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医院篇(11)
咳咳……
艾默狼狈的半跪在地上，在与王川对峙了一段时间后，她开始找机会突围很冒险但终归她还是抓住机会离开那片区域了，身上受了些内伤不过好在没有被直接伤到没有感染。
另一边的王川也不好受，要害处被打了好几枪，艾默利用地形不断与之周旋，他不得不在两种形态间来回切换以保证自身的安全可那样却又给艾默留下了更多的时间。
不过王川也冷静了下来，他明白优势在他……暂时的。
他比艾默更熟悉这里的地形，看似他无法阻止艾默的转移实则他已经一点一点的把她逼进死胡同里了。
不……不对。
艾默看了一眼，发现尽头是一面墙而且也没有其他转折点。
不好，这是个死胡同！
发现后的艾默赶忙向走廊外跑去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川恢复成之前高大的模样将艾默堵在了这里。
“发现了吗？可惜太晚了。”
王川一步步向艾默没有开枪，她知道此刻开枪毫无意义她不停用眼睛扫视四周寻找一切生机。
就在艾默几乎绝望之时………
砰砰砰……哗啦！
艾默突然向旁边的玻璃窗开枪随后整个身子撞向玻璃，在跃出玻璃后艾默的双脚却稳稳的落在了外面。
原来艾默所在的这栋楼，是在过去老楼的基础上扩建的硬加的一段其他楼层有互通需要所以直接打通，而这一层与另一边并没有互通的必要所以一直隔绝到现在，直到不久前由于消防安全的需要临时加工，准备在这层两侧建设一段悬在医院楼外壁的消防楼梯，由于并未完工所以这一侧并未留门。
双脚踏在铁板上，外面的风很大身边是孤零零的钢筋结构在风力下摇摇欲坠。
艾默紧紧抓着防护栏顶着大风艰难的向前走，还没走几步然后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声音。
想去哪儿？
艾默回头举枪想开火但枪却被王川一掌打掉，嘭——！她只来得及开出一枪收集枪便从手中脱落直至落到地面……
你不该阻止我，你根本不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艾默的眼神向后瞄去之后眼底浮现出一抹绝望。
这边也没有开门！他们是怎么施工的？从天台上掉下来施工的吗！！！？
当然我不会和你过多废话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我的想法。
天才注定孤独……
“语言没有标点，但你的话已经很多了。”艾默轻轻说道。
……
凌晨叹了一口气：“我能了解你的过去、感受你的愤怒、体会你的哀伤、同情你的遭遇……但绝不会认可你的行动。”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你所做的只不过是将你的不幸强行嫁接到他人身上。”
“在抵抗施暴者的同时，你亦成为了施暴者。”
“你因暴力而承受悲剧，却因悲剧而施展暴力。”
“听过那个故事吗？”
“你是旧贵族之子，王朝颠覆之刻家族遭到清洗。当你怀揣着愤怒复仇之时整个世界将为你倾倒。”
“没有人知道你忍受了多少寒冷，承受了多少痛苦。人们只会记得当你重回王城之时眼中的意志不可磨灭，你手中的剑刃锋芒逼人。”
“终于你成功了，你手刃了敌人。”
“这是你的时代，你满怀壮志想要开启新的时代因此旧时代的一切爪牙都应当被彻底抹除。”
“只是在你没有注意的角落，一个孩子逃离了这里……他本应有着幸福的童年，完整的家庭，却因你……烟消云散。”
“于是那个逃走的少年啊，勤学苦练饱经霜雪。”
“终于你见到了提剑的他。”
“而你曾经的刀剑早已迟钝你的精神早已松懈。”
“你输了……”
“在利刃刺进激你的胸膛之时你突然想起前任国王临死时说过……”
“他是个孤儿……”
“——暴力永无止境。”
……………………
一束强光犹如长枪刺破黑暗打在王川身上，他勉强睁开双眼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耳边是直升机的轰鸣……
…………
爸爸生日快乐！
王川疲惫的睁开双眼。
我……我这是在哪？
哦！我想起来了，我刚下班回家怎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是太累了吗？
生日？对呀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
爸爸！！！（＞д＜）
“噢，对对对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瞧爸爸这记性，谢谢依依！”
依依：(￢_￢)
过生日这么重要的事爸爸也能忘？
依依鼓起个脸，装作生气的表情看向王川。
“哈哈！还真忘了，不过有依依这一句祝福比什么都强！”
那可不行！依依可是给爸爸准备了礼物的，从早上爸爸出门儿就开始准备了忙活了好久呢爸爸先把眼睛闭上不准偷看哦！
“好好好，什么东西还这么神秘？爸爸不看。”王川用手捂着双眼靠在沙发上仰起头说道。
依依穿着拖鞋跑去了厨房，王川连衣服都没换就那样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待着女儿，依依在厨房忙了一小会轻轻的走了出来脚步很轻手里似乎端着什么东西。
王川(试图偷看)
爸爸！！！
“唉——唉、唉你好了叫我一声”(汗颜)
啪——！
房屋内的灯光突然被关闭。
睁开眼睛吧，爸爸。
王川睁开眼睛，微微跃动的火苗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依依手中捧着一个蛋糕正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看向王川。
爸爸快吹呀！一会蜡烛烧完了！
喔！喔！
呼——！
爸爸生日快乐！！！依依笑着把灯打开。
(小雅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啊长大了。)王川欣慰的看着女儿心里默默想道。
依依：爸爸看！我准备的蛋糕！
依依:( _ )[期待]
王川:(皱眉)
“依依，告诉爸爸这个蛋糕哪儿买的？”
依依:？
依依:怎么了？
“这蛋糕是哪个蛋糕店儿做的？这不是糊弄小孩子吗！”
依依:我……
“上面的奶油都没有涂匀你瞅瞅都没有工地上涂的大白均匀。”
依依:你……
“水果摆的歪七扭八就算了，生日快乐这四个字我差点没认出来。”
依依:它……
“真当小孩子好糊弄？不过依依的这份心意爸爸还是心领了。这个蛋糕不重要了！(玩笑语气)你把地址告诉爸爸爸爸明天找他们去！(玩笑语气)”还有……真当我家依是……对了……
依依:不是……
那个……
其实……
……
……
……
爸——————！！！(超大声)
王川：？？？
依依:不是……那个……啊啊啊啊啊——
那个蛋糕！！！
是！！！
我！！！
做！！！
的！！！
王川:(°Д°)！！！
王川:……
依依:……
王川:……
依依:……
王川:咳——
依依:……
王川咳、咳……
依依:……
王川:那个……
“这个蛋糕你别说(眼睛贴近仔细‘观摩’)。”
“不得不说……”
“这个蛋糕……”
依依:(ー_ー)
“咳……其实还是有点……有点……抽象的美的……咳、咳。”(尴尬)
依依:o(′｀)o爸爸是嗓子不舒服吗？
王川:那个……
依依(噗嗤一声)
王川:？？？
好了～好了～(语气平静)人家第一次去学做蛋糕跟着网上的视频又买原料又跟着做的正经忙乎小半天呢，您老可倒好上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损我一顿，得亏我都十二了这要是再小几岁信不信我哭给你看(扬拳)(威胁)。
得，这熟悉的感觉他的“小天使”变“小恶魔”了。
王川叉起一大块蛋糕送入口中“呜——嗯～虽然蛋糕长的不咋地但味道才意外的不错呢。”
依依:哼！o(′｀)o
依依:那有什么意外的我做的蛋糕怎么可能不好吃？
“爸爸正好晚上没吃饭这蛋糕我就全吃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是你生日了到时爸爸给你买个更大的。”
好了老爸，我要去睡觉了这张纸给你十分钟后再看，一定要十分钟后再看！
说完依依将折起来的一张纸放在了茶几上随后一路小跑回到了房间最后马上把门关上。
整个客厅里只剩下王川……
呕——
齁死老子了！怎么这么咸。
咕噜～咕噜～
王川喝下一大口水小声吐槽道。
嗯——王川(沉思)
王川盯着蛋糕看着了半天。
(用叉子叉起一小块放入口中)
“()嗯……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算了找点什么就着吧。
王川来到厨房直接被眼前的景象吓一大跳。
哎！收拾一下吧。
王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厨房简单的收拾一下拿了瓶啤酒回到了客厅一口蛋糕就一口啤酒刚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向钟)
“应该够十分钟了吧……”王川嘴里嚼着蛋糕含糊不清的说道。
呜！(锤打胸口)
咳咳！
咳咳咳！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啤酒)
啊～
隔——！
呼～噎死老子了。
王川看了一眼手上的纸向后一倒，瘫在沙发上展开但只看了一小会儿他的坐姿竟逐渐端正。
[ 爸爸，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正在给您写一封信父女之间应该也不用在意什么格式吧。
该从何处说起呢，小时候自我有记忆开始我可以说几乎一次生日都没有落下，那时侯妈妈也还在。嗯……那时候爸爸您也只是实习医生整日奔波忙碌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并不大相比那些对于我而言只存在网络上的身为龙都的北都、长江身旁的南都魔都。我们这座城市并没有那么大名气，虽然相比于周边算得上中心城市但却是那样的平平无奇。
可就算是这样一座城市想要在其中拥有自己的安身之处也绝不轻松我们这个家的就马上要背负房贷，当时我们的家只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中渺小的一个很普通，很平常却是我的全部。
可能我的降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个惊喜与欢乐，但就在我刚满月的那天感染战争爆发巨大灾难席卷了整个人类世界。
一月后政府开始在全市范围内招募随军医疗人员，据妈妈说那天爸爸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夜未眠。
最终您还是决定报名做一名临时的随军医生赶往前线。
那时情况我无法亲身体会，妈妈说你走后她哭了很久。
事后我也查用了许多那时资料、新闻、报道才逐渐了解在当年你要做出这个决定需要付出多大决心。
当时灾难袭击了这个星球上几乎每一个国家，感染战争在大地上打响。
当时最大的灾难并不是灾难本身，感染战争最恐怖的敌人也不是感染者。
无法被检测、无法被区别、无法被分类但却无处不在。
“病毒”只是人类对它的称呼是人类为它寻找的联系正如同正是因为先有埃及古埃及才被称之为古埃及。
感染者死了，杀死感染者的人死了，杀死因为杀死感染者所以变为感染者的人也死了。
这就是——[感染战争]。
末日论甚嚣尘上物价飞涨，说起来可笑再接近一半的人类相信末日论的的背景下原本被认为“永不贬值”的房子价格一路狂跌。
人们吃更好的东西喝更好的酒穿更好的衣服买更贵的东西，唯独房子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
“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才能有安稳的下半生”这句曾经房地产商那口号在那时或许连笑话都称不上吧。
但妈妈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她坚信灾难终会过去人类不会就此灭亡。
虽然你走了但生活还要继续就像太阳照常升起，因祸得福因为这场灾难，原本那些只够一套70平米房子首付的钱全款拿下一套90平米房子加上一间超市。
…………
哎呀，我说老妹你这可是捡个大漏的呀，这一套加起来，哎呦～放以前不得值个100多万？
是是是，大姐钱都在这了按您的要求现金。
好了～我也要走了，不是老妹呀～大姐瞅你亲近跟你多说两句。这钱呀有用的时候对于人来说有时比亲爹亲妈都亲，可能没用的时候啊上厕所都嫌它硬。
有钱不抓紧花以后万一变废纸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是是是大姐，你说的都对瞅大姐您这么匆忙的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吗？
哎呀不瞒你说，我这次到x市就是来处理一下这边的产业我老公现在在春城，一架运输物资的飞机几天后要从春城起飞往龙都我老公打点了一下关系我俩会以工作人员的身份上机一块儿去龙都。
龙都？大老远的去那儿干嘛？不怕危险？
危险什么？那丧尸再nb它能够得着飞机？现在这形势路上当然走不动了关卡给你封的死死。
为啥去那还不简单你看看全球形式都啥样了死了多少人了，一些小国甚至已经除名了！
龙都那是啥地方？就是放在古代那也是天子脚边，古代打仗都是死守国都呢更别说现在，肯定比这儿安全。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收拾收拾东西我也该走了，老妹儿你男人不在一个人带刚出生的孩子也是够辛苦的多加小心呐！
唉唉多谢大姐……）
…………
自我小时候有记忆起就是妈妈一个人生活并没有多好，但好在还过得下去这座城也没有出什么太大事。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每天雷打不动的事情就是看新闻小时候的我当然不会觉得《新闻联播》会比动画片好看，自然无法理解妈妈，主持人那平静的语气是怎么做到让妈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昵？
这场战争夺走了一个普通家庭原本幸福的五年时光和地球上20亿人的生命。
在我的记忆里我只记得在一天下午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了我家……
…………
咔嚓咔嚓——
依依:！
是妈妈吗？妈妈回来了！
等一下！依依马上去开门！
依依将一把椅子拖到门前，站在椅子上在开门前一习惯性的看了一眼猫眼。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吓了依依一大跳！
你、你是谁？
依依吓的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大、大灰狼！妈妈讲的童话里的大灰狼！是哪个童话来着？小红帽？三只小猪？还是三只小兔？
不管了！反正不能开门！
……
呃——这就是新家吗？
嘶——(吸气)没有钥匙呀？
敲门？可自己又想给她们一个惊喜。
哎！小雅以前好像告诉过自己密码来着，是多少呢？
……
怎么办怎么办？
报警！
家里没有电话。
呼救？
房子隔音特别好。
阳台？
妈妈把窗户都锁了。
厕所？
呸！什么奇怪的想法？
童话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有三只小兔子和一只大灰狼，大灰狼要吃小兔子小兔子怎么做？
对躲进茅草屋里！那茅草屋好像被吹飞了。
然后怎么办？
对躲进木屋里！但木屋被推倒了。
最后躲进了砖房里！对！砖房里！依依现在的房子比砖房更牢固！
但最后我记得好像还是被吃了？？？
对！开门！
不对！我不开门！
对！就是开门！
大灰狼坏！骗小兔子说自己是他们的外婆。
小兔子傻，开了门所以被吃掉了。
依依不傻，所以不会开门。
不会开门，所以依依不会被吃掉！
太好了！哇——[密码正确](提示音)
依依……
依依:？？？
咔嚓(门把手转动)
依依:？！？！？！
呼～0729就是这个。
哇——！！！
王川刚推开门一个矮小的身影便径直冲向王川直接顶在了王川的肚子上。
唔～嗯～
依依闭着眼睛向外冲此时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
呃～
王川看着顶着自己腹部的依依闭着眼睛小手张牙舞爪却怎么也推不开王川一个成年人。
咔嚓——！
伴随着咔嚓声关上的不仅只有门还有依依那颗凉透的心。
依依捂住了眼睛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
“你～叫依依……对吗？”王川蹲下看着依依。”
“嗯？”
依依挪走了捂住双眼的小手却惊奇的发现眼前的大人已经红了双眼。
“你……怎么了？”
“妈妈！”
依依突然向王川身后跑去扑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女人紧紧的抱住了她的双腿。
“妈妈！这个叔叔好怪不仅知道房门密码一进来看到我还哭了我们要不要报警或打120呢？”
……
“妈妈？”
王川站了起来缓缓转过身。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顾雅的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王川……
“我回来了。”
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欣喜若狂，汪川只是走上前默默抱住了顾雅。
“妈妈？”
顾雅轻轻的把依依拉了过来搂在怀里。
三人无言。
从那天开始桌子上多了一副碗筷、洗漱台上多了一个牙刷、镜子旁额外挂上一条毛巾、而依依……多了一名父亲。
…………
还记得吗？你刚回来的那年我不肯叫你爸爸甚至老躲着你，后来每年过节过生日你都给我买礼物一有空总是陪我玩，就算是这样大概用了两年之间我才逐渐习惯叫你爸爸。
我还清晰的记得我第一次叫你爸爸是那年过年我一直想养只宠物但一直没有机会，那年你把小咪带了回来我收到这份礼物后非常高兴下意识想说个谢谢不知怎么就把那两个字带上了。
哈哈现在回想还是觉得有些离谱不用你们说我自己都觉得当年的自己现实哈哈。
后面发生的事咦～想起来都肉麻还是不回忆了反正你脑子里也有一份有需求自己调用。
总之不管怎么说算是开个好头吧，在那之后的几年可以算得上我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光了直到两年前……
这些年爸爸的工作依旧很忙却总是抽出时间照顾我在妈妈去世我最低沉的那一年您的悲痛明明不比我少一点却在我面前总是面露笑容。
那时的我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顾及您的感受还乱发脾气给您添了很多麻烦。
…………
“那个……依依你要不出来吃口？”
“算了吧爸你自己吃吧我还不饿”，紧锁的房门内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那……唉～好吧，我放锅里热一下你想吃叫我。”
“嗯。”
“唉～”
房间内女孩披头散发的坐在墙角她没有哭，脸上有着淡淡的泪痕。
喵～
一只白灰色的布偶猫从床底钻出来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依依。
依依轻轻将不知所措的小咪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拖着它另一只有微微拂过它的面颊。
“小咪……”
“告诉我。”
“骗人的吧？”
小咪听不懂依依说什么只是轻轻舔拭依依的手指。
依依就那样盯着猫瞳，终于浮现出失望的神色她轻轻把猫放下小咪却没有离开而是靠在依依的脚边倦成一团。
“依依。”
“爸爸知道你很难受，但人是为活着的人而活的生活还要继续。”
王川轻轻靠在墙壁另一侧说道。
…………
嗯……
似乎……说了许多肉麻的话呢。
嘿嘿，告诉你个秘密一直在你回来之前关于怎么给你庆祝这个生日我已经预演有很多次，有几次肉麻的我自已起一身鸡皮疙瘩，最后想想……哈，不如留一封信把那些我说不岀口的话就这么写在信里好了(明早你就当忘了！不许和我提信的事！)
你问过我长大后想干什么，当时我说想当医生，您笑了您或许只是认为我一个小孩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罢了。
诚然小时侯被问及梦想的时候又有谁没有许过诸如“消防员”“科学家”“医生”“警察”这样的梦想昵？也许是老师要的一篇作文也许是班级前的一场演讲，也许只是别人随口一问。
总之我们回答了，也许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也许还曾经为之努力……但，梦终有醒的那天。
消防员？……太危险。
警察？……太累。
科学家医生老师……醒醒吧要学历的。
大部分人就这样离最初的梦想越来越远。
但我不一样因为您在我身旁。
可能有些幼稚但在我心中我一直把爸爸您当成自己的偶像、目标。
或许……因为自己失去过亲人吧所以总觉得医生这个职业特别高尚特别伟大，您作为一个医生在您的手里曾经拯救过无数的生命让无数个家庭免遭厄运。
您每执起一次手术刀改变的是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守护的是一个家庭一辈子的幸福。
我马上就要进青春期了哈哈有些事情现在不说怕以后年轻气盛张不开口了(再顺便提一嘴明天就当今天这封信从未存在过！！！)。
最后再顺便提一嘴前些天我去医院找您时碰到一个叫小豪的他居然和我是同一天生日唉！还有一个月我就过生日了，我生日当天我想把他邀请来咱家做客可以吗？
最后的最后再提一嘴，上次爸爸您同学来家里做客提到过上大学时妈妈过生日的时候您曾经亲手给她做过一个蛋糕，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生日了您懂的哈哈。
……………………
起床了！
我再睡会儿～
……………………
爸……我有点儿不舒服。
怎么了。
……………………
你也是医生这些化验结果不用我说你也能大概看明白。
……
嗯我明白了，有合适的器官联系我。
……………………
抱歉主任，设备出现一些问题，你做手术需要的器官恐怕得等明天了。
哦，这样啊，那麻烦了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
为什么！
唉……小王你不懂，你还年轻又有实力再组一个家庭也完全没有问题。你以后还会有新的孩子的……但，我可就这一个孙子了。
……………………
只有与我们合作才能确保您女儿的安全毫不避讳的讲作为成功的实验体她的价值超过你的想象。
尽管我说的话您听起来不是很舒服但……利益结成的纽带可远比情谊结成的纽带坚固。
……………………
原谅我……
若有罪……就让我一人承担吧。
……………………
轰轰轰——
耳边传来直升机的轰鸣耀眼的灯光打在墙和王川身上。
重机枪自机身上抬起，王川在一瞬间回过神第一个动作就是想要去抓不远处的艾默。
但他伸出去的手臂一瞬间变被重机枪打爆化为飞散的血花与肉沫。
“等一下，我还……”
王川身体被如火焰般沸腾的弹雨打牛，变异后的强悍身体在面对经历数次工业革命造就的热武器面前犹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咔嚓——王川脚下的铁架断裂开来王川整个身体自高处坠落而下。
……
在坠落过程中王川大脑所能感受到唯一能与大脑连接的只有自己的头颅，在病毒驱使下在这最后的时刻竟奇迹般的保持清醒。
在意识逐渐消散之际王川眼前逐渐播放起人生走马灯，他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只是觉得时间仿佛被拉的很长……很长。
突然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办公室像是被泼了一桶冰水，王川的意识短暂清醒。
自己是名医生。对啊，怎么忘了呢？
自己……还是那个女儿的偶像吗？
……
忘了就忘了吧。
至少……自己还是名父亲。
……………………
0729……
嘀——！
[密码正确]（提示音）
“他居然没骗我……”
木子推开房门打开了灯这里的一切都被收拾的井然有序，很明显房子的主人在离开前很认真的收拾了这里。
客厅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蛋糕用玻璃罩罩住……
“赠我的女儿我的天使——王川。”
喵～
“嗯？过来～小家伙。”
一只布偶猫怯生生的从沙发下钻了出来。
“你……叫小咪对吗？”
木子轻轻蹲下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小猫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却没有躲开。
“饿了吗？”
木子嘴角浮露出一抹微笑用手轻轻揪了两下猫耳朵。
“喵～！”
“哈哈……吃蛋糕吗？”木子身手去拿玻璃罩。
嗯……
木子手指轻轻敲着玻璃罩犹豫了一下。
叮铃铃……！！！
“喂？”
(木子姐，王川死了。)
“嗯，准备行动吧不能让[血女]落到军队手里。”
(……)
“怎么了？”
(我们的人发现……“黑曼巴”她……就是这样。)
木子：……
木子：“知道了，盯着她但绝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喵～？
木子蹲下身将小咪抱起：“跟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