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章 护主拼命
秋云顺着山道,慢慢朝山上走去。
见四周并无人家居住。
远远见夜色里,有几间房屋座落,似是一座庙宇?
山右边有片大松林,纵观山左边,就是鲍自安的庄院,仔细一看,前后约有一十七进,
这鲍自安真是巨富之家,昨日自己只走了他五六重天井,这房子真的大啊!
昨日听他说,他家里常住的人,有一百四十多口人,按照这一十七进建筑,就是几百人住,也是绰绰有余!
秋云正四下观看时,耳边听到呼呼风声响,随着一阵腥臭味,转身一看,见一只斑毛吊晴大虫,从自己身边蹿过,进入了松树林中。
秋云一时惊诧,随即见一人,手握钢叉,大踏步飞奔而来。
秋云见了,顿时紧张起来:贼巢哪有好人,怕是那个疯姑娘的帮手?
双手紧握青锋剑,随时准备应战。
直到那人飞奔到面前,才看清是一位和尚打扮的长老。
见秋云双手握剑,便问道:&34;壮士何处而来?怎么半夜在此,岂不闻此山的厉害吗?&34;
秋云反问:&34;长老从何而来?既知此山厉害,又因何半夜至此?&34;
&34;贫僧乃五台山僧人,家师红莲长老,愚师兄弟三人出来朝谒名山,路过于此。
&34;闻得此山有几只老虎,一直伤人。贫僧命二位师弟先去朝山,自特留此地,以除去此恶物也。日夜在此寻除,总未见它;刚才在三官殿庙以南,遇见一只大虫,已被贫僧伤了。
”那孽畜负痛逃来,贫僧随后追来,现不知孽畜去了哪里?”
秋云闻听,方知他是捕虎圣僧,连忙施礼。
&34;在下亦非此处人氏,乃扬州人,姓骆,各宾侯,字秋云。”
伸手一指鲍自安的房屋,&34;此乃敝友的宅邸,在下暂住在他家,今因故来此。&34;
”向年北直定兴县有一位骆游击将军,也是广陵扬州人氏,但不知是居士的何人?”
&34;那是先公。&34;
&34;原来是骆公子,失敬,失敬!&34;
秋云还了礼:&34;刚才在下见那大虫,奔入松树林中去了,想是长老所赶之虎吧?&34;
和尚大笑起来:&34;既在松树林中,待贫僧去擒来!公子在此少待,贫僧回来再说话。”
说完,持钢叉朝松树林里奔去。
秋云想起五台山红莲长老有三个武艺高强的徒弟,不想今日遇上了一位,觉得十分意外。
此时,耳边又听到风声呼啸,只当是之前之虎被长老追来?
待抬头看时,又见两只大虫在前,一位行者在后,握着一把钢叉如飞赶来。
那两只大虫吼声如雷,蹿入秋云先前藏身的茅草中。
见那位行者,追到茅草前,将手中的纲叉,抖一个腕花,照着虎肋下刺去。
见那大虫将前爪高高举起,行者纵身一跃,让过虎爪,照着虎肋下就是一拳。
那虎身躯一歪,倒在地上,瞬间又站起,后爪蹬地前爪高高竖起,朝行者左右扑咬。
扑咬几下,虎力萎顿,早被行者赶上,脚脚踏住虎颈,照着胸肋下连击几拳,虎长啸一声,瘫在地上,一命呜呼。
结果了这只大虫后,行者从草丛边拾起钢叉,照着草丛中狠劲一刺。
另一只大虫呼地一声蹿出草丛,朝南就奔走。
行者见了,持钢叉追了几步,将手中钢叉,照着大虫掷去;不偏不倚,钢叉正插入大虫屁股上,痛得它嘶吼一声,带叉朝前狂奔。
行者看了秋云一眼,追赶大虫而去。
这时,见先前的长老,一手持叉,一手拉着一只大虫走来。
”骆公子,多谢指行,贫僧已将这孽畜擒获了!&34;
秋云上前一看,见大虫似水牛一般大小。
&34;若非长老神力,他人如何擒获!“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蒙菩萨保佑,在此三个月功夫,今才除去一只。还有两只孽畜,不知何时才能撞见?&34;
秋云把刚才所见,说了。
和尚听后,大喜:”好了,好了!他也撞见那两只大虫,休想从他手中逃脱!&34;
”长老认得他?&34;
”他乃是小徒也!&34;
正说着话,见那行者叉尖刺入虎腹,叉杆担在肩上,扛着大虫走来。
长老见了,忙问:”黄胖,全叉死了?&34;
行者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大虫,用遗憾的口气说道:“仗师父之威,今日徒弟打死两只大虫!可惜还有一只,不知去哪里寻找?&34;
长老又诵了一声“阿弥陀佛&34;一指地上:”它不是在此吗?&34;
行者也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虎的事情总算是了结了!”
”骆公在此,快去见过!”
”哪个骆公子!“
定兴县游击将军骆老爷的公子。&34;
行者忙上前,和秋云见礼。
和尚问秋云:”骆公子既与鲍居士为友,怎么会半夜来到这空山上?&34;
秋云只得把鲍金花比武变脸,下狠手追杀的事,说了一遍。
”想翻房回去,又恐那鲍金花醉后仍不罢休,故待在山上,等天明就告辞赴杭州。不料遇上令师徒,得见两位大师真颜。&34;
和尚抬头一看天色:&34;三官殿离此不远,请骆公子去庙里,坐待天明如何?&34;
”好,使得!&34;
和尚肩背大虫,行者用钢叉担着两虎,秋云随行。
不多时,来到庙门口。和尚将大虫丢在地上,从腰间取出钥匙,开门请秋云至大殿坐下。
“请问长老贤师的法号?&34;
“贫僧法名消安,二师弟消计,三师弟消月;小徒尚未起名,因他身长胖大,又姓黄,便以”黄胖”叫他。
秋云也向消安长老,详细说起了自己,为何要急急赶去杭州的原由。
余谦醉酒后,一觉睡到三更才醒。
醒来后,一翻身爬起,后悔自责起来:该死,该死!今日初到鲍家,自己就吃得如此大醉,不知大爷可好,去看看才安心。
便出了厢房,朝秋云安歇的书房走去。
见房间里灯火尚明,房门并没有关上。
余谦的心跳了起来,见房里空无一人:此时大爷去了何处?怎么会不在房里?
在房里四处一看,见床上两个空剑鞘,里面的青锋剑不见了。
余谦不由大惊:不好了!这鲍自终非好人,用好言相慰,把我主仆两人调开;夜间来房里加害!
&34;大爷觉察,拔剑相斗。但他家强人许多,我家大爷一人如何斗得过他们?谅必凶多吉少。&34;
余谦悔恨交加,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同时骂着自己:混蛋狗才!吃酒,吃死你这个狗才!
忽然止了骂,跑到自己的房里,将两把板斧握在手中,冲到天井里,放开喉咙高声叫骂起来。
鲍自安老匹夫!你这个假仁假义的老杀才!阴险狡诈,将我主仆调开,夜里谋害我家大爷!速速还我主人来便了,不然你出来,我与你大战三十回合!”
夜深人静,余谦叫喊声,在鲍家庄院里,特别响亮。
鲍自安正在睡梦中,被余谦的叫骂声惊醒,不知何故有人叫喊?
忙爬起出来,循着声音走到二重天井,见是余谦手握两把板斧,扯着喉咙在那里叫喊。
“深更半夜,你为何在此大喊小叫?
佘谦一见是鲍自安,继续叫喊:”鲍自安老匹夫,过来,我与你大战几个回合,拼个你死我活!&34;
鲍自安心里大惊:&34;余大叔为何如何说话?&34;
&34;你不必假裝不知道!我主人遭你杀害,不会不知,别废话,与你拼个死活!&34;
说着,奔鲍自安举斧就砍。
鲍自安手无寸铁,见余谦来势凶猛,只得将身体往旁边一纵,嘴里同时叫嚷着。
&34;余大叔,且暂消雷霆之怒,我实在是不知情由,请慢慢讲来。”
&34;我主仆二人落在你家里,我先醉睡,我主人同你饮酒,今全无踪迹,自然被你谋害了!你只推不知,你哪里走!&34;
迈步纵身一跃,直冲鲛自安扑去。
此时,见鲍金花手持双刀,从房里跳出来。
“好畜生,不要撒野!你主人以棍伤我手腕,你今又以斧伤我父亲,莫要凶悍,看我教训你!”
一人使双刀,一人使双斧,在天井里拼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