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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福寿安康,遂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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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青缨心里跟泡进蜜罐般,本就白皙的面颊飞上一抹红来,坐到桌前,她摒去了侍女,亲自在一旁侍奉,为越侪添茶布菜。

    越侪扫了一眼那隆起的肚子,“如此小事不劳爱妃动手,别累坏了身子,让宫人来罢。”

    见越侪心疼她,梁青缨愈发欣喜,已是怀胎九月,举步艰难,若不是今日越侪来,她大抵还如往日躺在榻上懒怠动弹。

    她唤来侍奉的宫人,自己坐在越侪身侧,吃着君王为她夹的菜,心口仿若一团火,让她在这个冷冬暖如春季。

    一时,张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启禀主子,奴才有要事禀报。”

    梁青缨娥眉微蹙,这个时候张公公来,怕不是要将人喊走,她负气的放下筷子,一脸不悦。

    却觉手心一热,一只大手与她十指交叉,她惊诧抬头看去,见君王眉目温润,继续吃着菜,对外冷声呵斥,“有何事明日再言,今夜朕要陪贵妃过节,不得打搅!”

    这夜越侪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和独宠,是她自入宫以来从未有过的,心头窃喜,却倏然想起武娥临出宫时说的话。

    “不得只顾耍性子,这里不是你梁家。”

    一味的独占皇上,一天可以两天可以,若是连国事要事都霸着,时间久了,难免也会惹得皇上不悦。

    她垂眸抚了抚自己高高的肚子,又将越侪的手拿起,覆在上面,羞赧道:“张公公寻陛下定是有要事,陛下切勿要因的臣妾而耽误国事。”

    “如此……”越侪有些为难,掌心摩挲着她的腹部,“那,朕去去就来,若是太晚,爱妃早些休息,不可操劳免得伤身。”

    梁青缨红了脸微微颔首,这才恋恋不舍将人放走。

    出了门,越侪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阴恻恻的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张洪。

    回陵扬宫的路上,张洪感受到他的怒气,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解释,“方才奴才被张大人他们拉着饮了几杯酒,这才来晚了。”

    越侪大步流星的往前去,一手扯着衣襟,冷斥道:“再多饮几杯,天都亮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马车可备了?”

    “备好了备好了,主子准备的那些东西也都搬了上去。”

    进了陵扬宫,越侪火速换了常服,往柳林巷去。

    到的时候浓稠如墨的夜空,已飘起零星雪片。

    拿过张洪呈来的伞,往里去,琉璃瓦户牖上映着一朦胧的身影,越侪脚下一顿,生生停到了门口。

    宫宁正和绿萼坐在桌前,围着火炉剪门笺,抬头却见绿萼拘谨了起来,将手中的红纸往桌上一搁急忙跑了出去。

    手中的剪刀一滞,能让绿萼如此害怕的人,也只有他了。

    宫宁手下只略停,又低着头继续剪着门笺。

    身后的人见她不起身,不行礼,不理他。

    知是怨他数月未来瞧她,没多在意,走到她身侧坐下。

    越侪随手拿起桌上剪好的大红门笺,“剪这么多,哪里贴的完?”

    还以为不到落草的那一刻,他不会来呢,没成想,一来不问她过的如何,也不问二人孩子如何,张口就是无关紧要的事。

    怕不是让她生下孩子,只是为了羞辱她,让她记住,那日他糟践她的耻辱吧?

    她心中酸涩,张口也颇有怨言,“贴不完自会送人,袁杰回家侍奉老母了,说老人家喜欢,奴婢送给他家。”

    “哦?”越侪挑眉,笑着看向她,“那可有送与朕的?”

    说着就要去抓她的手,宫宁忙躲开,又继续低头剪门笺,“陛下玉树琼枝之人,此等龊物哪里配得上您。”

    言语带刺,这是心底不爽快,越侪没再说话,也拿起剪刀同她一同剪门笺。

    一时室内静了下来,唯听得剪刀咔嚓咔嚓和炭火噼啪。

    好几个月没见的人,倏然出现还陪着剪纸,宫宁没感到什么温馨,只觉得别扭,索搁了剪刀,拿起剪好的门笺出去了。

    唤来绿萼拿来浆子,二人便开始贴。

    因她现在身子笨重,不便登高,就让绿萼在上面贴,她在下面递。

    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了一条藕臂,一只大手迅速将那衣袖拉起,包裹住了露在外面的肌肤,紧接着宫宁的手就被紧紧攥住。

    越侪轻轻拦住她的腰身,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阿宁——”

    后背抵在紧实的胸膛,能够很好感受到那颗心的跳动,近在咫尺,却又让宫宁觉得犹如千里。

    他带着她进了屋,按在桌前坐下,他紧紧挨着她,抚去她身上的浮雪,又拉着她的手放到火炉边取暖。

    凝着那双皙白细腻的手,越侪嘴角勾着一抹笑,“阿宁,外面太冷你不要出去,我们来写春帖吧。”

    语气平静,好似二人从未有过争执隔阂那般自然。

    元朔写春帖,写的是一年的祝愿,写的是浓浓的情义。

    起身拿来红纸,放置桌上,越侪递来了湘妃竹狼毫笔,“阿宁再给朕写一张春帖。”

    伸手想接,又缩了过去,宫宁道:“奴婢不知写什么。”

    “便写你为朕写过的那句。”

    是挂在蘅芜苑桂花树上的那句吗?她写的时候无旁人在,宫宁不确定他问的是哪句,便说,“奴婢不记得。”

    捏着笔杆的指尖微微用力,越侪目光蓦地黯了下去,他看着她,半晌将笔强硬的塞到她手中,“你记得,阿宁,再写一次。”

    宫宁已经确定他问的就是那句,但她不想再给他写了,“不记得了!奴婢说了不记得!”将笔重重一搁,墨汁飞溅到矜贵的锦袍上。

    他却也不气,自顾自的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执笔在红纸上写下了下一行,让他在昏迷中都记忆犹新的话。

    “紫禁城,愿小殿下福寿安康,遂心如意。”

    将春贴推到宫宁面前,越侪道:“照着写吧。”

    见她置气不动,他又说,“今日忘了无妨,每年写一张,年年写年年记,你便不会再忘了。”

    是八年前?还是七年前?时间太久,宫宁不记得了。

    在蘅芜苑为他祈福的那句,他竟看到了。

    看到了又如何?写了又如何?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宫宁随手写好,便丢给了越侪,他却好似很满足的将春帖收入袖中。

    他说,“阿宁,朕会好好珍惜,这是你送于朕的第一个元朔礼物,以后还会有好多好多个。”

    宫宁不以为然,“写了又如何?当真会福寿安康,遂心如意?”

    “自是。”越侪笑笑,拉过她的手放入怀中,“你每年都写,每年都在,朕自会每年都遂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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