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杀的
“回来了？”
夜晚的时候，女仆模样的女子回到了这片堪称世外桃源的地方。
“如何？”一双如血珀般赤红色的眸子在月光照耀下，透射出瘆人的光，忍不住让女仆浑身一颤。
“大人……”
女仆低着头，“事情办好了。”
女人身裹浴袍，侧躺在竹藤椅上，指尖轻拈一盏热茶，呼一口气，冒出淡淡气雾。
“办好就行了……”女人站起身，丝毫没有注意那浴袍似乎无法完全包裹住女人的身材，“这杯茶，赏你了。”
女仆看着面前出现的茶杯，有些惊讶的双手捧过。
“谢谢……”
“对了，让你帮我找的那个人，人找到了没有？”女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还是没有头绪……”女仆摇了摇头，“如果是大人您亲自找的话，可能很快就有线索了……”
“但是啊……”女人望着天上一轮皓皓明月，“我不能离开这里啊。”
“找了那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你找不到不必太过自责。”
“可是大人……”女仆目光有些坚强，“我也听上一任女仆说过了，大人为了找那个人，付出多少努力，如果能再多点线索……我一定可以……”
女人食指轻轻点在女仆的嘴唇中间，淡淡道，
“像你这样要强的孩子我见多了，”
“我之前也确实试过……”
女人俯身在女仆耳侧说道，让女仆瞳孔骤缩，
“但我差点死了……”
“而那些孩子，也不得不被我处理掉了……”
女人说罢，便回到榻上，灭了灯。
“去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女仆有些腿软，借着灯黑，以至于掩饰自己脸色的惊恐，
“是……是。”
……
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
“唐叔叔，我真的没事。”钟墨见唐父这边捏捏胳膊，那边敲敲膝盖，便向唐城武投去求救的目光。
“咳咳……那个时候只是间歇性腿软，不要在意。”唐父见钟墨似乎真的没什么事，咳了两声，掩饰失态。
唐城武眯着眼无奈笑笑，不作揭穿，自己父亲毕竟是练过的。
“没事的话……那就没事吧……这瓶子，倒是挺好看呢。”见钟墨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唐父也不知道聊什么，唐玲也是有些失望，因为见父亲好像什么也不愿意透露的样子。
“对了唐叔，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钟墨想起那个诡异的村子，“洛南市区往东北方向二三百里的地方，有多少村子？”
“没记错的话，应该只有一个……好像没几户人家了……”唐父沉思，答道，“好像地形等什么之类的因素，听说连电都没连上呢。”
“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钟墨也没隐瞒，毕竟这边都是明白人，把在那边的经历道了出来。
“还有这种事？那看来到本小姐前去斩妖伏魔啦！”一旁白月明不知从哪冒出来，嘴里塞着东西，拍了拍腰间的玉佩。
“听一个村民说，好像来过特殊机动部门的人，但好像……”钟墨选择性无视白某人。
“啊……”而白月明听到好像有人去过但又寄了的样子，刚才的气势便弱了几分。
“唐玲，能不能问一下叶炎是谁负责这件事的？”
“我联系不到总司，只有黄三才可以……”唐玲却摇摇头，别看那叶炎在第一番队办公室玩的那么欢，但特殊机动部门里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但是黄三还在休息呢……”
“那这样吧，我先带人去那个村子看看，你们了解情况后再来找我。”唐父道。
“……那唐叔，你小心点，最好还是先别进村子吧。”钟墨善意提醒道。
……
与众人告别后，钟墨唐明清两人来到钟馗房前。
“老头子？”钟墨轻轻敲敲门。
“进来吧，都多大了，我们还谁和谁？”钟馗的声音缓缓传出。
钟墨进了房，发现钟馗正在洗着什么东西，黑色的墨弄得水池到处都是。
“你们先随意坐坐，我很快就好了……”
“嗯。”
过了不久，钟馗收好笔墨，用手帕擦了擦手心手背，然后发现钟墨两人一言不语分开坐着。
“……”
钟馗大概猜到了什么，拿了把椅子坐在两人对面。
“说吧，有什么事？”
“唐明清……”钟墨本来想说她想起了什么，但发现好像没什么必要。
“唐明清的记忆，你有办法帮她吗？”
“她的事我也无能为力……”钟馗摇摇头，“但是你或许可以。”
“我可以？”钟墨疑惑。
“你可以带她去她曾经去过的地方，或者找到她所认识的人，这些或许能唤醒她的记忆。”钟馗缓缓道，看向唐明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什么了？”
“是。”唐明清淡淡点点头。
“那就说明，有些东西确实可以让你回忆起过往。”钟馗道，“我的建议是，你们可以去找到这巫龙涎解药的地方找找，或许可以探寻到更多。”
“或者，唐明清，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吧，唐明清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们到一些名胜古迹可能也会有新的发现，比如洛南宫啊，什么之类的。”
两人点点头。
“既然这样……唐明清，”钟馗突然对唐明清道，“你能帮我和唐玲说声告辞吗，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嗯。”唐明清淡淡道，便独自离开了。
“行了，你似乎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先说好了，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你还能接触的啊。”钟馗支开唐明清，知道钟墨还要问些什么。
“……你这样让我怎么问。”钟墨叹了口气，“我之前遇到牙白了……”
“牙白？那玩意真还活着啊？”钟馗抖了抖腿，打趣道，“怎么，差点被杀了？”
“不是，我已经被杀了。”钟墨淡淡道。
“那你现在……？”钟馗上下打量了钟墨一眼，顺便又敲了敲他的膝盖。
“……我现在没事。”钟墨想起了唐父也对他敲来敲去，这些人一个个怎么都这样。
“那牙白呢？”
“被我杀了。”
“被你杀了？”钟馗有些震惊道，“不对啊，就算你能使用法力了，你和牙白也还是爷孙开啊不是，他还不配……”
“……我用你教我的那招看过他的记忆，确实是我杀的。”钟墨皱着眉道，“但是……”
“他将我认成启元……”
“启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