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乡
“女王大人。”叶然打断了宁芙雅女王的讲述。
“嗯？怎么了？”女王有些疑惑，她微微歪过脑袋，手指交错，托起来自己的下巴，动作做得很慢，就像是被慢放的电影，“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里说话，是否会被圣骑士听到。”
“不会。”女王回答，“就算会，圣骑士也值得信赖。”
叶然点点头。
在他心中，此刻有两个念头在剧烈斗争。顷刻间，选择相信女王的一方战胜了另一方。
“女王的另一个灵魂，是否来自于地球。”他终于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女王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动作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就像一尊蜡像。
“来自于地球，华夏。”叶然将要说的话补充完整。
随着女王的脑袋缓缓点下去，叶然如释重负。他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同伴，这也意味着，极其可能存在第三个、第四个穿越者。
“呼”女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揉了揉湿润的眼角。
“你说的没错。孩子，你运气很不错，遇到的第一个穿越者是我。”她看起来有些疲惫，声音也不再有那种滋润万物的温柔，而是变得苍老麻木。
女王的这句话，让叶然感到疑惑。
言下之意，难道遇到别的穿越者，就是不幸运的事情吗？
“你和我，来自于地球，而且来自于同一个国家。这是一种幸运。但这个世界上，不仅有来自地球的穿越者，也有其他世界的。但凡你遇到了来自其他世界的穿越者，等待你的将会是恶意与迫害。”女王缓缓说道。
这句话信息爆炸，叶然一时间难以消化。他怔怔的问道：“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很多吗？”
“我不知道。”女王的眼角浑浊不堪，“但我很清楚，你和我来自地球这件事情，请务必保密。”
“好。”叶然重重点下了头。女王没有理由骗他。
“你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其实我知道的也不会比你多多少。我现在只能给你几句告诫。”
“女王大人请讲。”
女王此刻一脸的严肃，说道:“远离托娜教的教皇。他很危险，对于穿越者，他和他的追随者们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抹灭。”
“那您”
“如你所想，我以前毫不避讳地运用来自地球的知识，也因此早就遭受他怀疑。但第五次圣战的胜利为我在国民中积攒了不少声望，再加上我的地位非凡，他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借口杀我。”女王的眼睛里有一丝怒火。
托娜教的信徒遍布魔法王国，这些信徒眼里只有教皇，没有女王，他本身的实力又位居八大王座之首，的确被他盯上了，会很麻烦。叶然思忖着。
女王继续说道，“另外要告诫你的事情，不要深入研究这个世界的科学规律。”
“为什么？”
“很多科学上的定律，在这个世界失效了。我曾经召集过圣都最优秀的炼金术士，去探索这个世界物理和化学上的规律。
但许多规律，在我们那个世界是客观、稳定、重复的，但在这个世界，很多物理、化学上的简单规律无法在实验中重现。这也是我到今天都没有制作出火药的原因。”
叶然目光深沉，如同一池深潭。根据女王的讲述，这个世界存在魔法，但科学的规律却难以为人掌握。
哥布林老比虽然也在搞研究，但并不是物理和化学上的科学研究，所以不受影响。
“仅仅是规律与我们的世界不同，我倒也不会放弃在科学上的探索。但是皇家科学院成立后不久，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研究人员都染上了重病。许多优秀炼金术士都由于那场重病去世，而我也不过是依靠神圣术苟活到今天。”
听到女王的这段故事，叶然明白了女王如此显老的原因。
她五十来岁，但看起来却比一百岁的老人还要苍老。皮肤状态和精神状态看起来都很差，给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有没有可能，是某种诅咒？”叶然提问。
“没有人知道那场重病的根源在哪。或许如你所说吧。”女王摇了摇头，她对此并没有合理的推测，“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科学，被某种力量锁住了一般。我认为或许是某位神明设置的限制。”
科技锁叶然皱眉思考。他在一本科幻小说里看到过类似的设定。
“既然说到了神明，那我再给你一个忠告吧。这个知识，算是托娜教的禁忌。”女王喝了一口茶，滋润有些干枯的喉咙，放下茶杯后，向叶然问道：“你知道托娜教的三神分别是哪三神吗？”
叶然在阅读书籍时，对此已经有所了解：“托娜教的三神，分别是魔法之神托娜，生命之神希塞，世界之神尤希。”
女王认可的点头。
“看来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还不错嘛。在托娜教的经典中，记载了三神在第一次圣战中带领人类战胜恶魔，建立了魔法王国。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有许多文物作为证据，既然如此，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国家又是怎么建立的？”
答案不言而喻，别的国家，也有自己神明，在第一次圣战中开辟了不同的国土。
还没等叶然将想法说出来，女王先验证了他的想法：“和你想的一样，无论是人马王国，还是沙漠王国，又或者是海洋联盟国、光明帝国，都依靠着自己的神明建立了国度。不同国家信仰的神明总共有九位。
分别是魔法王国的三神，沙漠王国的哈默，光明帝国的龙神，人马帝国的太阳神和月亮神，海洋联盟国的深蓝神、赤红神。”
而叶然则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目前可以基本确定，满级是这个世界的极限，而神明又是怎么的存在？超越了极限吗？
“这就是我要给你的全部告诫了。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欢迎现在提出来。我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或许没有下一次回答你疑问的机会了。”
叶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自己cpu都要干烧了。
和女王聊这一会天，信息量巨大啊。
他的确有一个极为好奇的问题：“女王，我有一个疑问。你有没有听说过魔女教？”
既然这个世界的宗教都有着对应的神明，那么魔女教是否也有？叶然在思考。
女王想了一会，给了一个否定的回答：“抱歉，孩子，我不知道魔女教，甚至从未听说过。”
叶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情理之中。
“您有见过其他穿越者吗？”叶然换了一个问题。
“我没有办法确定。不过我认为，人马帝国的上一位国王撒吉泰瑞尔斯大帝也是穿越者。但他不来自地球。至少不来自华夏。”
“为什么确定他不来自华夏？”叶然不知道女王的把握从何而来。
女王笑笑，“因为他不知道奇变偶不变怎么接。”
叶然也笑了，“符号看象限。”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现在，换我向你提问吧。”女王排空心中的压抑，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