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战前的硝烟
自从获得了鬼神，吴争又带着阿初和宫本幸美光明正大的入住了虎丘老宅。
虎丘正一没有发疯把自己锁在密室内，可是不见了人影。
山田又变成了那个老老实实的代管家。一切似乎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样。但是有些变化是不可避免的。从前，吴争经常夜晚出去，山田作为保镖守护虎丘宅院。现在吴争每天站在院门前絮絮叨叨的说话，不是保镖却做着保镖的事情。山田则每晚穿着一身鲜艳的衣袍出去做事。
两人默契的互不干涉。他们身上都有急需解决的隐患。
山田不想成为儿时追逐的鲜艳武士，他在磨刀准备在那一战中斩掉自己的执念。
吴争则在平衡自己体内的鬼神。山田曾建议他使用陆吾的精魄短暂铸就阴煞之身，然后引鬼神入体。吴争虽然去了清水寺但绝对不会这么做。
因为虎丘正一的办法有着极大的缺陷。要想保住阴煞身需要废掉好不容易积攒的气血，那样他的实力可能不升反降，虎丘正一即使发疯也没有放弃自己的武道修为。
吴争更不会放弃自己一身血肉赐予他的内气，所谓的鬼气并不是比内气更高端的力量存在。他不想放弃内气，又不发疯就要保持平衡，陆吾便是为他保持平衡的一极。
牛鬼和陆吾互相制衡，他才能完美的御使鬼神。
只是最近陆吾有些不对劲，无论吴争说什么，它都闷闷不乐。即使提高斩杀鬼神的分成比例，这家伙仍然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那只牛鬼也是烦人的家伙，整天本大爷本大爷的叫唤。如果不是陆吾不配合，吴争一定会用内气封住它的嘴巴，让它尝尝哑巴的滋味。
虽然有这样的麻烦，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姓名：吴争”
“年龄：26岁”
“力量：89”
“体质：83”
“敏捷：89”
“精神：55”
“特殊能力：恶鬼化（牛鬼）”
“技能：巨化，震战，倍力，古武化飞鸟拳，内气九层（格斗家在运用肉体格斗时领悟的特殊法门，战斗时可增幅战斗力，可外放伤人，气游全身，体若游龙）”
“天赋：破极（激活状态时，凝聚全身气血或特种能量，打破境界限制，超越身体极限），？？？（未觉醒）”
现在的他即使正面对上虎丘正一，肉身的力量也绝对不比对方逊色。真正的胜负要打过才知道。
“就等平衡两种力量了。”吴争哈哈大笑起来。“嗯？”
他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衣角，转身看去，只见到宫本幸美一张小脸满是紧张，小手还抓着他的衣服。
“你笑起来好可怕。”幸美酱紧张的说道。
吴争迅速板起脸来。
“不笑更可怕。”幸美酱小声嘀咕着。
“咳咳咳，找我什么事？”吴争有些尴尬。
“大老虎说你要杀它，它不想理你。”
听了宫本幸美的话，吴争突然想起幸美酱有个听鬼音的天赋，可以直接感受到鬼神的心思，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山君精魄本就是天生反骨，无时无刻想要噬主的玩意，怎么变得一副傲娇样？
这时，阿初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无精打采。看见吴争便打招呼道：“还有三天就回去了，我想给幸美找个老师。”
“回去？去哪里？”宫本幸美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是山田吗？那家伙应该能照顾好幸美酱吧？”吴争说道。
两人当着宫本幸美的面谈论离开的事，并没有打算隐瞒幸美酱。只要不暴露主神的信息，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要给离别提前打个招呼。
“你们在说什么？不管去哪里，带我一起！”宫本幸美大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大声和自己的“主公”说话。
阿初还是摸摸宫本幸美的脑袋说着“不怕不怕”。
吴争不想留在这里，转身就去旁边与自己的臂铠器灵陆吾聊天。
山田兵卫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回来了。吴争想要避开他。山田却直奔吴争而来。
他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味，手中还提着一个人。
巧合的是吴争正好认识这个人。
“去九菊一部的路上正好遇见，杀他的时候，他说是你的属下，带来给你。”山田冷冷的说道。
“哈，武宏桑怎么这个时候来拜见我？”吴争语带嘲讽。
武宏罗生脸色涨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大人，属下终于见到您了，这段时间属下太想念您了。”
吴争一脚将武宏罗生踹开：“别把鼻涕弄到我身上，你的事我一点都不关心。”
“啊，大人，属下做的事全是为了您啊。”武宏罗生的脸上露出委屈又要咽在肚子里的表情。若这个世界是个表演节目，那么他一定是最强的那个影帝。
“你怎么为了我呢，话说你这个分属樱花的拔刀斋的弟子为什么要投向九菊？我有点好奇了。”吴争好笑的看着武宏罗生。
“大人明鉴，属下知道您与九菊首领本多成野交好，属下找不到您，这才暂时栖身，幸好大人您回来了，属下誓死效忠大人。”
“实话？”吴争目光逼视着武宏罗生。
武宏罗生冷汗直流，心中想着，是承认说的是假话还是奉承到底。他鼻子轻轻嗅了嗅，然后亡魂大冒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嗅出了死亡的气息，这位大人对自己有杀意。
“大人饶命，属下背叛了您，属下之所以投奔九菊是因为樱花首领想要杀我，求大人饶命。”
“杀你？就你吗？”吴争奇道。
中山有鹤要杀一个人会有那么明显的反应？就为了一个不入流的武士？
“属下的鬼神具有分辨恶意的能力，那次陪大人前往樱花庄园，中山有鹤便想杀了大人，属下也是沾了大人的光。”
武宏罗生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在提醒吴争自己帮他办事受到牵连，希望吴争可以不计前嫌，或者恩将仇报。
吴争这才了然：“那个浑身樱花味道的家伙这么阴险，真没想到呢。”
武宏罗生发现吴争没了杀意立刻奉承讨好道：“哈哈，大人，属下闻到中山有鹤身上有浓重的臭味，樱花应该是掩盖臭味的。”
吴争神色一变，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后院密室本来有个佐藤雅史，因为虎丘正一的消失也被带走了。佐藤雅史身上也有一股臭味。那股味道是尸臭！
“中山有鹤被炼化了！”结合中山有鹤的种种异常，吴争斩钉截铁的说道。
难怪那次会面，他揶揄虎丘正一时，中山有鹤那么生气。
武宏罗生瞠目结舌。
山田也惊讶的看着吴争：“不可能，他是……”
吴争打断山田的话，挥手斥退武宏罗生，这才说道：“讲讲虎丘正一与中山有鹤的那一战？”
山田闭着眼睛，没有开口，良久才看着吴争说道：“你是对的，我也是这几天见到中山有鹤才知道一些事，不过并不知道被炼化的事，中山有鹤曾经有个名字叫中山元雄，另外，我有个大师兄也叫做中山元雄，那次挑战不是外人口中的樱花派首打败传奇大师，而是师门中的一次传位罢了。”
吴争笑了笑：“你果然许多事瞒着我。”
“彼此彼此。”
“说说你这几天外出的事吧。”吴争不想和山田打哑谜，索性转移话题。
山田笑道：“重新认识下，九菊七部新任部长，兼任暗杀组组长，本次生死斗内定三强之一，山田兵卫。”
说着，山田兵卫脱下外袍，露出一身精致鲜艳的武士短衣，衣服胸口处绣着九朵菊花，腰带的地方别着一把狭长的武士刀。
这副装扮实在和吴争印象中的山田兵卫大相径庭，但吴争感觉这本该是山田的样子。
或许如果晚来这个世界，他要面对的boss不是虎丘正一而是眼前的山田兵卫了。
“是不是很酷？如果你年少时见到我，一定也会很喜欢这种装束。”山田兵卫很得意的看着吴争。不隐藏邪恶本质的他说话让吴争感觉讨厌。
“哦，很帅，我要把清子和幸美她们喊过来一起欣赏啊。”
山田瞬间将脱下的武士服穿在身上，脸上挂上了憨厚的笑容。
“吴君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对了，我刚从清子小姐那里过来，听说你要走了？”山田问道。
“清子告诉你的？”
“不，幸美怄气得没吃晚饭，我觉得奇怪问出来的。”
“是要走的，生死斗之后就走，不打扰你的称霸大业。”吴争回答道。
“照顾好清子。”山田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争盯着山田的背影，心中再次怀疑这个人暗恋阿初或者虎丘清子。
“这个家伙又变强了啊。”
“姓名：山田兵卫”
“年龄：34岁”
“力量：85”
“体质：73”
“敏捷：89”
“精神：53”
“特殊能力：恶鬼化（河童）”
“技能：猛虎势，暴虎狼牙拳，天武炼气法，心转如意式，血炼法，鲜艳武士化。”
“天赋：怨笛，阿修罗，天武体。”
齐聚京都的生死斗还未正式开始前。
京都之外的各大城市，武士接管领地的事件便经常发生。便是平民也感觉到要改朝换代了。以前上门征粮的税官变成抢粮的浪人，曾经闹事打架的浪人又变成城镇防务的安全官。有好处也有坏处，总之换了个人来吸血。
这一次贵族们没法按兵不动了，还掌握在他们手里的力量除了僧侣和忍者们。一群被樱花九菊排挤在外的武士浪人们纷纷在将来的乱世中寻找拥有天命的主公。
利用这些非核心力量的浪人武士，贵族们与武斗派的斗争已经明面化，街头上的打斗仿佛又回到樱花与九菊的争斗时期，只是这次的双方变成了贵族和武斗派。
中山有鹤和本多成野在这三天却悠闲的像度假野游的外人。
这场变成生死斗的反抗他们忍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到了爆发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了。
八月二十三日，天气阴。
本该炎热的天气却让人感觉有些湿冷。
街道边的人们，无论平民还是武士都兴奋得脸色潮红。今天是生死斗的日子，听说要比试很长时间，直到百鬼夜行到来。
平民们将有机会见到昔日高高在上无比强大的大人们。武士将见到或许此生都无法见过的高妙武道。
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场狂欢盛宴。
阿初牵着幸美酱的手走在大街上，朝着生死斗的武道场走去。
宫本幸美闷闷不乐的，脑袋低着，像个失去魂魄的布娃娃。
山田作为内定三强的选手早早地去了武斗场。
吴争走在阿初和幸美的前方。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总是围着他们打转。他们不是高手，甚至不是衣袍上有花的武士，但吴争没有掉以轻心。
“哎呦。”一个形貌黝黑，身材佝偻，平民打扮的男子朝着吴争这边走来。
他还没有撞上吴争便提前叫出声，想要表演个不小心撞人倒地的动作。
吴争伸出手掌捏住对方的脖颈。
“咔嚓”一声结束了这位演技浮夸表演者的生命。
“嗯，这样就撞不到我了。”
“虎丘正一选择这一天来杀你哦。”吴争回头对阿初说道。
“啊？”阿初惊得大叫一声：“我以为他不来了呢。”
“可恶！”宫本幸美仿佛活了过来，她抬起头，一张小脸上满是杀气。“清子大人，我来保护你！”
“哈哈哈！”阿初愉快的笑了起来。
吴争暗暗摇头，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虎丘正一的鬼神是什么。连山田也不知道虎丘正一的鬼神。可能是鸦天狗或者鬼车。
这两种鬼神的能力都属于增幅力量的凶狂鬼神，因为体质的原因，具体的能力也不好猜测。
虎丘正一既然选择今天动手，那么一定有特殊的理由，是因为今天子夜百鬼夜行吗？
“到了，快看。”阿初突然大叫。
前方有一座宏伟的露天建筑。
无数的人在向前涌动，数不清的石椅排列在空地上，早到的人已经开始占位。后来的人寻找自己的位置。
这次观战没有规矩。
所以有些人便一刀砍杀了占位的人，自己去寻找视角好的观战区。
“幸美，杀了那个人！”吴争指向一个蛮横的武士。
对方刚杀掉了一个挡路的人，又走几步杀死一个已经坐在石椅上的观众。只是此人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座位。
幸美“嗨”了一声，短刀出鞘，极速之下，小小的身影穿过人群，怪力加持，短刀如切豆腐般将武士斩成两段。
“干得不错！”吴争挑起了大拇指。
一击斩杀敌人的幸美酱毫不在意吴争的夸奖，而是小狗般讨好的看向阿初。
阿初叹了口气，也伸出了大拇指。
幸美酱这才高兴的笑了起来。
“他也是虎丘正一的人？”阿初悄悄询问吴争。
“不是。”吴争摇头。
“那为什么？”阿初有些不解。见惯了这些武士动辄杀人的做派，阿初无法生出同情心，可是毕竟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如果不为他杀掉别人时感到愤怒，就不要为了他死时产生无谓的同情，幸美酱，记住，你手中的刀可以成为你清除威胁的武器，但不能成为妄为的工具。”吴争顺便教育着宫本幸美。
阿初不是个会教育孩子的人，以后跟在山田身边，吴争有些担心宫本幸美会被教坏了。这个有着无惧天赋的小孩子没有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前，绝对不能惯着。
“清子大人，是这样吗？”宫本幸美请教阿初。
阿初重重的点头。
“属下明白了。”宫本幸美学着武士家臣的姿态回答。
阿初很是无语，但是没有办法。这个时代的武士氛围和浓厚家主家臣思想深刻印在她们脑海中。
她四处张望着，突然发现山田兵卫正站在远处的一座擂台上对着这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