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凶手居然是？
烈日高悬。
北城中，学校的操场上。
近两千人，分散在各处。
“妈的，你是没看到戚妙的灵魂有多凄惨啊！”
“周警官，真的找到了戚妙的魂魄？”
学生们唧唧喳喳，老师们也不断讨论着。
郑副校长把郑仁叫过来后，这样的议论就没停过。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郑副校长又去了一趟戚妙的寝室。
“周警官，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我都已经集合完毕。”
周弘扬眉头一挑，道：“所有人都到齐了？”
郑副校长清了清嗓子，道：“能联系的人都找了。”
“还有一个人，我也要等。”
周弘扬坐在戚妙的宿舍里，计算着时间。
五分钟后，周弘扬长身而起。
“我在等他。”
周弘扬看向戚妙，将手伸了过去。
“走，我们去给你报仇。”
北城高中的操场上，一片寂静。
这一等，就是三十分钟。
北城中学的所有学生和老师，已经排好队了。
终于，周弘扬和戚妙两人的灵魂终于被召唤了出来。
不过，郑副校长已经给他们打过招呼了。
师生们已经讨论了很久。
然而，戚妙的魂魄，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主席台上，看到戚妙，两位校领导都是一愣。
整个人都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果然是戚妙！
那周弘扬……
找到了戚妙的灵魂！
“现在的警察，都是这么办案的吗？”
“也许，也许，也只有他才能这么做吧！”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男子。
戚妙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周弘扬见状，也不客气，直接握住了戚妙的手。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众目睽睽之下，周弘扬与戚妙两人，缓步走到了主台之上。
然后，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从远处飞奔而来。
那是一名中年妇女，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风吹乱了女人的发丝，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上面沾满了油污。
跑到半途的时候，更是摔倒了。
可即便是摔倒在地，他也能立刻爬起来。
戚妙看着自己的母亲，忍不住叫了一声：“妈!!”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戚妙的喊声。
小李等人抬头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从一开始，周弘扬就在等着这个人。
“妈咪在这里，不怕！”
连续摔倒了几次之后，女人才跑到他的面前。
她一边哭，一边笑。
她猛地扑向戚妙，张开双臂，想要抱住戚妙。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徒劳……
戚妙虽然是周弘扬幻化出来的，可他已经死了。
毕竟，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戚妙的母亲看着自己的手，一脸的茫然。
随后，它又一次抱向了戚妙的魂魄。
然而，无论他挥舞了多少次，他的手臂都酸了。
她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摸到。
一时间，许多人的眼睛都红了。
许多母亲，更是捂着嘴，哭了起来。
戚妙看着自己的母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这才多长时间，自己母亲的头发，怎么就全白了。
“妈妈，我死了。”戚妙颤着声音道。
戚妙的母亲听了戚妙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说着，又是伸出了手，“妙妙，你又调皮了。”
当他的手再次伸到戚妙的身体时，他的幻想再次破灭。
戚妙的母亲愣了两秒，这才放下了手。
她默默的看着戚妙，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的妙妙考上了大学，现在是医生了。”
学生在操场上，老师在高台上。
数百万九州大陆的观众，正在姜子衿的直播间中。
听到戚妙母亲的话，所有人都哭了起来。
小李是个感性的人，从头到尾都哭了一场，现在更是哭的稀里哗啦。
“对对对，我家妙妙乖巧懂事，又勤快。”
“成为医生的梦想，一定能实现的。”
戚妙的母亲低着头，笑的很开心，很自豪。
但是戚妙的母亲，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妙妙，我昨晚梦见了你。”
“说疼，说被人揪头发……”
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眼之间，就飘起了蒙蒙细雨。
杜德抬起头，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有些恍惚。
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在下雨，我去拿把伞。”戚妙的母亲转身就走，紧接着走了四步，戚妙的母亲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妈!!!”戚妙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
杜德、小李等人，立刻冲上前去。
“没事，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
周弘扬将戚妙扶了起来。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
而周弘扬，则是将戚妙带了过来。
这才是今天的主题。
“谁欺负你，我就杀谁。”
“给我讲讲你入学以来的经历。”
“告诉我。”
听了周弘扬的话，戚妙还是有些犹豫。
周弘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你不用担心，你母亲会被人报复。”
“龙城的警察，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母亲。”
“或者说，戚妙，你能不能……信任我？”
雨越下越大，操场上却没有一个人离去。
有人不愿，有人不敢。
戚妙听到周弘扬这句话，足足沉默了五秒钟。
过了五秒，戚妙看向周弘扬，微微颔首。
望着这一幕，周弘扬也是微微一笑，然后缓步走下了战台。
擂台上，只余戚妙一人。
众人齐齐看向戚妙。
正因为如此，戚妙的眼神才渐渐坚定起来。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
戚妙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众人。
“我是戚妙，你们好。”
戚妙一开口，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是三年前来北城中学的！”
“最初，我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快乐。”
“不过，这样单纯而幸福的日子并不长久。”
“自从黄于转学过来后，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故事刚一开始，这个大背头的黄于，就出现在了这个故事里。
所以周弘扬才会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抬起头，看着漫天的雨丝，从他的灵魂中穿过，落在了地面上。
深吸了一口气，戚妙那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继续说道：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长得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如果硬要说起来，那一次的拒绝，或许才是一切的开端。”
“就在转学的那一天，黄于就向我求婚了。”
“那个时候，我一心想要读书，所以，我拒绝了他。”
“可谁曾想，我的噩梦，却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戚妙苦笑一声，继续说了下去。
“黄于，从那以后，他就欺负我了。”
“他在我桌子上放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害得我被老师罚站了。”
“他往椅子上抹胶水，还往钉子上钉，弄得我浑身是伤。”
“然后，他带人往我身上泼了脏水，还在我的包里放了虫子。”
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痛。
戚妙与黄于之间发生的事情，说起来非常简单。
富二代表白失败，就开始欺负人了。
要说在这里表白，那也是假的。
从一开始，黄于都就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笑话。
“这个黄于，还真是嚣张啊！”
“遇到喜欢调戏的人，直接冲上去，不答应就欺负？！”
“学校不管这件事吗，这是要包庇一个富二代吗？！”
“黄于不是说他是校霸吗，人呢？”
随着戚妙的解释，姜子衿的直播间里，所有人都疯了！
然后，他们联合起来，在直播间里刷起了同样的弹幕！
“杀人犯黄于，杀人犯黄于，杀人犯黄于！”
因为黄于的欺凌，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凶手！
可是，戚妙真的是黄于杀的吗？！
“大家稍安勿躁，让戚妙继续说下去，还没结束呢！”
“对，就像周警官说的那样，黄于才是这件事的起因！”
“所以，黄才会逼得戚妙自杀！”
直播间里，众人渐渐回过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戚妙的身上。
这个时候，戚妙已经将他和黄于的故事，全部说了一遍。
不过，这还不算完……
他的目光落在了周弘扬的身上。
随后，他定了定神，将自己身上的伤势，展示给众人看。
“黄于，就是我恶魔的起点。”
“但是，霸凌的后续，才是最可笑的。”
“却不是黄于杀了我。”
戚妙轻声道，然而，就是这么一声轻响。
这一次，他出现了。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果然，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
除了黄于。
难道学校里还有其他的恶魔？！
这一刻，他们屏住了呼吸。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像是生怕打扰了她一样。
天空中的雨也越来越小了。
戚妙抬头望天。
终于，他开口了。
那个害死了她的人。
“严心景，高三四班。”
闻言。
杜德等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然而，北城中学的几位领导，却是一脸的懵逼。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圆了。
严心景，就是龙城“浮云集团”严家大小姐，严家大小姐。
这件事，竟然牵扯到了对方？！
而且……就是他逼死了戚妙？！
姜子衿的直播平台上。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懵逼。
随后，有熟悉内情的人解释。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新来的施暴者，是个富二代。
“妈的，又是个富二代，浮云集团是不是做保险生意的？”
“别看他只是个做保险生意的，但他的公司做得很大，在龙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些有权势的人，只知道生孩子，却不教自己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败类了？”
直播间里，操场上，所有人都是议论纷纷。
戚妙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高三上学期，有个周末，下雪了，挺冷的。”
“下午去做兼职，没想到又遇到了黄于。”
“我还记得，严心景和黄宇在一起抽烟的时候。”
“然后，黄于就和往常一样，用饮料泼我。”
“从那以后，严心景就开始欺负我了。”
“和黄于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黄于往我身上泼饮料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
“严心景，将是我未来的梦魇。”
很多人都是和黄于一起欺负凌戚妙的。
但大多数人，最多也就是欺负一下凌戚妙而已。
每一次行动，他都会跟在黄于的身后。
可严心景就不一样了。
就像是在欺负别人的过程中找到了乐趣一样。
渐渐的，严心景成了欺负人的首领。
“后来，黄宇因为家里的事情，不得不出国一段时间。”
“所以，整个学校里，只有严心景一个人欺负我。”
“和黄于比起来，严心景做的更过分。”
“她会揪我的头发，狠狠地捏我，甚至直接用棍子抽我。”
哪怕只是一段回忆，戚妙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时候，我经常在想，严心景是不是为了好玩，才欺负我？”
“后来我才知道……”
晃了晃脑袋，戚妙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的父亲，一直都在盯着她。”
“第一次被她欺负后，她被她爸爸揍了好久好久。”
原来严心景欺负凌戚妙，纯粹是为了和父亲作对。
她爸爸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所以她就会十倍百倍的欺负她，把她受到的伤害，全部还给戚妙。
“服了，太恶心了，是不是人啊？”
“严心景的父亲教育方法不对，用暴力对付暴力，只会让严心景变得更暴力。”
“我是真的哭了，可怜的小戚妙，一直在受伤。”
这一刻，姜子衿的直播间，所有人都在叹息。
谁也没想到，戚妙会这么倒霉。
天空中的雨，已经停了。
戚妙的故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其实，我并不想死。”
“就算是每天被人欺负，我也会努力的活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戚妙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随后，戚妙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死因。
戚妙的死因，的确是安眠药吃多了。
但，她不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自杀。
戚妙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严心景想要置她于死地。
再一次欺负戚妙的时候，她的家人发现了，她的行为。
严心景被家里禁足了一个星期。
被关了一周之后，严心景再也不欺负戚妙了。
而是给戚妙吃了不少安眠药，还给了她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我厌倦了，你就自杀吧，否则，我就去你家。”
“怪不得周警官说戚妙不是自杀，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严心景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恶毒，霸凌别人不说，还不让人活下去！”
“威胁和下药，严心景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姜子衿的直播间里，所有人都是怒不可遏。
而在北城中学的操场上。
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的人。
所有人，都是无可奈何。
有人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把凶手交出来！”
很快，整个操场都被嘈杂的声音给淹没了。
“北城高中，把凶手交出来！”
“别让黄于，别让严心景跑了！”
“该死的，你们学校还在包庇，那两个杀人犯吗？”
操场上的人，试图将黄于和严心景从人群中揪出来。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
操场上，黄于和严心景已经不能留在这里了。
或者说……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出现在操场上。
在郑副校长召集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不只是他们两个，还有郑副校长。
北城中学的领导们，脸色都黑了下来。
事已至此，戚妙怎么可能不请老师帮忙！
那么，究竟是谁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不用多说，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自知理亏，所以提前逃跑？？”
“卧|槽，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跑什么？”
“郑副校长肯定是被人收买了，否则学校的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周警官，快去把他们抓起来，不能让他们跑了！”
当他知道黄于和严心景都不在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吃瓜群众们很快就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周弘扬杜德的身上，期待着周弘扬和杜德能够立刻出手。
然而，不管是周弘扬，还是杜德，都没有动。
“周警官，我们还在等什么？”姜子衿问道。
周弘扬摇了摇头，看向场中。
“以我的实力，想抓谁就抓谁。”
“不管是黄于，还是严心景，都逃不掉的。”
“现在与其抓住他们，不如做正事。”
姜子衿愣住了，观众们愣住了，就连围观的百姓们也愣住了。
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周弘扬走到了主台上。
说完，他走到戚妙面前，两秒钟都没有说话。
两秒钟后，周弘扬轻声开口。
“戚妙，你再想想……”
“严心景，真的是要杀你？”
送了一张纸条，让他自杀！
严心景居然这么狠？！
也就是说……
严心景真的这么傻吗？！
严心景给了戚妙一颗药丸，让他自杀。
乍一看，这个故事很有道理……
但细细一想，却是破绽百出。
首先，严心景的霸道，是真的。
不过，她的狠，也是建立在她父亲的基础上。
父亲骂了她一句，她就把戚妙骂了十句。
她父亲打了他，她就十倍的打了她。
按照常理来说，她的父亲将她囚禁起来……
按理说，严心景回校之后，不是要把戚妙给“关”回来吗？！
严心景霸凌时，她会带着戚妙去一个秘密的地方。
事后，还能买通老师，甚至是副校长。
周弘扬可不认为，这样的人，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来。
严心景要杀戚妙，要杀戚妙，方法有很多种。
所以，她也没必要，弄一张纸条出来。
纸条这种东西，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会出大问题。
周弘扬在听完戚妙的讲述之后，就意识到了其中的破绽。
所以，他才会结合故事，卜算一卦
然后，果不其然。
戚妙的故事中，的确存在着一只看不见的手。
“戚妙的死因，并不是严心景本人。”
周弘扬站在高台上，开口说道。
这一幕，别说是吃瓜群众了，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呆了。
就连戚妙自己，都大吃一惊，瞪大了双眼。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周弘扬竟然说，严心景根本就不是凶手！？
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周弘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高三三班的方向。
“钱雪，你是戚妙的闺蜜吗？”
高三三班操场上。
周弘扬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钱雪？？？
顿时，所有人都如遭雷击，纷纷后退。
被夹在中间的钱雪，更是惊慌失措。
“周警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理会对方的装模作样，周弘扬笑了笑。
说完，周弘扬转头看向了还在发呆的戚妙。
“严心景真的给了你纸条和安眠药？”
戚妙被周弘扬这么一问，顿时吓了一跳。
因为他认为，这一部分的内容，并不重要。
而且，他也不想连累到自己的朋友。
所以戚妙并没有说出这个故事的一些细节。
“戚妙，有件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在周弘扬的注视下，戚妙连忙低下了头。
“纸条，还有安眠药，都是钱雪给我带来的。”
“说是严心景托她转交给我的。”
说着说着，戚妙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再联想到周弘扬之前，所说的“严心景并不是凶手”的话。
戚妙心中一动，等戚妙说完，他不再说话。
“是严心景给你的药？”周弘扬又看向钱雪。
“要不要我去找严心景，让他来见你？”
姜子衿将镜头，对准了三班的方向。
随着周弘扬的话音落下，镜头中的钱雪面色一僵。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虽然严心景，一直在欺负戚妙。
不过，严心景还真没给他药和纸条。
现实中，这个叫钱雪的人物，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钱雪，这个人是谁啊，不会也是富二代吧？”
“一波接一波，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怜的戚妙！”
“从戚妙的反应来看，她显然并没有意识到钱雪的欺骗。”
“这么说，给戚妙吃安眠药和纸条的，就是钱雪？”
直播间里，议论声一片。
面对着众人的指责，钱雪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惊慌。
她从来没有想过，周弘扬最终还是找到了她。
她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潮湿的地面上。
这个昔日戚妙的好友，此刻却是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妙妙，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求求周警官，饶了我吧。”
当钱雪开口求饶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
原来，杀死戚妙的，并不只是那两个恶霸。
而是……戚妙认为的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真的是凶手，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连霸凌者都没有杀他，反而是他的朋友杀了他！”
“妈的，这家伙都跪在地上求饶了，还好意思求戚妙原谅？”
“我原谅你个大头鬼！”
直播间里，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
周弘扬看向了戚妙：
“戚妙，钱雪要杀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戚妙抬头一看，顿时一怔。
然后，她沉默了几秒，点点头。
“不，不，不！”钱雪神色漠然。
这一次，戚妙没有迟疑。
“因为她跟吴老师在办公室里做那事，被我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