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不是你想扔就扔的25
皇后之位,早就被世家大臣觊觎已久,突然告知他们,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人,竟然勾得天子予他皇后之位,自然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不过因着摄政王和沈国相的前车之鉴,倒也不敢太过激进,也只是多次进言让陛下挑选皇后要看中人品家世,能够担得起母仪天下的责任。
可惜这些都被楚澜全都像扔垃圾似的丢在案桌角落里。
他搂着身边的青年,手掌频频按在青年柔软的腹部。
母仪天下?
延续子嗣?
男人异常的举动果然引来人偶疑惑的打量。
楚澜却只是笑了笑:“糯糯这里能孕育宝宝吗?”
楚澜本来只是打趣,没想到眼前人却皱了皱眉,意外认真回答:“我是人偶,但是是男人,应该和人类男性相通,不能生育子嗣。”
楚澜看着巴拉巴拉的小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在人偶扭头看过来的一瞬,整张脸骤然在他眼前放大,落下一个吻。
“没关系,糯糯那么可爱,不能生孩子,我也最喜欢糯糯。”
安糯:“……”
太骚了——
楚澜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我当初沉默寡言,温柔体贴的大哥哥。
皇帝大婚,如约举行。
天下同欢,举国同庆。
外面如何热闹都同大理寺无关。
楚铮牢房门口走过几个狱卒,带着熏人的酒气,摇摇晃晃拿着手里铁棍,挨个敲击不听话犯人的牢房。
“忒,天子大婚,老子还要在这里看着这群又脏又臭的犯人,简直倒霉死了。”
“偏偏是我轮到了今日。”
另一个还算清醒的劝慰道:“小心祸从口出,要是被有心人编排,让人误会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那人更来气,“老子说啥了,老子什么都没说,谁敢到处嚼老子舌根?”
他眼神迷离:“这里就一群犯人,他们说的话能信吗?”
眼看醉酒的人劝不过,那人也便没再多话。
喝醉的狱卒摇晃着身子,走到楚铮牢房前,突然用力睁了睁双眼。
看男人双眼紧闭,也不看他,立马用手里的棍子敲击木头柱子,发出极大的响声。
楚澜这才睁开眼,冷冷瞧了他一眼。
“哟,这不是我们的摄政王大将军吗?真是抱歉,小的眼拙,居然没认出来。”
“不愧是大人,这么吵,都能睡得着。”
楚铮连眼神都没多给他一眼,但越是这样,有些人便越发得寸进尺。
恼羞成怒踹着铁门:“你们这些大人物是不是都喜欢玩男人?”他舔着嘴唇,“男人的滋味好吗?大人。”
腌臜又恶心的话不断从男人口中冒出,楚铮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若是眼神能杀人,面前这人定是死了百遍不止。
“大人还不知道吧,听说哪位和曾经的安家小少爷,您的未婚夫像极了,难不成,长这样的,都很会勾搭男人。”
他一边说一边猥琐发笑,就在他笑得前仰后合之际,没注意到原本坐在床上的人突然极速朝他靠近。
竟然隔着木栏生生拽住他的衣领,狠狠撞在上面。
力道之大,几乎能看到男人眼神发直,好在旁边的人反应迅速,立马把醉酒的男人扯下来,才免被摄政王掐死。
突然经历这么一遭,醉酒的男人醒了三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胡话,冷汗淋淋被旁边的人拖着带走。
现在陛下还没定罪审判,堂堂摄政王就算落入阶下囚,都比他们高贵。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
两个狱卒匆匆离开。
楚铮的眼睛在黑暗中都泛着寒光,死死盯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
头一次尝试穿如此隆重的衣裳,安糯浑身不适,头上承重的发冠像是一块大石头,死死压在他脑袋上。
然而身边的宫女却丝毫不顾安糯的不满,还打算换一个更加精致的头饰,虽然他们的皇后是一个男人,饰品自然没有女子得丰富多样。
直到楚澜走近,安糯求救似的抓住楚澜的手:“不想戴这些,很重。”
楚澜宠溺一笑,拦着宫女,让她们下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青年被一身红衣包裹,越发衬得那张白皙瘦削的脸蛋像是落雪的红梅,愈发动人。
平日里被男人经常光顾的唇,染上鲜红的口脂,娇艳欲滴,仿佛能亲出水来。
男人视线强烈迫切,安糯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难受。
掩饰似的往旁边一躲,却把泛红发烫的耳尖暴露在外。
“别看我啦——”
此时的天子尤其听话,顺从挪开视线,站在青年身后,“我来为你束发。”
像是极好绸缎的长发被拢在手心,楚澜闻着发丝间传来的淡淡药香,低头凑近,轻轻落在唇边。
模糊的铜镜里,安糯把男人的动作看了个遍。
他不知为何,也唇舌干燥,眼神下意识躲闪。
“呵——”
男人嘴角上扬,这下才不捉弄青年,认真束发。
皇后是由天子亲自牵出来的,礼官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却也没敢说话。
人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恨不得贴在男人身后,那些人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刺挠,让他浑身不自在。
这里面有不少人认出了安糯,惊讶瞪大双眼:“这不是安家小儿子安糯吗?摄政王从前的未婚夫?”
不过突然想到安家小儿子早就离世,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后来还找了什么替身,难不成这个男子就是?
但是为什么会成为皇后?
阴谋论起,多数人开始猜测,是不是陛下故意找了一个和安家小儿子相似的人埋伏在摄政王身边,等的就是将摄政王一次击溃的机会。
大家都认为自己猜中了帝王的心计,但现在居然把人娶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又在庆幸,一个男人,就算站着皇后之位又有什么,还不是不能生下皇子,总归是要被陛下厌弃的。
天家,怎么可能不注重血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