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儿时回忆

    昏黄的余晖缓缓的铺洒在这个拥挤的小城里，虽然接近傍晚，却无人像往日一样散去，人们依旧满脸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在城中结伴踱步，每个人都穿着得体的衣服，一起赏着附近的景色，在落日余晖的笼罩下整个小城都显现着暖色的美好，仿佛在这一刻岁月静好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

    坐在父亲肩头的好小一只的林二四处张望着，在城中像是寻找着什么似的，年轻力壮，身体挺拔的林父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林二的动作，林父目带柔和的问向肩头的林二

    “小二啊，你在找什么呢？”语气中充满疑问

    林二摇了摇头，面带困惑的看着父亲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父亲，上回送我玉佩的那个乞丐哥哥不见了，还有平常蹲在街角的乞丐老伯们也不见啦，他们也是回家过年了嘛？”

    落日的余晖还未完全消散，周围的人依旧吵吵闹闹，欢声笑语，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在这落日的余晖里，每个人都穿着得体的新衣服，贪婪的感受着临近的年味。

    林二的父亲没有回答，余晖只是将他的脸印的灰黄，农间的活早已让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雕刻出了中间男人才有的沧桑，林二的父亲只是用充满老茧的手将林二缓缓的从肩上抱下，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然后蹲在了地上，将自己的视线放置在与林二相差无几，随后一个大手缓缓地抚摸着林二的头，透过来回走动的腿间的缝隙，指着被打扫在道路两旁的堆得高高的脏兮兮的雪堆，淡淡道

    “儿砸，昨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你的乞丐哥哥和乞丐伯伯们，都跟着洁白的雪去往了自己的故乡，哪里有对他们翘首以盼的人，他们现在过的很幸福哦。”

    林二听到了父亲的解释，充满疑惑的小脸此刻绽放出了儿童才有的纯真，随后林二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嗯呢！”

    林父将林二从地上抱起，又放置在自己的肩头，让他感受着这座小城的繁华，就坐在自己的肩头，让林二感受着自己从未看过的风景。

    凛冽的风捶打在林二的肩头，迷乱着林二的眼睛，待林二迷糊的再次抬头张望，黑蓝的夜色早已爬上天空，可小城内却灯火通明，热闹程度丝毫不见白天。

    张灯结彩的店铺，带着各种面具的热恋情侣，围在耍弄杂技旁的不停吆喝的人群，一幕幕在林二的眼中晃动着，留下了一副绝美的画卷，这是林二站在父亲肩头才能看到的东西，也是林二的父亲与他共同谱写的华美诗篇。

    林二站在父亲的肩头，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茶馆内人声鼎沸，而说书人的惊堂木也是穿过了嘈杂的人群进入了林二的耳中，林二狠狠的吸了吸被寒风吹出的鼻涕，旋即抓住林父的头发，吆喝着要去哪里听书，林父抬头看着林二被冻的红中带紫的小脸蛋，将他抱在怀中，用手擦了下林二人中还残留的鼻涕，随后快步的向茶馆内走去。

    还没进入茶馆，混合着各种气味的热流就扑在了林家父子的脸上，林父抱着林二走入了茶馆内，被一个小厮引路去了一个空桌旁，待林父点好东西，再次回头看着乖坐在一旁的林二，眉眼间透露着慈祥

    林二兴致勃勃的听着木台上说书先生的精彩绝伦的演讲，紫红的脸蛋此刻也转入了红润，这一切林父都看在眼里，全然不知说书先生到底在讲什么，只知道眼前时而因为说书先生精彩的演讲，手舞足蹈的孩子是自己仅存的依靠。

    林二不知听了多久，林父也不知看了多久，林二只知道自己转头看见了父亲沧桑的眼睛中回转的连绵情意，以及湿润的眼角，和不经意间听到从父亲嘴角呢喃而出的语句，“像，太像了”

    林二打断了父亲，扑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父亲的眼睛，柔声的唤着父亲

    而林父也回过神收拾着自己的情绪，随后轻声的问道

    “怎末啦？儿砸。”

    林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随后咧嘴一笑道

    “父亲，这个说书先生嘴中的主角好厉害，自从父亲死后就变的厉害的很嘞，父亲要不你也死一下吧，我变得厉害换我来保护你！”

    话音落下，父子俩温馨的对视着，而林二也吃到了这辈子第一个充满爱意的大逼斗，林二开心的笑出了声，流下了欢乐的泪水，撒手向门外跑去，林二的父亲也是快乐的站起了身，高高的举起了，充满老茧的手掌，欢快的向林二追去，边追还边喊“儿砸，快到父亲这来，父亲请你吃好吃的。”

    一时间欢乐的气氛充满在整个茶馆内，每个人都快乐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