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忘了当初挨打的滋味
“啊!你敢伤了我儿,我跟你拼了!”雷母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肥胖的身躯直直撞向纪明轩。
雷小虎是雷母的底线,谁动了她的儿子她跟谁拼命。
“砰!”却被阿佑一脚踹飞,一屁股坐在雷小虎身上。
“啊哟!”雷小虎惨叫一声,掰断的手臂传来剧痛。
“我的儿!你怎么样了?”雷母顾不得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查看儿子的状况。
“妈!我的朽(手)!”雷小虎左手托着耷拉的右臂,嘴里含糊不清道。
“儿啊,咋回事?”雷母不敢再惹纪明轩,拉着儿子追问。
“虎子!谁欺负了你?老子弄死他!”楼上的雷父听到老婆、儿子的惨叫,急忙跑下来。
“是你?”气势汹汹的雷父看到纪明轩,气势一下子泄了。
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少练就了眼色,什么该招惹什么不该招惹,雷父还是懂的。
单是院子泊着的迈巴赫62s和宾利慕尚,雷父就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那夜之后,雷父四处打听纪明轩的背景却一无所获,也有找车管所的朋友打探,后面人家只推说没查到,然后是欲言又止。
雷父便知道这里面不简单,心中对纪明轩存了忌惮之心。
这会儿再见,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气焰无形中矮了三分。
在看到纪明轩身后恨不能活剥了雷小虎的宁夕颜,雷父大致猜到儿子招惹了宁夕颜,也就是动了这位大佬的禁脔,才惹祸上身的。
“管好你儿子!她!现在是我罩着的人!再有下次,你儿子就不是这么全须全尾的回来!”
纪明轩指了指宁夕颜,又指了指雷小虎,对雷父冷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雷父忙弯腰卑微道,只是眼里有着不甘和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不敢招惹,自家这点儿家业是自己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这么些年看尽别人的眼色,装了多少龟孙才挣来的。
加起来还比不过人家两辆车的价值,拿什么跟人家豪横?
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孙子,忍得一时气,方为人上人!
雷父暗暗告诫自己,手里的拳头紧紧攥着。
“这是某德基店里的,你儿子在人家店里惹的事儿。”阿佑下巴朝店长点了一下。
“妈的,欺人太甚!”雷父心里咒骂着,脸上却露出谦卑的笑,“多少钱?”
“三、三…”店长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一激动半天说不出来。
“三万!”阿佑接口道。
“三万?”雷父、店长异口同声,都吃惊地看向阿佑。
“我要说的是三千啊!”店长心道,但是没敢胡乱开口,只是崇拜地看着阿佑,大哥真牛!
“一个破店,一天的营业额也卖不了三万吧?这不是讹人么?”雷父心中不服,却不敢说出来。
“怎么?少了?那就四…”阿佑挑眉。
“不!不!三万,三万!”雷父忙道,“怎么支付?vx转还是现金?”雷父一把拉着店长,露出谄媚的笑容。
只想早点打发了这些人,生怕节外生枝。
“微信吧!”店长点开手机vx的收付款码。
雷父赶紧掏出手机扫码支付。
事情处理完,纪明轩拉着宁夕颜转身上车。
“宁夕颜!”宁夕欢声嘶力竭的吼道。
宁夕颜抬头,二楼铁窗上扒拉着的宁夕欢,肿胀的脑袋贴在铁栏杆上,挤得五官都变形了,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宁夕颜,快带我走!”宁夕欢在铁窗上扑棱着喊叫道。
以为宁夕颜还会如往常一样对她有求必应,哪怕自己算计了她。
小时候每每闯祸,哪一次不是甩锅宁夕颜?哪一次宁夕颜不是默默受了?从来没拆穿她。
那就是个大傻叉,卖卖惨打打感情牌,挤几滴不值钱的眼泪,这傻子一定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的。
她身边有大佬,看大佬对她的在意程度,只要她肯开口,大佬一定能救自己出去。
只要自己出去了,跟大佬搭上线,迟早要把这个大傻叉赶走。
宁夕欢嘴里求着宁夕颜,心里却在谋划着怎么算计宁夕颜。
宁夕颜冷冷看着,看着宁夕欢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己,脸上泛起了嘲讽的笑容。
“宁夕欢!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好日子才刚开始,慢慢享受吧!”宁夕颜嗤笑道。
“走吧!这里晦气!”纪明轩气死人不偿命道,拉着宁夕颜上车。
“宁夕颜,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见宁夕颜不管她,宁夕欢也不装了,愤怒地咒骂道。
“我是不得好死!我倒要看看你又是怎么个死法!”宁夕颜回头冲楼上的宁夕欢道。
前世自己可不就是被他们推进火坑,不得好死的么?
这一世,她也要宁夕欢一次又一次经历那种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伸手可触,却被好心人硬生生掐灭的绝望心境。
最后还要看看这心思恶毒的宁夕欢又会落得个什么结局。
老天到底睁没睁眼?是不是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宁夕颜你个贱人!宁夕颜!你回来!快救我出去!我要出去!呜呜…”看着走得决绝的车子,宁夕欢绝望地拍打着铁窗哭喊道。
“妈,快送我去医院!”见纪明轩几人走了,雷小虎这才出声道。
“儿啊!伤着哪儿了?”雷母上下检查儿子。
“嘶!”雷母捏到雷小虎折了的手臂,痛得雷小虎冷汗淋淋。
“胳膊折啦?啊?”雷母心疼的直颤悠,“那个挨千刀的!下手咋那么狠!”
“好啦,赶紧送医院!瞎哔哔有个球用!叫你管好儿子你不听!这下惹到不该惹的人知道厉害了?”雷父不满地抱怨道。
“雷老虎,你tm的没本事怪我没管好儿子?你要有本事,谁敢欺负你儿子?”雷母冲着雷父一顿咆哮,浑身肥肉颤抖。
“你个臭婆娘!再咧咧信不信老子收拾你?给你好脸了?”雷父一脸寒霜道。
以前家里穷,三天两头打老婆出气。
后来开了厂子,慢慢挣了钱,心情好就没再打老婆了。
如今这婆娘忘了当初挨打的滋味,越来越张狂,快要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我,我那不是心疼儿子嘛!”雷母语气软下来道。
“吵个球,快送老子上医院啊!痛死老子了,哎哟!”雷小虎骂道。
胳臂折了、牙齿掉了、裆里的家伙事被踹了,浑身哪儿哪儿都痛,这两个老家伙还有闲心哔哔!
“我的儿!你受苦了!走,咱去医院!”雷母回过神,搀扶着儿子上车,一家人往医院去了。
“我要喝水!我要吃饭!”宁夕欢趴在铁窗上大声吼着,没人搭理。
出不了牢笼,总得吃喝,可是现在雷家人都走了,没人有空管关在楼上的宁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