分享,不过这年头,她们手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点野果子。

    野果子靠山长的不少。不过要花力气去摘。常常没成熟的就被野鸟叼走了。

    她这个举动。让红豆吓了一跳。她盯着那盘鸡蛋饼,黄橙橙的饼皮看起来又软和又好吃。她喉咙吞咽了好几下。这才捻了一块小心的吃起来。

    旁边的徐茅和徐籽就不用客气。抓了半块在手里吃的香喷喷。

    “红豆,你吃啥呢。”身后突然多了几个声音。

    循声望去,是刚才那群去枭水的小鬼头。其中有个是红豆的哥哥得粮。得粮是闻到香味过来的。几个黑皮小孩在他后面探头探脑。见到谷芽还不敢说什么。就是看到红豆都能吃,在家习惯对着姐姐颐指气使,他不客气上去推了红豆一把。自己就要去抓饼子。

    “我也要吃。”

    “吃屁吃,滚。”谷芽也怒了,讨人嫌的小崽子!

    得粮是他娘唯一的男娃,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养成了副在家里当大爷脾气。不然怎么十来岁了,身边一起玩的还是比他年纪小的男孩子。豆娘家又不阔,跟他家差不多穷的人家,男孩早就晓得去下地做活了。

    红豆天天跟她娘一起讴麻绩麻,他妹妹香豆都知道在家帮忙。他倒是有空在四处招鸡逗狗。谷芽不喜欢这些事。可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还有许多家长以各种理由搞区别对待,更遑论是这个时代。

    她看不惯的是得粮这种被惯得不知收敛的脾性。

    眼看两人要争执。红豆慌张起身说:“得粮,你别说了。这是谷芽带来的饼。”她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就被两边推搡起来的孩子打到。也不知道谁喊了声:“得粮怕他姐!的粮怕她姐!的粮没种!”

    这话一出,最前面的粮脸上涨红,瞪得铜铃大小的眼睛跟谷芽对上。可惜谷芽也不是好欺负的,她用巧力把对方衣领狠狠揪住。勒住了他的粗脖子。旁边的小伙伴见的粮落下风,跟着要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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