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废物们
“救命…唔！”
虽然很快就断掉了。
但刚才…
好像有刺耳的声音。
正在咀嚼的松明皱起眉头。
起初还疑心是自己咬断骨头的脆响。
循着声音细细倾听，才发现确实有声音。
而且好像还在越来越大。
越来越惨。
松明咽了口唾沫，迈着小步走到门前。
朝猫眼一点点凑了过去。
“呜哇！”
眼前的一幕。
以及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尖叫，险些让松明叫出声。
他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同时，心脏狂跳。
不知名位置，居然在一点点坚硬和上升…
那是松明从未体会过的情感。
他看到，一个女人被揪住头发，靠在门上被拽了起来。
没等呼救，砍刀便朝她的脖子横劈过去。
鲜血从动脉的破口横溅而出。
刀刃也深深没入了喉咙的一半。
松明猜测，大概是卡到了甲状软骨。
凶手皱了皱眉，但很快反应过来。
将两手分别推向刀柄和接近近锋刃的刀背。
稍加用力。
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将刀锋淹没了脖颈，直至与门对撞出沉闷的钝响。
松明这才想起，那好像是这家的女主人。
平时就总是颐指气使的。
每当自己出门拿外卖，偶然与之相遇时。
那女人的脸上，永远只会有厌弃和轻蔑的神情。
喂…渣滓，看什么看啊！
老子赚的钱可是比你们这废物的一家多得多啊！
松明心里很不爽。
以他的财力，早就可以不住在这么破旧狭小的地方。
老子只是因为习惯了，才勉为其难适应的啊！
他很想瞪她一眼。
但那女人总是能及时地关上门，让松明的仇恨无处施展。
混账！
你就和送了世界赛的外援一样恶心！
松明恶狠狠地啐了一声。
钻回屋内，使劲喝饮料，调整着呼吸。
没办法。
现代社会，总不能杀人，上去把她掐死吧？
拿自己光辉灿烂的前程，去和这种渣滓一换一，实在不划算。
但今天…
死了？
哦豁。
就这么容易？
松明猫在猫眼前，几乎愣了神。
他向对门房内看去，发现那女人的丈夫貌似已倒在血泊中。
好漂亮的一刀。
似乎是也是砍中脖子死掉的。
松明就像找到对象的狙击兵那样露出笑容。
对方是幸福的四口之家。
哪怕自己每天都宅在家里，避免与外界接触。
需要丢垃圾、参加少的可怜的朋友的婚礼。
拿外卖、快递或请清洁阿姨的时候，也不免要出门一会。
偏偏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
他还经常与对面那家人相遇。
真是连表面的客套也没有。
对方遇到松明，总会掩着鼻子迅速走开。
那女人还和丈夫护住孩子。
乃至就当着自己的面，和她们说：
“看好了，不好好学习，以后就会是那个样子。”
“不止如此吧，我看他连最基础的仪容仪表都没学会。”
“是啊，不然怎么会住在这个地方呢？”
“哈哈。”
“爸爸妈妈都涨了薪水，再过不久，就可以搬出这里，攒到一幢大房子的首付了。”
“再忍耐一会吧，爸爸妈妈会给你们幸福的。”
什么啊。
松明背对着站在房门前。
后面的欢声笑语，就像无视他一般愈演愈烈。
最后消逝在一阵沉重的甩门声里。
屋子里闷闷的笑语，好像仍在嘲弄松明的落魄。
什么啊？
松明别过头。
感觉用此生从未有过的恨意，瞪了那猫眼和对联一眼。
老子可是天京大学毕业的啊！
钱要比你们多得多！
虽说家里蹲，但每天可都要洗两次澡！
你们这群废物，居然敢看不起我？
等着被社会淘汰吧！
松明实际上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保持以侧身的姿势，不断用冷眼宣泄心中的郁愤。
…习惯了。
虽然事后，他也总会懊悔自己为何如此怯懦。
就好像精神胜利一样。
但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啊…
松明叹了口气。
要维持住财富和名誉，就要避免与下等人争吵。
这种从大学时形成的品性，一种刻入骨髓的习惯。
早已深深烙印进自己的内心。
没必要与这种渣滓置气吧？
毕竟，生活的重担，迟早有一天会让它们自己发生裂痕。
松明勾勒出残酷的笑意。
然后关上门，东西随手一丢。
洗浴吹头后迅速投入到游戏里。
……
但想不到，居然能看到如此珍奇的场面。
因为被切断脖子，女人的尸体很快靠着门板滑下来。
无头的她看起来顺眼多了。
配之以不断抽搐的躯体。
随着这抽搐逐次晃动的衣衫，裙摆。
丰腴的大腿，黑色裤袜上缘的深色带。
双腿间貌似处于真空的深黑景观。
以及胸部前方晃动的英文字母，随之跌落的领口…
啊，真好。
松明舔了舔嘴唇。
没有那张讨厌的脸后，这女人还是有点诱惑力的嘛。
花上几千块去嫖一次，也许都可以接受。
他露出笑容。
甚至可以感觉，从那女人尸体上喷出的血，正在蚕食自己的脸。
他贪婪地抚摸着大门的冰凉。
凶手的手段并没有以此结束。
面对女人的死亡与诱惑，他没有丝毫变色。
径直便朝餐桌旁瘫倒的两名少女走去。
面对父母惨死，她们曾激烈地喊叫，此刻却已因恐惧失声了。
自己刚才吃炸鸡时，所听到的突然噎住的呼救声，就是它吧。
这两个小碧池…
松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可以说很好的继承了父母“衣钵”吧。
对自己总爱搭不理的，带着莫须有的嫌弃。
他满怀期待地看到凶手到他们近前。
从下向上，穿过短袖下边的缝隙掏住一人的胸口。
然后高高举起了屠刀，毫不留情地一刀斩首。
另一人终于恢复了惨叫，但也难逃死亡的厄运。
……
这差不多就是全部了。
回忆完这些，松明才发现自己的心依旧跳的很快。
那两个警察貌似走远了呢？
他从猫眼里，看着与自己对视良久的警察们远去。
不禁面露讥讽。
逃走？去别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一直都在啊。
他转身走回卧室，然后仰倒到床上。
意外的，这种平常都很担心，觉得会‘碰到头’的举动。
此刻居然没有丝毫顾虑。
松明闭上眼。
与此同时。
一幅这辈子或许也不会忘掉的过去，出现在眼皮的里侧。
“……”
那是在那家伙杀了对门全家后吧。
面对着对方向自己走来。
松明鬼使神差地并没有朝后倒退。
而是在猫眼里，静静期待着那只眼睛逼近自己。
局部的快感，摩擦到快要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