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网开一面
“谢师兄!谢师兄!”
听到独眼红袍师兄的话语后,矮胖弟子脸上一阵狂喜,连忙接过了令牌,向独眼红袍师兄连声道谢。
周围人见此,也不禁对矮胖弟子多看了几眼,而苏寒眼中也是露出些许羡慕之色。
原身发觉修为难以突破时,也曾修有一门法术,名为“尸变术”,与迷心术同为宗门内的基础法术之一,用于将尸体制作为炼尸,能够让原先已经无法动弹的尸体重新站起,且变得更加坚固。
若是此术能够入门,也能够通过这次的考核,但原身修行许久,却距离入门仍旧有着不小的差距。
此时,从一旁走来了几名看似是杂役的弟子,伸手拍了一下那陷入癫狂的书生的肩头,将其拍醒了过来,随后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将其拖向大殿外的一处垃圾尸箱处。
这书生虽是尸牢中拉出,但却因为其为凡人之身,作为炼尸自然不足,且身体被先前的矮胖弟子以迷心术摧残,就连作为生魂的资格都已经失去。
因此,最为简单的处理方式,便是直接将其杀死,然后将尸体丢入尸箱内,以尸气为养,说不定还能诞生一具具有些许价值的尸体用以制作炼尸。
而由于恐惧,能够在杀死他之时,让尸气诞生得更加具有灵性,那些灰袍弟子,甚至会让其清醒过来。
此时,书生已经知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绝望的闭上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大殿内的人,都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眼神,都没什么波动。
在这里,这种事情,与踩死了一只蚂蚁,也没什么不同的。
“唉……”
苏寒见状,在心中不免感叹,身为方才穿越到此处的人,看到此时自然心中不舒服。
但他也对此无可奈何,更没有救下书生的念头,此地无时无刻都有人被杀,他即便再看不过去,也只得将情绪吞入腹中。
何况,他如今都已经自顾不暇。
“下一个。”
很快,苏寒身前的人都已检测完毕,便轮到了苏寒。
“不合格,打入尸牢。”
听得红袍独眼师兄的话语,在一旁的杂役弟子来到之前,苏寒赶紧开口道:
“师兄且慢!”
“又一个选择修行法术的?”
红袍独眼师兄一愣,随后开口道:“你修行的是什么法术?”
苏寒神色有些尴尬。
“师兄,我,我没有修行法术。”
听闻此言,红袍独眼师兄神色一冷,随即便打算直接让人将苏寒拖走。
“但是我有把握在半月之内,突破至炼气二层,还望师兄给个机会!”
“突破,就凭借你这区区杂灵根?带走!”
苏寒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绝望了,恐怕,自己便是穿越者大军中,最为短命的一个了吧,才穿越不过区区一天,就将要死在此处。
“且慢,我看这小子有点意思,不如就让他试试?”
就在此刻,另一名身穿红袍的俊美少年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玩味,开口道。
“那便给你一些时间,不过半月太久了,至多十日,十日过后,你若是没能达到炼气二层,那么你也不用去尸牢了,直接进尸箱当那炼尸的养分吧。”
红袍独眼师兄闻言,依旧是神色冷漠,但也没有坚持让苏寒前往尸牢。
“你,带着他去尸牢旁的房间内,十日之后,若是他没能突破至练气二层,便直接宰了丢去尸箱。”
“明白。”
身旁的杂役弟子闻言,不禁有些诧异的看了苏寒一眼,但想到若是没突破便要直接丢入尸箱,眼神不由得有带上了一丝同情。
一旁还未测试的弟子也纷纷侧目,在方才说能够给他十天时间时,眼中还带着些许羡慕与嫉妒之意,但听闻无法突破便要直接被丢入尸箱,眼中的羡慕顿时消失不见,相反还带上了些许同情。
在尸牢中,虽然很容易就会被当做生魂抓取祭炼,亦或是直接被抹去神智当作炼尸,但好歹还有活下来的机会,若是成功突破展现出价值,还是有可能从尸牢中出去,成为正常的弟子的。
尽管在尸牢中会受到极多的折磨,但比起直接死去投入尸箱,还是好了太多,至少……命留住了。
但苏寒已经看不到那些人的眼神了,他跟着一旁的杂役弟子,来到了一处阴暗的山谷前。
在山谷之内,便是那臭名昭著的尸牢。
在尸牢前,有几个简陋的房屋,是尸牢刚建起时看守尸牢的弟子所住,但如今已经荒废许久。
“挑一个吧,接下来的十天内,你便在此处修行。”
那杂役弟子看了苏寒一眼,开口道。
“这十天你就好好享受人生最后的时间吧,十日过后,你就只能进尸箱了。”
苏寒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那杂役弟子的话,走进了一间屋子里,将储物袋中的物品全数取出。
在储物袋中,还留有一枚聚气丹,与两颗灵石,以及一面古怪的双面铜镜。
原身本想留着这一枚聚气丹与剩下的灵石,用于突破练气二层,却没想到,在服下丹药前,就因心急而走火入魔。
而那双面铜镜,则是苏寒在穿越之前,在那处古墓之中所捡到,也正是因为捡起了这双面铜镜,苏寒才会穿越到这方世界内。
在苏寒眼中,这铜镜无疑是一个强大异宝,苏寒能够说出在半月之内突破,也是将自身的未来,赌在了这双面铜镜之中。
若是弄清楚这双面铜镜的使用方法,或许自己便能真的突破到炼气二层,从而脱离这必死的局面。
至于尸牢与尸箱,在苏寒看来,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无非是一个死得快,一个死得慢罢了,至于进了尸牢还能出去的,在原身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人。
“呼。”
苏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双面铜镜放下。
但就在此刻,原本还处于桌上的聚气丹与灵石,竟是直接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面铜镜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立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