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万幸，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爱着我
那以后的事，就比先前快的多了。
演出很成功。
那以后，当晚他们也很顺利的约了会。
虽然只是学校旁边商业中心的小咖啡馆。
但在墨西哥鸡肉披萨、奶油蘑菇汤和摩卡咖啡的香气萦绕下，他们都觉得很开心。
脸很快的红了起来。
还点上几杯鸡尾酒，一起看窗外都市的夜色。
银杏在夜幕下沙沙摇曳着，不时落下扇形的黄叶，跌落在行人伞顶，又或者停泊路边的车窗上。
“外边看起来变冷了呢。”
松明随便打了个哈哈，想缓和气氛。
但夜莺好像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有时会抬起头注视自己的眼睛，发现视线对上后，又会红着脸慌张的避开。
松明差不多也是这样子。
但他捏紧拳头，觉得不应该这样下去了。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松明站了起来，纤细的阴影罩住了夜莺的小半张脸。
夜莺在灯光中点了点头。
松明顺势坐下，刚想把对面的托盘挪过来，就感觉手被抓住了。
欸？
松明朝左边看。
只见在两人大腿之间的阴影里，一只小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右手掌上。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松明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这这这这这…这是！
这就是女孩子的手吗？
好小，好嫩，好软！
但当然脸上不能失态。
松明咳嗽了一下，刚红着脸想要说什么。
就看到夜莺轻咬住下唇，然后用仿佛能挤出水的脸和自己说：
“啊…对不起，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的。”
“抱歉啊…我一直不太敢和别人说话，这样才能放松一点。”
“如果让你讨厌了，请原谅。”
说着，夜莺还把另一只手也挪到了两人腿间的阴影里。
松明悄悄一看，发现是她不断对撞着食指，一副很忐忑的样子。
配上低着头时委屈瞄来的大眼睛，几乎要把自己的萌点给戳完了鸭！
怎么会讨厌呢？
恳请你再来一百万次也来不及啊！
“不不不！我很喜欢…不对，我并不介意你这样！”
“真哒？”
“那还用说嘛！能被你这样的美少女抓住手，我真是死上几百次都不会后悔呀！”
“美美美…美少女？！”
自己的话，好像把夜莺弄的晕头转向的。
连紧张暂时也忘了，两手马上扑向粉嫩的脸颊，烙铁般滚烫了起来。
“我我我…美美…美少女…”
她的脸红的很厉害，眼里甚至都隐隐能看出桃花。
莫非…此前从未有人这么叫过她？
松明咽了口唾沫，同时加大了心里的胜算。
是啊。
每个人的审美不同，就算是被冠之以‘国民女神’的人，在他人眼里也可能没有多触动。
松明仔细端详着夜莺。
但无论如何，面前娇羞小巧的姿态，那宛若二次元美少女般单纯的性格，以及大眼睛里闪烁的情感，都深深让自己目眩。
不是错觉。
她就是我心里世上最美的人啊。
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成神追击，借机再抱夜莺一次。
对方却已经浑身酥软，朝自己这边靠来。
这一刻，少女的体温，洗澡后留下的头发和衣服的香气，以及那颗炽热的心跳都传递到了松明心里。
他感到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体温上升，好像连勺子也抓不稳。
“哗哗哗——”
他们坐的是偏角落里的位置。
外边可以隐隐听到其他客人的谈话。
但在咖啡馆舒适音乐的流动下，更近于辅佐情调的白噪音。
“好奇怪…我额头好烫，心也跳的很快…是不是得病了？”
夜莺抬起头，看起来有点晕晕的样子。
一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摁在胸前，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是这里的空气不太流通吧，喝点水，一下就好了。”
松明看着木桌上两杯一模一样的柠檬水，眼珠颤动了一下，然后举起自己那杯，以喝水的一面凑近夜莺的小嘴。
她很认真的喝了起来。
认真到，松明感觉这就是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好想和她共度余生啊。
“紧张稍微缓解一点了吗？”松明问。
夜莺揉着额头说：
“嗯…好像好些了。”
“另外，好像在你身边，我觉得不握手也不会紧张。”
“真哒？”
“真哒。”
但夜莺还是握住了松明的手。
这回是用两只手握的，一上一下夹住。
松明问为什么，夜莺笑着说：
“那是因为，这么做就单纯让我很安心呀。”
“我们今天开始就是朋友了。”
……
也许有一段时间，两人的确是以‘朋友’相称吧。
无论如何，松明都松了一口气。
在军训的休息时间里，他就曾不止一次看到她孤身一人去食堂买饭。
要么是把头盖在帽子下，有点寂寞的玩着手机。
要么就双眼空洞，一边走一边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管怎样，都想让她摆脱这样的人生啊。
从那时起，松明心里就泛起了这个愿望。
她这么可爱的女生，应该抬起头来面对这个世界。
这个愿望，甚至还要凌驾在爱她之上。
松明诚心诚意的希望，夜莺可以在自己的人生中获得幸福。
如果她对我没感觉，就尽一切好的尝试，看看能不能有。
实在没有的话…
哪怕只作为一个朋友，就这样陪在她身旁，注视她，迎接她的成长，自己也愿意。
松明不觉得这是什么卑微。
而是和赚钱、成为大人物一样，自己想要实现的某种愿望。
万幸，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爱着自己。
随着自己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
逛公园，游泳，旅游，去游乐场…
任何过程里都维持的相敬如宾，终于有了破茧成蝶、拓展到下一步的打算。
还记得是在沧河之畔，天京市中心的摩天轮上吧。
缓缓旋转的城市之眼，载着撩拨在二人痒痒肉上的心，升上了最高点。
松明没有再说什么，深吸一口气后轻轻拉过了夜莺的手。
她像等待多时一样，手和人一起都倒在他怀里，注视城市变动的霓虹。
这一刻不需要任何声音。
爱在依偎中达到了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