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杀去王家
时雨见状也不再矫情,随即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做着重建工作。应龙幻化成本体,搬运着庞大的石块,尽量恢复原状。那些碎掉的,就由时雨一把火焚至灰烬。
一夜过去,临涯宗规整了许多。
此时天色微亮,时雨和应龙二人还在休息,临涯宗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煜败了?”相毅环顾四周,没找到王煜的身影,看着面前寂静荒废的临涯宗,大概意识到了什么。
时雨没有理会,他知道即使王煜死去,打开异域通道这件事,还会由相毅继续下去。如今二人,也算站在了对立面。
可他没有想到,相毅似乎并不在乎所谓的异域通道,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要回魔界了,你自己多保重。”
时雨满是不解,随即走上前去,疑惑地问道:“魔界那边不是要你攻破结界?为何王煜没有成功,你丝毫不在乎?”
相毅沉默片刻,道清了缘由:“此界天道意志已经复苏,即使打破结界,也无法让始祖们入境,我能感觉到,天道意志越来越排斥我们,那些神隐禁地的老家伙,也将不得不离开。”
“为何复苏?你说的什么天道意志?”时雨问道。
相毅神情复杂地紧盯时雨:“还不是怪你们?昨天弄出来个仙王境,原本始祖们推演,此界意志一直陷入沉睡,至少万载后才会慢慢苏醒,可现在提前了。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剿灭那些超出规定境界的生灵,以规则之力抹杀,谁都无法抗衡。”
“那它又是怎么形成的?”时雨一直知晓有天道意志的存在,可却从来没有翻找到它的确切来历,只说是天地孕育,大道繁衍而成。
可相毅的回答却和古籍里的不同,他明确说道:“是古仙帝的意志。”
时雨似懂非懂,再想问些什么时,相毅打断了他,随后缓缓说道:“我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六眼就交给你打理了。”
“嗯。”时雨毫不犹豫,立马点头,他对六眼知之甚少,只知道这是个覆盖全域的情报组织,只此一点,就足够意义重大,能让他获取到很多想要的东西。
不多时,相毅的身影消失。
时雨反复思考着相毅所说,喃喃自语道:“天道意志苏醒岂不是意味着,今后的罗域,将再也没有神明境?”
一想到这点,他按捺不住自身愤怒,径直朝着王家祖宅赶去,他要灭了王家,一刻都忍不了。
于是,应龙时雨二人启程,如今他俩的实力,在这罗域俨然已是翘楚。
山门有石头刻下的法阵看护,丝毫不担心有人偷家。
“王家的天材地宝,都是我的!”石头兴奋嚷嚷道,时雨点头应允。
此时此刻,雾悬宗,太虚观等众多势力,在得知自家尊者全军覆没时,各个难掩悲泣,纷纷下了诏令,不计一切代价,追杀时雨和应龙二人,二人画像很快也被张贴至大街小巷,悬赏金额高达五百万灵石。
这可是大手笔,要知道很多宗门,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灵石存量,即使是声名赫赫的王家矿场,每年产出的灵石也只有一百万枚出头,更何况每年所有子弟要消耗的,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如此高的报酬,自然吸引了许多魔教与散修,他们最缺的,就是灵石这个罗域硬通货,不光可以换取需要,更可以用作修行。
一时间,人们纷纷赶往临涯宗,生怕晚了一步,这等好事就落到别人头上了。
此时此刻,时雨二人还在赶往帝州的路上,不过被通缉这件事他也听说了一些,为了避免麻烦,他用千容变换了一副容貌,也将此秘术教给了应龙,二人此时的模样,即使是王煜亲至也丝毫看不出端倪。
王家祖宅内距离不远的一墙之隔,却是两幅景象。
各族弟子还在擂台上大展身手,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在场只剩下雾悬宗的羽墨,穷奇血脉吕肃,以及最后新来的一位白衣青年,三人巍然屹立,无一败绩。最后也势必会在三人之中决出胜者。
羽墨和吕肃,在场众人都有印象,而这个白衣青年,他们却似乎从来没见过,只凭一把血迹斑斑的断刃,逼得无人敢去挑战。
“此子是你们谁家带来的?”
“不知道。怀瑾真人?你见过此人?”
在场所有人都满脸疑惑,只有太虚观的怀瑾真人,拳头紧握,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人,口中喃喃道:“玦子。”
众人闻言,纷纷瞪大了双眼,此人就是当初被太虚观赶出的不世天才,如今这些年过去了,面对太虚观的追杀,不光没有死去,修为反而更精进了。如今更是敢直接来到此地,直面怀瑾真人,显然是丝毫没将他们的追杀令放在眼里。
怀瑾是不忍杀他的,当初也是自己做主,才将玦子放走,此刻再次面对,他犹豫了。如今这么多人在场,若是不将他擒拿,太虚观的脸面将荡然无存,可若杀了他,怀瑾下不去手。
“你躲了这么多年!为何又要出来!”怀瑾真人愤怒不已。
“唉~道兄消消气,先让他们决斗完,你再处理此人也不迟啊!”雾悬宗宗主夏战耐心劝道,他倒不是为了当什么大善人,而是想看看,如今得了大造化的羽墨,比起天资卓越的玦子,到底孰强孰弱。
此话一出,怀瑾内心平静许多,他也想趁此机会,看看玦子如今强到了什么地步,可有与自己一战的实力,为自己之后的放水先做好准备。
然而就在此刻,王家祖宅的另一端,一众王家尊者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已经到了王煜老祖约定的开启大阵的时机,可大荒界那边却传来了王煜失踪的消息,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启动大阵,更担心王煜老祖出现什么意外。
“大长老不用担心,王煜老祖的魂灯还在燃烧,他老人家此时肯定安然无恙。”有人安慰着王一山道。
“嗯,那就再等等。”王一山脸色苍白,这段时间王家一连串的状况让他头痛欲裂,心底也隐隐浮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另一端擂台上,三人的比试也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