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选择
三天后，洪明来到约定的地方，中年男子看到洪明，开口说道：“等一下”。
中年男子关了门店，洪明在门店前等了没多久，中年就开着车停在了洪明身前，“上车”。
洪明听罢，没有犹豫，直接就上了车，洪明上车之后，中年男子开车离开了这里。
过了一会儿，洪明发现，人烟越来越稀少，心中暗中警惕。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到了一个废弃的社区，车子停好之后，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下车”。
洪明跟在中年男子身后，带着一丝感叹，中年男子边走边说，“这里已经荒废了十几年了，以前啊，也是非常繁荣的，后来人口下降实在是太厉害了，政府就将剩下的人口迁走了。”
说完，中年男子将洪明带到一处废弃的商场，几乎他们刚进去，就遇见两个高大的男人，看样子是在警戒。
中年男子马上开口：“老朋友”。
对方听罢马上就放松了警惕，其中一个带着中年男子和洪明进入商场，另一个则是继续警戒。
洪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见到对方如此的警惕和森严，心里开始紧张和害怕，但是自己又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估计父亲给的那个号码，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毕竟，要是有什么好的机会，无缘无故，人家凭什么带着你呢。
想到这里，洪明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对方想对他不利，哪怕是死，也要带走两个。
他们一直走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准确的说，不是办公室，而是一间不大的商铺改装的办公室，见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凶悍是洪明的第一形象，接着洪明又发现，这男人眼中没有透露着那种凶狠的目光，反而透露着睿智。
带洪明前来的中年男人，恭敬的开口说道：“德爷，这位小兄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想要出去，但又拿不出足够钱的人”。
德爷闻言看向洪明，洪明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只是衣服兜里握着折叠刀的手，加大了力度，德爷似乎发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应该有两万左右，递给了那名中年男子，男子拿到钞票之后，笑着离开了。
洪明看到这样的情况，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心里更为紧张了，同时也在思考，一旦发生冲突，该怎样逃跑，若是无法逃跑，最多能带走几人，想到这里，洪明眼中出现了一丝杀气。
中年男子刚离开，德爷笑着对洪明说道：“你很不错，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兜里有武器吧”。
洪明听到这话，心里更为紧张，警惕的看着德爷，没有回应，德爷见到这种情形，面色出现了欣赏的神情，带着欣赏的语气问道：“怎么？，将我们当成了贩卖人口的组织？”。
洪明见德爷这样说话，也注意到了，德爷的神情，心里的戒备，没有减少，冷静的开口询问：“我需要做什么？”。
德爷听罢，也不在意洪明的戒备，回应道：“国家明令禁止移民后，那些非富即贵的人，想要离开，给自己多一条生路，就只能偷渡，我们的工作就是将他们送到中东的d国，最近，联系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人手有些不够。”
洪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心里的警惕也放下了一些，问道：“西北路线和西南路线有什么区别？”。
“西北路线针对的客户，都是些不怎么富裕的人，那里风险高，大片的无人区和沙漠，但是离中东比较近，途中只需要经过三四个国家就行，两百万一个名额。
西南方向路线比较复杂，即使是海路，遇到的海关也不会少，但是路线相对安全许多，所以需要打点的钱就会变多，走这条路线的人，非富即贵，一个名额的价钱至少一千万。”
德爷说完之后，洪明不解的问道：“既然西北方向的路线不怎么安全，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保留这条路线？，赚钱的话，西南方向赚的要多得多。”
出乎洪明的意料，德爷回应了这个问题，只是德爷没有详细的回答，只是沉重的说道：“能走一个是一个吧！”。
洪明听罢，不再追问，问道：“我有选择吗？”。
德爷闻言，目光变得尖锐，回应道：“我们只缺西北方向的人手，做不做？”。
洪明听罢，在心里挣扎了一下，马上回应道：“做！”。
德爷听罢，马上说道：“留下你的电话号码，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几天之后会有人联系你，至于该怎么做，会有人告诉你”。
洪明留下联系方式之后，洪明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离开商场，悬着的心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的戒备放下大半。
另一边，德爷在洪明离开之后，叫来了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身材健硕，目光坚毅，身上隐隐带着军人的气质。德爷开口说道：“老林，你们小队不是损失了一个人手吗，联系他”。
说完，将洪明留下的电话号码递给他，老林接过号码，开口问道：“退役军人？”。
德爷摇了摇头，回应道：“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老林听罢，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招普通人，他们很有可能会拖后腿。”
“人手太紧张了，短时间内找不到一个靠谱的退役军人，现在边境部队管的严，退役军人是卧底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干这一行的不止我们，我估计其他的团队也差不多，有靠谱的退役军人，大家都是抢着要。
至于这个年轻人，我留意了一下，够冷静，警惕心也够强，卧底的可能不大，你试着带带他，如果实在不行，随便找个方式，处理掉他！”
老林听罢，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有人托小李问我们，这里还有没有名额，有的话，价钱他们可以高出两成”。
德爷听罢，问道：“对方要几个名额？”。
“三个”。
“三个太多了，我们这里没有，让他们联系一下其他的途径吧”。
老林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们要过边境需要小李的帮助，我听小李的口气，对方与他的关系似乎不一般，要么对方的身份很高，要么对方是他的什么人，我们以后还需要小李的帮助”。
德爷听罢面露沉思，过来一会儿，开口，“我这里再调一调，告诉他，让他们等通知，老规矩，先付一半的定金。”
“明白了，我这就去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