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止水之死（下）
手中再度结印把新的嘴巴也封住，止水便把随身的肋差连同刀鞘解了下来，放进弟弟的怀里，转身向鼬说道：“还有，我要交给你的不只是这只眼睛，还有新的力量‘万花筒写轮眼’，我已经活不久了，就当作是我最后留给你的礼物吧。”
“止水……”
“别摆出这样一副表情，就算是我现在这样，也还是能晓得你的表情的。一脸不安的样子不适合你，不管何时都会保持平静的模样，这才是宇智波鼬吧，放你，你一定能办到的。还有，你是个很不错的兄长，新也拜托你了。没问题的，拿出自信来。”最后的时刻，止水分别将双手搭在挚友和弟弟的肩膀上。
鼬忍不住低下了头：“我想和你一起让宇智波……”
可能暗部的秘药药效已经差不多要过了，止水的声音越发的虚弱：“对你来说，接下来的道路也许会是晦暗而又艰辛的，而我却无法在你身边与你并肩而行，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坚持自己的方向，作为木叶的忍者往前迈进，我相信你可以的，所以我才把这份使命托付给你。”
“新，很抱歉，本来答应教你的忍体术还没教你，我也不能亲眼看见你长大，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修炼，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怨恨三代目，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而且你在足够强之前也需要他的保护，遇到什么困难请找柏木医生商量，他也是可以信任的人，再不行就去找鼬，他一定能处理好，还有跟佐助也要处好关系……刚才我已经让忍鸦去联系‘天藏’先生，收到我的暗号他会找来这里接你。在见到三代大人之前什么都不用说，火影大人问起你什么你就实话实说就好了，他不会为难你的。先不用着急，是你的话，我相信将来一定能杀了团藏。还有……其实你……其实你是我最可爱的弟弟。”
止水犹豫着要不要把新的身世告诉他，但想了想最后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即使宇智波新是大蛇丸通过实验制造出来的人造人，但也毫无疑问是他宇智波止水的家人，虚假的身份早已被两人真挚的情感取缔。
“请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哥哥，最后，请一定要替我好好守护木叶村，这是我一生的请求了。”
宇智波止水背过身子，走到了瀑布的边缘：
“真感谢，有这样的朋友和这样的弟弟，我实在是太幸运了。我的道路就到此为止了，但它会成为鼬你的助力，给你新的力量。鼬，下定决心吧，用你的双手来开拓出一条新的道路，我会好好看着的，是你的话一定能够做到……”
鼬走到了站在瀑布边缘的挚友身后，用尽了毕生的勇气，用手轻轻的往前一推：“放心吧，止水！”
渐渐的，夕阳收敛起他最后的光芒，天空也逐渐暗了起来。
当宇智波新恢复行动力的时候，止水已经跳下了瀑布，以他的伤势，结果只有一个。
“疼……”新的脑内涌起了一股阴冷的查克拉，直冲眼球。
疼痛过后，宇智波新感觉到身体的查克拉再一次暴涨，这一天的疲劳也仿佛恢复了不少。
再度睁开双眼时，瞳孔已经变得血红，瞳孔中有两个勾玉在缓慢转动。
借着月光走向了河边， 从倒影中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双眼发生的剧变：“这就是写轮眼吗？”
开启了写轮眼之后新眼中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水流流动的轨迹、树叶的纹路、树上小鸟的羽毛……一切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整个世界就好像一个05倍速播放的视频一般。
感觉到刚刚暴涨的查克拉正源源不断地供往双眼，宇智波新就知道开启写轮眼也需要查克拉去维持，当即合上双眼，尝试着关闭写轮眼，尝试几次后终于找到方法。
当新关闭写轮眼再次站起来，转身看向瀑布边上的鼬的时候，才发现以往他双眼中的三勾玉已经变成了三叶手里剑的形状。
“鼬，为什么，明明你可以救他的！”
“止水的身体确实如他所说那样，到达极限了，而且内脏已经被完全破坏，这种伤势即使是纲手大人在此也无能无力。”
这一切宇智波新都很清楚，但他只想找个人发泄自己的情绪，没有阻止止水自尽的鼬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鼬先开的口：“族里的事情由我去处理，根部的事你也不要管，只要好好长大、好好活着就行，你是止水活着的证据。”
“我只是宇智波止水的弟弟宇智波新，并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新，你明白了吗？把止水逼到这个份上，宇智波一族死光了也不关我的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脑瘫的一族！宇智波一族的上忍有多少个？30，还是50？一个家族竟然敢跟有一整支军队的木叶高层对抗，是傻逼了吗！止水就是为了这群脑残才死的！根部的事，我会遵从止水的遗嘱先不动他们，但团藏必须留给我！”
对于宇智波新的质问鼬无从应对，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位刚刚失去至亲的孩子的责问。
“最后，‘万花筒写轮眼’有怎样的力量，怎么才可以开启那双眼睛？”
鼬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答案究竟有多么残酷，但看到新的眼神鼬就知道面前这人跟他和止水是同一种人，这种人会彻底贯彻自己的意志，没有任何事可阻挡他实现目标。
“据族里的记载，自战国时代至今，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族人就算加上我也只有几人。每一双万花筒的能力都是不一样的，止水的别天神，能够使出究极的幻术，除了用幻术攻击以外还能在不被对方发现的情况下直接入侵对方的大脑，修改对方的意志。而开启万花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目睹深爱之人的死亡，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爱人……”
原本还寄望得到万花筒的力量用以复仇的宇智波新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再次开启了写轮眼，怒吼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为什么，止水死了，你开启了万花筒，我就只能开二勾玉的写轮眼！我连为他复仇的资格都没有吗？！”
“新，冷静点，写轮眼只有达到三勾玉的程度才能进一步进化。请带着止水的意志活下去好吗，其他的交给我……”
两人的写轮眼互相对视着，从对方的眼中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绝望般的苦痛。
过了良久，宇智波新忽然想起了什么，终于平静了下来：“你走吧，我在这里等暗部接我……”
说完就没有再理会宇智波鼬，径自走到止水最后站着的悬崖边上，盘坐了下来。手指轻抚着止水留给他的肋差，用只有他一个人听见的声音喃喃道：“真是不负责任的兄长，既然想看见我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忍者那就不要假手于人，对吧。
等会再好好跟我道歉吧，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