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again虚空终端
第二天一早，荧从床上起来。空租的单人间，把床留给了派蒙和荧，自己随便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竟然也能睡得踏实得离谱。
“醒醒，哥，该起床了！”
“不起。”
“不起？那我走了？”
荧说完，就走到了门边，在派蒙看好戏的眼神中，打开门再关上，自己还是站在屋里。那边关门的声音刚落下，空立刻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派蒙凑过去看自己的脸。
空：“妈呀！”
荧叉腰：“你叫妈也没用，躺沙发上一晚上你不累嘛！起来了！”
打闹一番，三人去了约定的地点。
须弥的郊外，有一座高山，其名称旅者们并不熟悉，也很少到这座山上来。依山而立，有一座全新的建筑物，它看起来并非是须弥建筑的风格，反而有一种蒙德教堂一般的风格，说是学校，竟显得有些庄严肃穆。
塔尖直入苍穹，雪白的外表，反射着晨起的阳光，让人感觉它在这天地之中微微发着光。纵使没有千百年雕琢出的风霜，依然能看得到人类千年文化底蕴凝结而成的智慧，万年时光沉淀而出的磅礴力量。
“哇，好看啊！”派蒙遮住了太阳光，看着面前在须弥独具一格的建筑，“不过，不是学校嘛？这里真的是学校吗？”
“肯定是啊，我可是耗费了很多心血呢！”
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派蒙被吓了一跳：“啊！卡维，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你设计的？”空也是看懵了，“我天，好看啊。这么大的工程，得赚不少吧？”
荧打招呼：“早啊，卡维。”
“你们早。”卡维对她一笑，伸手拍了下空的肩膀，把他从被震慑住的状态下拍回神，“是赚了不少啊！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接的最大的一个活了。最关键的是，客户可是草神哎！”
空远远看见纳西妲打开了正门。那门和她的个子比起来，简直可以用“庞然大物”来形容，门板看起来十分厚重，却被她一只手轻轻推开，看起来似乎没用什么力气。
再定睛一看，她后面站着艾尔海森，一只手搭在门上。
“你们来了呀！”纳西妲对门口广场上的人招手，“走吧，我们进来聊。”
艾尔海森带卡维走了，两人之前似乎吵过架，互相都不是很想搭理对方。其实主要还是卡维，艾尔海森本来就不是很愿意搭理人的模样。
纳西妲带着二位旅者和派蒙来到了她所暂住的地方，跟他们讲述了所谓“实验”，究竟是如何进行的。
“创办这所学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其目的除了教授知识以及相比教令院更为实用的生存技巧之外，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实验而进行的。
“整体实验，是通过特殊的装置，进入我所设定出的空间之中。也许你们会遇到危险，会受伤，这也是前期进行训练的必要。但这毕竟不是真的，遇到无法处理的情况，可以强制退出。”
纳西妲说完，又从手里拿出了两只类似虚空终端的东西。派蒙奇怪：“嗯？虚空终端？我的呢？”
纳西妲道：“我想，让你在我身边待两天。有些事想让派蒙帮我。”
派蒙有些沮丧：“一定要我帮忙嘛，我想和荧空一起去旅行嘛。”
“这件事一定需要派蒙来哦！”纳西妲十分严肃认真，难得在她面上见到如此神情，“真的非常重要！”
荧拿着这东西，心里多少对它还有点阴影，不太想往耳朵上戴。
纳西妲看出了她的心理想法，安慰完派蒙后道：“这是我自己改进的，戴着它进入实验，你们可以通过它联系到我。”
空觉得无所谓，随便往自己耳朵上一挂，眼前瞬间出现了熟悉的景象。
“嗯？它还是连接的世界树？还是我们又是在做梦？”
纳西妲摇头：“不是，这是模拟的世界树，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的，一般情况下不会使用。你们所遇到的、询问的各种问题，我都会知道，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现在就要戴嘛？”荧还是有点抵触。
“不用，明天实验开始之前戴就好了。”纳西妲笑了起来，“这次，教令院可是帮了不少忙，我才能创造出来这样的学校。对了，因为事关提瓦特，我也邀请了其他国家的神灵和一些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你们或许能碰到熟悉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做什么？”空摘下了虚空终端，眼前又恢复清明。
“去见见同学们嘛，出门左转，能看到一个操场，这会儿他们应该都在那里。认识一下吧，毕竟，你们可是其中一份子呢！”
空“哦”了一声，转身就想走，荧站在原地没有动。
“嗯？怎么了？”空又转了回来，伸出手在荧的眼前晃了晃。
“纳西妲，你也邀请万叶了？我想见见他。”
“嗯？他应该正好也在操场那边，应该能遇到。”
派蒙也想跟过去，被纳西妲拦下：“派蒙，我有事要悄悄告诉你。”
万叶此时在与一人交谈，荧远远看过去，虽然穿着寻常人的模样，但就其气质而言，一眼便认出那是凌华。
空显然也看出来了，遂上前打招呼。以他那样的性格，很快就融入了整个班级，反倒是荧有些局促。
“这么快就开始工作了？”简单训练后，休息期间，荧悄悄走到万叶身边，用一只手指轻轻戳着他的左胳膊。
万叶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入了树荫之下，躲开秋初的艳阳：“雷电将军不能抛下稻妻不管，我来帮她带一段时间。”
雷电将军？影竟然真的被纳西妲拉来了。还有神里绫华，竟然也过来了。
“你不觉得，白露公主跟你哥关系很好吗？”万叶的目光落在打闹的学生们身上，其中，唯有空和凌华拥有神之眼，自然也成为了同学们围绕的中心。
空十分喜欢这样的环境，在其中自得其乐地侃侃而谈自己的冒险经历。凌华在一边看着他，偶尔插话。
荧看了一眼，伸手截断万叶的视线：“怎么，看到凌华跟我哥关系好，你不高兴？”
万叶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把目光落在了身边的荧身上。
秋风正好，周遭的吵闹逐渐归于平息，身边的人也逐渐变得透明无光。唯有一人，在广袤之中，闪烁着温和的暖光。
“我心里，又一轮皎洁的明月。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烂银盘、来从海底，皓色千里澄辉。所以我……咦？”
话语未曾出口，万叶的感觉眼角余光炸起一片清晖。原本褪去的嘈杂再次涌入耳朵中，堵住了他的头脑与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