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婚姻是一场关于信任的交易（1）
饭局，又是饭局。
而我旁边坐得竟然是他。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竟然要坐到同一张桌子上应酬？
好像是母亲和别人谈合作的事情，我听说有饭可蹭，就跟过来了。
只是谁会想到他居然也在这个场合。
一言不发的吃饭。我给他夹了菜，他没说话，只是闷着头吃菜。
“你早知道他会来对不对？”我质问着母亲。
“你记住，这个人毁了你女儿一辈子！”不等母亲回答，我又追加了一句话，几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或许有些歇斯底里，在他的问题上我总是缺乏理智。
就像我说的那样，他毁了我一辈子……
从几十层高的酒店纵身一跳，像好莱坞大片里的双面间谍女主角一般平稳的落在噪杂的人群中。
不远处，他正朝我迎面走来……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耳畔传来那样熟悉的一个声音。
“丫头，起床啦。”
眯起眼睛，看到门口母亲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的笑脸，也不知道一大早上有什么事能让她这么兴奋。
“你一大早怎么这么精神啊……”打个哈欠，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支起脑袋困惑的看着她。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大早就萎靡不振的人才有问题呢！我这是健康生活！快起来，跟我上班去！”
“不去！你上你的班，我去了你又不给我发工资，我才不干这受累不讨好的事。”
“来吧来吧，我一个人上班怪无聊的，你难得在，来陪陪我吧！要不然把我闷坏了该变老了。”
我自小最怕的就是“老”这个字，儿时母亲只要吓唬我“你这样妈妈会变老的”我就一定乖乖听话，绝无忤逆。没想到二十年后母亲还用这老手段来对付我。
尽管是老手段，尽管我早已明白生老病死跟我听不听话没太大关系，但却还是在闻声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梳洗打扮一番后跟着母亲去公司坐班。
后天就到了吴琛大喜的日子了，也是我此次回来的首要原因。自收到请帖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这样不痛不痒的流逝了。
我自问是心平气和，毕竟当初是我放弃了他，今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自然也就轮不到我心有不甘。话说回来，他的未婚妻还应该对我说声谢谢呢！要不是本大小姐手下留情，怎么可能轮到她当将来的吴夫人？
好吧好吧，这话说得的确不怎么讨人喜欢，太托大了……
一边擦拭着母亲办公室里的大小盆栽，一面神游四海的胡思乱想，想到这里竟然莫名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可笑，还是自己的想法可笑？
“一会儿中午跟另外一个阿姨一起吃饭，她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她听了你这些年在外面的事情之后很感慨，总说要见见你，也让她儿子见见你。”
我正擦拭着办公室里的盆栽，听了母亲的话不禁想到之前的梦，身体微微一颤，手中的方巾险些掉落。
我和尤烨的事情在我家这边好似一捧清水一样透明，所有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尤烨的家人似乎至多是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因此，谁知道狗血会不会真的淋到我的头上……
正午时分，随着母亲前往她平时最喜欢的一家私房菜馆。坐在车上心里忐忑不安。万一现实和梦境重叠在了一起，我要怎么办……
母亲似乎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但也想不明白见惯了形形色色各种场面的我怎么会突然小家子气起来，只当是我早上没睡够，精神不佳。
我和母亲刚入座没多久，另外那对母子也进了包厢。
我，在看到踏入门框的那双鲜红匡威之后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那个人，是绝对不会穿匡威的，更不会穿这么抢眼的红色。
与鞋子一样，对方那位少爷也是大方，很阳光。看得出来是个聪明人，但也是个一般人，周身没有什么灵气，至多是比较有男子汉气概。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更何况尤烨不是在外地工作吗？我脑袋一热怎么把这个事情忘了。
一面附和着微笑，一面注视着对方的脸。觉得有点面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Hello 大美女！好久不见。”
“恩？真的是好久不见……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太记得在哪见过你了。”
“哎！真伤心，不过也难怪，你见我的时候通常都在看别人。”
“此话怎……”那个“讲”字还没说出口，心里已是恍然大悟。眼前这人不正是当年尤烨的大学舍友“闪电哥”吗？
与闪电哥算不上熟悉，以前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他人爽朗大方，每次见面都会打招呼寒暄一番，所以也谈不上陌生。之前之所以会没认出来一是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尤烨，二来如今的闪电哥与学生时代的闪电哥差别着实不小。
“闪电哥！”
“哈！总算想起来了，没让我的心凉到底。看起来你也混得挺滋润的嘛。”
“哪有，马马虎虎罢了……”
想来我和尤烨分手到现在也有五年多了，换句话说，也有五年多没再见过闪电哥了。
“你们认识啊？”闪电哥的母亲见我俩打招呼，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
“恩，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见过。”闪电哥回应着。
“哦？唐晚晚也是中大的？”
“不是不是，我是民大的。只是以前时常去中大玩。”我赶紧接澄清自己的身份，要知道这座城市里流传着一句俗语：好女不嫁艺院男，好男不娶中大女。可见身为中大女生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姚鸿文是学建筑的？”我母亲这是何等聪明，至此心里早已明白了七七八八，问这个问题不过是应个景而已。
“恩，是的。”
招呼打完了，一些长辈见小辈惯例性的问题也都问完了，桌面上的菜也差不多齐了，自然就该动筷子了。
一面吃着，一面聊着我这几年在外闯荡的事情，闪电哥时而咋舌，时而暗示尤烨这几年的生活。
“跟我一届的有个高材生，实习的时候去了外地，给一个中型企业干了三年，今年夏天居然被深科集团挖走了，又回来这里进行培训。毕业没两年就进了深科这艘大船，除了实力之外也是运气好啊。”
“你说说你怎么就没这个实力？这个运气？”闪电哥的母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运气我没办法，实力的话人家比我聪明啊，要怪就怪你基因不好。再说，你儿子现在混得也不错，你就别一山望着一山高了嘛！”
“你自己贪玩还怪上我基因不好了。罢了罢了，怎么说都是我儿子，在我眼里总是最好的，但要是能更好一点当妈的当然也更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