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是你
啊，天啊，忘带伞了，下午到公司才想起来。
上次放公司里的备用伞也拿回家了。
丢三落四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呀，你啊你啊江婉嫣。
天气预报雨来着。
再看看手机，下班的时候好像没雨，希望这天气预报是准的。
下午下了一会雨，又停了，是阵雨吧？
江婉嫣呆呆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插在小水瓶里的两三支仿真玫瑰，仿佛能闻得见窗外泥泞的雨的味道似的。
雨怎么会有味道呢？是有味道的，江婉嫣打小便觉得下的雨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如果是大暴雨的话，在初春的时候是有一些泥巴，加上青涩的味道的。
那种时候的雨下起来，虽然会觉得空气潮湿，身上有一点点的黏腻不舒服，但听着唰唰声雨声和雨水冲刷玻璃板的声音，整个人是心情特别好的，特别希望有一场这样的。
来阵阵雨也不错的，如果是太阳雨，那就更好了。
但如果像是黄梅时节的雨，或者是缠缠绵绵，不大不小又连续不断的，那不好。
糟心啊。
下雨天啊，总是有点感情不佳呢。
还是阳光明媚来的好。
呜呜呜呜，雨没停。
江婉嫣等了好一会儿了，还是有一点点小雨。
她可不能这样淋着雨回去啊。
不想打车回去，浪费车钱。
该省省该花花嘛。
对了，徐锦茵回去没有啊？
叫她来接我？
徐锦茵和江婉嫣，下班时间有一点差异，虽然说是顺路的，但都是自己走自己的。
不过，上班的时候徐锦茵会带带江婉嫣。
江婉嫣喜欢坐徐锦茵的车。
会让人感觉到很平静很开心的。
徐锦茵的车上应该是有放箱包还是什么的吧？味道闻起来很清新。
车上还会备点小零食，小糖果，小面包什么的。
姐姐之前也应该都很喜欢坐在徐锦茵身旁吧。
江婉嫣之前还有点担心，是不是不太能坐副驾驶？
反正她不太懂。
不是有很多那种网络视频，就是说副驾驶女友坐，剩下人都坐后面吗？
不过徐锦茵倒是没说什么。
所以江婉嫣自然也是坐在副驾驶咯。
好听的彩铃，从手机中传出声音，是一首英文歌。
“……喂，锦茵，你回去了吗？……我今天没带伞，回去就算了，我打车。”
“啊，没呢，我来接你，你在哪？”
徐锦茵其实已经开过头一大段了，但她还是说还没出去。
哈哈，帮助朋友嘛。
哈哈，这女人。
“我就在楼下那个书店，就我们上次还进去过的那一个。”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转了个头，回去接人。
“唔，好快啊，我刚开始打算看本书呢，嘻嘻。”
“嗯，那你要再看会吗？反正也不急啊。”
“不了，不了，走吧！……
老板，这本书帮我算一下……
谢谢。”
等走出了店门，在屋檐下。
“怎么，不好意思接出来啊？”
“没有没有，就是那个店主姐姐很温柔，给她赚赚钱也好开心的。这本书我自己想看的。”
“什么书？”
“霍乱时期的爱情。之前电子版的看过一些，看过影视了，想买来看一下。”
“好像有听过。”
“我看你好像平时都挺忙的。”
“哪里会忙？我不是到家后从来没处理过，或者很少处理公事吗？”
“不，我觉得你是看上去很轻松愉快的，我说的那种闲适啊，是心情和生活上的闲适，怎么说？啊，我说不出来！”
“怎么？你还偷偷观察我，暗恋我啊？”
“啊，你少贫嘴！……我说的是认真的，很严肃的！”
“那怎么办？你帮我找找这种状态呗。”
“要我说……你是大脑，很难进入那种完全放松的状态，晚上睡觉累不累？”
“不累啊，睡眠挺深的，挺好的，早上的确起的有点早，那是生物钟。”
“嘶——我觉得可以说，但我觉得说出来的话会伤害你……”
“你说呗。”
“去谈个恋爱呗。你也不小啦。”
“你在说叫谁呢？我对面的单身的小姐，还和我同岁呢～”
“那我不一样，我可以随时展开一段恋情嘛，只要遇到合适的就行。你呢……感觉你眼光高的很……”
“我眼光是挺高的，要不然怎么看上你姐姐？”
“那我姐姐优秀还是我优秀？
算了，我不问你……问了我自找没趣答，还用说吗？肯定是江清嫣啊
……你觉得我和她像吗？”
“啊……在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不像后来又觉得挺像的，再后来发现人各有异，其实也没有什么像与不像之说，但总的来说……像。”
徐锦茵听到江婉嫣自说自话的时候有点愣住了，优秀——好，这个可以比吗？
他不是没有比过世界上，当然没有任何人比她的嫣嫣好。现在没有笔了，她们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为什么一定要比出个高下呢？
江婉嫣，她也很好。
嗯，她很好。
她有自己的小性子，她有乐善好施的习惯。
最让人欣喜的是，她有一双发现美与浪漫的眼睛——她之前看到别人枯萎了半株的芦荟跟她说——
“徐锦茵，看它像不像一只瘦嘎嘎的小鸟？我猜是一只母的……啊不，雌的……嗯……飞累了，停一会儿，是灰色的，想刚被雨淋过一样，那雨最好是春雨。是吧是吧？”
然后瞪大她的眼睛，想说出一道一道光芒。然后你会发现本来看不出什么来的，跟着她的视角来看，世界会变得很美好的。
其实美好的不是这个视角啊，美好的是江婉嫣这个人啊。
“像……哪里像啊？
很多人都说过我们像，但也有人说我们不像，我有见过挺多对双胞胎的，不过我觉得我们还真的算挺像的，我之前看到有一对性格完全都不一样，一个学习好，一个学习差，连长相都有差别。那个姐姐比较瘦，很精炼的样子，那个妹妹是有点圆圆的，比较爱哭，但他们的确是同卵双胞胎啊，可能是因为他们从小没有在一起生活的原因吧，我和江清嫣，那是一张床上长大的好姐妹啊……
刚认识的人会觉得很难辨认诶，就只能靠声音，或者就是问名字咯……
但像我之前吧，小学六年，咱们是一起读的，同学们啊，不管多久之后见到啊，这初中高中还是之后在街上见到他们，还是能认得出来我们是谁耶，不会叫错名字的……”
徐锦茵看着旁边江婉嫣挥舞着手臂侃侃而谈，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噗嗤。”
“徐锦茵，你笑什么，你不会看上我了吧？你说我们像……会不会你在某一刻就爱上我了，然后要缠着我一辈子？”
“不会。
……不太会吧。”
“啊……这样啊。让我做到语文分析……
嗯……你刚刚迅速的吐出两个天然的字，&39;不会&39;……这让我很伤心……应该是想都没想就做出了这个回答，虽然你很爱我，姐姐这点值得鼓励，但我很生气，心里根本没有我!
第二句小声的&39;不太会吧？&39;是不是自己不太确定？就是不敢担保，会不会对不对呀？”
江婉嫣把头转向徐锦茵，用她那双大眼睛死死盯着徐锦茵的脸。
“不是，给你点面子，省的你觉得自己没魅力。”
“我没魅力？追老子的人，能从这里排队绕地球一整圈，你知不知道？！”
“是知道了，知道了。”
徐锦茵笑着突然就刮了一下江婉嫣的鼻头。
她以前也会做这个动作，亲昵的刮刮江清嫣鼻头。
江婉嫣的脸刚刚都送到面前了，离得那么近，动作那么标准，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刮一下。
不过不是把它当做那个人。
江婉嫣佯装生气的打下了徐锦茵的手。
“我的脸岂能给你乱摸！不是我说我没魅力吗？不给你摸！哼！”
“好吧好吧。”
徐锦茵耸了耸肩，一个无所谓的动作。
其实江婉嫣刚才听到徐锦茵回答是有点小失落的，她最希望听到的答案不是“会”而是“可能会”，那至少是认真说的，但是没有这个选项。
她不知道自己在跟自己较什么劲，有点小矛盾，很想急于证明自己。
她很希望对面那个女人……会有一点点喜欢她。
该死，这是什么想法？，可能是女人莫名的胜负欲吧？
“江婉嫣……你看看我们现在挪了几步路了？”
江婉嫣回头一看。
哦，天呐，现在回头看竟然不远处就能看到那家书店。
“嘻嘻。快走了。”
“你刚刚不是叫我来接你吗，现在雨都停了。”
“那我就蹭一顿车呗。”
“不要，我想走路回去。”
“那你车怎么办？不要了，扔在这里啊。”
“我叫人帮我开回去，或者我停回我公司那里，挺近的。”
“有钱没处使！浪费，一点都不懂得勤俭持家！”
“持谁家？持你家呀？”
“反正我管不到你，你随便吧。”
“和我一起走。”
“干嘛要走路啊？”
“听你的，找生活中的闲适啊。”
呃……怪我多嘴。
“那这么远，我不想跟你一起走回去啊，今天走了很久，脚很累，帮别人跑腿跑了很远的地方，走路去的！我还穿高跟呢……虽然不算太高，但你要走路的话，可以你得背我啊！”
“啊，行，走路呗，我背你啊。”
“你背的动吗？瞧你那小身板。把你累坏了，我可不陪啊。还有背这么远，你想好咯？”
“嗯，走吧走吧。”
江婉嫣已经做好了，走这么远回去的打算了，不过还好，远只是相对于车来说时间上的长。
果然没有背我。
这个女人，说话不算话！
江婉嫣在心里小声嘀咕。
“婉婉，伞拿着，我去停个车。别走太远了。”
“哦。”
江婉嫣开始放慢了前进的步伐。
走着走着，一个骑着车的女子映入眼帘。
呵，还不是要骑车？
“婉婉，你过来。”
“哎呦，我记得某人刚刚可是说走路回去的，想走一路的呢。还说要背那个漂亮的女人回去来着～哎呀，是谁我不说。”
“快过来。”
“哦，你等一下，我也去找辆车。”
“别找了，上车。”
“你让我坐哪里？坐篮子里啊？”
“没有啊，那你蹲下。”
“你让我蹲在这上面，不怕摔啊？”
“我车技很好的，包括这个，哪天带你去飙飙车？”
“我可不要，我怕出事。”
“放心，是专门的场地和几个朋友一起，朋友开了个厂，还没去捧捧呢。”
“不要，而且这个我也不坐。”
“你是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信心吗？怕我载不动你，还是怕倒下来？还是上都上不去？”
“啊！激将法对老娘没用！算了，陪你疯一会就一会啊，等会人多的时候立马把我放下来！”
“ok，保证做到。”
“你有这样载过我姐吗？”
“没有啊。”
“那我还是第一个享受的咯？”
“嗯，没错。”
“你怎么想的？让我蹲在你前面，你在开着个车，不嫌累赘，把我载过去。”
“今天看到两个十六七岁的这样子做吧，一时兴起咯。”
“那咋不你蹲前面我来骑呢？”
“我怕出事。”
“可我怕丢脸。”
“没关系啊，婉婉，城市那么大，擦肩而过的每个人未必都会认识，而再次相遇的几率又是那么的小，人来人往，就算有一两个认识的，又怎么样呢？玩的开心不就好了吗？在乎他人想什么呢？你说是吧？”
说的好，有哲理性哦，听起来好正确，我竟无法反驳。
“哦，你说的都对……那请参破红尘的徐小姐，把我带去超市，谢谢，我去买点零食。”
“ok～来点音乐吗？”
“我要外放，最大声！”
“好！”
分灌进两个人的嘴巴里，感觉意外的爽快。
“想不想大声来一句？喊一声？徐锦茵。”
“在这里吗，不应该在江边或者桥上吗？”
“就是这里。”
“好！我数321，我们一起。3——2——1——”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婉嫣明显感觉到别人用看傻叉的眼光来看了一下自己。
但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嘛。
挺好的。
还好，声音不是很大，她声音没有那么大。没造成公共影响。
一个穿的很得体的女人，蹲在另一个穿着很得体的女人，前面还大声喊着一些……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吧？
“徐锦茵，你不讲信用！”
“我讲信用了呀，不是和你一起了吗？”
“你哪里有？”
“我负责笑了。”
“过分，放我下来！”
“干嘛？生气了？”
“到了，到点了，没看到吗？”
“哦，哈哈，那我去停下车。”
“快点，里面等你。”
嗯……魔芋爽有了，泡椒笋得来几包，海苔也带上，薯片少拿两包吧怕长胖，嗯……手撕牛肉干，这个得有。豆腐，豆腐可不能忘，小面包饿的时候垫肚子，蟹柳带上，每日坚果来一包，酸奶带上……
带点水果……荔枝，芒果，橙子不错……带块大猪蹄。
满载而归！嘿嘿。
“你和你姐姐挑的零食还都挺像的。”
“这你可就诬陷我了啊，零食种类就那么多嘛，好吃的这些都在其中啊，可不是我和她一样。你难道不是吗？别老是什么都我姐我姐我姐的听到会烦的。以后……以后少说，听到没？”
好像也没什么立场要求人家少说，反倒是显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话已经说出口了。
“可是……嗯，听你的。”
徐锦茵口锋一转，她觉得一直提起江清嫣来，的确也是不太好的。
江婉嫣付了款，她们就一起出去了。
没有车了。
“好像有点太多了……嘻嘻……”
对方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东西都给对方拿嘛。
徐锦茵拿的比较少，虽然肯定是一起吃的，那都让人家提肯定不可以。
“我来就行了。走吧。”
“哇，真的太谢谢你了！等回累了换我哦！不要不好意思啦！”
“嗯。不过可能背不了你了。”
“那没事，就下次呗。反正也只是开个玩笑。”
“我们打车回去吧。”
“挺近的，走回去吧。”
“东西寄在别人那里下呗”，明天下班的时候带回去嘛。”
“寄哪？”
“就附近呗。”
“行啊。那你在这等我会。”
徐锦茵走过来时，轻轻低头，又撩了一下头发，动作干脆利落。
这样看，徐锦茵好漂亮啊。
徐锦茵本来五官就很精致，可以说是国色天香的。
但江婉嫣还是被惊到了。
那种美，不是外表美，也不是气质美，是说不出来的美。
是说不出来的……特别。
“处理好了。走吧。愣着干嘛呢，过来呀”
“哦，来了。”
“上来。”
“啊？”
“不是要我背吗？不是脚疼吗？快点过来啦，要不然明天走不了路，我可不管你。”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夸张了啦……”
但江婉嫣还是出现在了某个人的背上。
“婉婉，你很荣幸，是第二被我背上背的人。”
“那第一个是谁？哦，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没背过别人，我不信。”
“可能有吧，但我不记得了。”
“那我真的好荣幸，我可得好好珍惜不是。”
“那是啊。”
“那小女先谢谢大王抬爱。”
“哦，这话朕喜欢听，多来两句。”
“大王～大…王～”
江婉嫣将身子俯下去一点，将热气尽数喷薄在了徐锦茵左耳边。
好痒，好热。
犯规了。
江婉嫣在玩火。
江婉嫣轻轻把下巴埋在徐锦茵的颈肩，感觉鼻翼间传来一股很轻的香味，嗯，是香水还是……徐锦茵的体香？好好闻。
啊，好变态！
“锦茵，你好香啊。”
徐锦茵自从江清嫣走后也没找过任何人，从来没有舒缓过自己的情绪和欲火。
她是个正常生理的女人，压了这么久了。
现在她有了生理反应了。
如果背上不是江婉嫣，她也许能很轻易的说出，
“小样，你是在勾引我吗？姐姐我等会就满足你的欲望～”
又或者是像宋淇或者是其他一些不太熟悉的人，她也可以很轻易的来一句，
“挑逗我，后果可要自负哦～”
可背上的是江婉嫣，有些话，不能很自然的就流出于口。
徐锦茵身体开始发热，却动动嘴皮子耍耍流氓都不敢。
也不能。
她们是不一样的呀。
徐锦茵迅速岔开话题。
“可是你有点重啊！”
“啊，你说我重！你怎么可以说我重！！你怎么可以说一个女孩子重？！……人家……人家明明一点也不重……”
江婉嫣轻轻的敲打着徐锦茵的后背，就好像一个被调戏了的邻家妙龄少女一样——那般可爱。
“那……婉婉，我可以知道你的体重吗？嘻嘻。”
“一百多一点，明明挺轻的……”
“一百多多少呢？”
“一百零八……跟你在一起待重了，你对不起我！”
“哦哦，一百零八啊～凑齐梁山好汉了，哈哈。”
“怎么，你背不动？那你也太虚了吧？……我怎么记得我之前和江清嫣比体重比她轻一点点来着？”
“那我不管你，就是重！”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啊啊……”
江婉嫣开始不老实了，小幅度的上下左右的摇摆着。
“啪——”
“徐锦茵，你打我屁股！你知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我屁股了？很好，你很有胆量，女人，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徐锦茵本来是想拍拍江婉嫣的后背，让这个女人老实点。但手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用力的一下拍在了江婉嫣的屁股上……还……手指转了小半个圈。
“哈哈哈哈哈……婉婉，你屁股好软啊～
……像你姐姐一样。”
“啊啊啊，好过分啊！嗷呜……看我…看我咬…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江婉嫣已经照准徐锦茵的耳朵咬下去了。
“啊！轻点！好痛！”
“我……我没有用力呀？”
“江婉嫣……”
徐锦茵突然把声音压低，做了一会的停顿。
“嗯？”
“你知不知道咬耳朵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耳朵很敏感的，你知道吗？你这个动作我可以合理的理解为……暗示，赤裸裸的暗示～你是想……勾引我吗？”
“才没有呢，我呸！我对我姐的女友没感兴趣的！刚刚那只是报复，你别多想啊！”
“哦～，是这样啊，报复啊。”
“嗯……那不然呢？……”
江婉嫣心里开始有点没底了。
她就是想一点点的试探试探一下面前这个女人的小小的底线，她想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可能有点失心疯了吧？
她此刻虽然很清醒，但清醒的人已然不清醒了。
那就应该是这个城市的夜，太多的人喝了酒，半醉半醒的人，在各个不知名的角落，谈着不知名的话语，酒气弥散在风中，空气醉了，她有些醉了，醉的发昏，好像做出一切事情都可以出格一点点，也没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要承担的吧。
江婉嫣低头看了看徐锦茵那只“敏感”的耳朵，有一点点红了。
此刻徐锦茵的面颊会不会已经染上了绯红呢？
那应该很好看吧，
如初绽放的火红的的玫瑰，
炽热犹如赤子的一颗诚挚的心。
一颗殷红的心脏，在城市中跳动，明艳而动人，是否会有一个人愿在长夜久歌，欣赏它的博起与落下，守候着它的寂寞与孤单。日落到日升，黎明与晚霞。目光所及皆为它，
抑或是——她？
“啊，好恶心啊！”
“什么东西？”
“你的耳朵是黏糊糊的，好恶心，都是口水……咦～”
“那不都是你的？快给我弄干净！”
“知道了，我给你擦擦，嘻嘻……”
江婉嫣动作慢慢的轻轻的，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动作如此的撩人，她知道吗？
徐锦茵好像的确感觉自己耳朵有点湿湿的，意外的，她竟然不是很嫌弃。
她本来是讨厌的，只除了一个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多了一个人，她的名字是——江婉嫣。
是她的底线低了吗？
还是不舍得让江清嫣妹妹被说？
还是……只是因为江婉嫣这个人很好，婉婉很好，所以做些特别的事可以被同意和温柔以待。
“锦茵啊，现在你有多想要我的口水欸，就算擦干净了也会有我的味道……会不会像小狗狗，就算隔着千山万水，我也能通过这些味道找到你啊？……算了，你应该不喜欢有除了某人以外的任何人的味道，你应该也不想被我找到。”
“……说不定呢，说不定那天我突然遭遇一场袭击，然后走不动了，那你可得找到我，然后，你会成为我的救命恩人，那我会报答你一辈子。”
徐锦茵不着痕迹的换了一个话题，她开了一个玩笑，很冷的一个玩笑。
“说不定呢？”——
所以也会希望我出现，对吧？
反正就这样想了，能耐我何？
这个话题在这两个人之间不再普通，这是越界了的，她们都懂的。
无非是懂得早与懂得晚，懂得深与懂得浅之间的区别罢了。
“徐锦茵啊，我想给你留一个牙印行不行啊……作为你冒犯我的惩罚……你选一个吧，左耳还是右耳？还是脖子？”
“……”
徐锦茵没有说话，她选择了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江婉嫣也不恼，也不尴尬。
“那……那就算了吧，我嫌脏呢……我可下不去口啊……”
“……”
徐锦茵其实没有故意不理，也没有特意的去深想什么，只是呆了会，走的慢了些。
江婉嫣依旧不恼，依旧没有感到一点尴尬。
“徐锦茵，你快看，下雨了！”
“好像是有一点蒙蒙细雨。”
地上的颜色有一块没一块的极度分散的出现了一点深色，雨落了。
但雨不是很大，徐锦茵头上有江婉嫣帮她遮着，她没有淋到雨。手臂上好像有感觉到雨滴敲滴起皮肤的清爽感。
“我靠，怎么打不开？好……哎……ok了ok了。”
江婉嫣费力的把伞打开，应为在徐锦茵的背上，所以不仅要开伞还要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
这个本来简单动作，在这个情况下，使得江婉嫣和徐锦茵是不是的身体接触的更亲密了。
徐锦茵感觉到后背的暖物在向她挤压三下移动。
“啦——啦啦…啦——啦……啦…啦…”
江婉嫣哼起了轻快的小调，她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锦茵，把我放下来吧。”
“不是脚痛吗？”
“不痛了，不痛了，快快把我放下来。”
江婉嫣刚刚着地就在已经起了一点点的小水花的水泥地上间跳跃着。
“婉婉，你快过来，等会淋了雨，明天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不要，我身体素质很棒的！杠杠的……反正今晚回去也要洗头洗澡了，好久没有这样子淋一场雨了，不是狼狈的，不带有任何目的的……上一次应该也是在小学初中了吧？哈哈。”
江婉嫣边说着就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圈，翩翩起了舞，她故作娇羞的提起裙裾的一角。
典雅大方的是她，小家碧玉的也是她。
扰人心神的，也还是她。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的模样。
天色渐渐暗下，却也不会很黑。枝头的斑驳倒映在水中，没有阳光照耀下的惊艳感，却令人心旷又神怡。
雨中的女孩，好美啊。
“婉婉，你好漂亮。”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很漂亮，不是吗？嘻嘻，那美丽动人的我有没有让姑娘有一点点心动呢？”
嗯，是有的。
但徐锦茵没说。
是不是又想起嫣嫣了？
但又好像不是。
说不清了。
应该是吧……？
徐锦茵拍了张照，画面中的女孩昂首，微微倾斜，轻轻提拉的裙摆，摇曳的身姿，润红的面颊。
做个标签吧，第95张了。
江婉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她没有注意到徐锦茵的小动作，还没发现她美丽的身影已经被定格在某一瞬间……也许会慢慢映入某人的脑海呢？
徐锦茵回答了，半开着玩笑。
“对呀，我很心动，怎么样？你要以身相许吗？”
“可以……那100万彩礼拿来。”
“哇，这么贵，什么时候猪猪的身价这么高了？”
“朱？……猪猪……啊！徐锦茵！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好嘛，我错了。快点回去啦，我还要给你做饭呢……超大份！”
“啊啊啊啊！我打死你！”
“我错了我错了……啊婉婉，放过我吧，疼！”
“我明明很轻的！”
徐锦茵带起来她的手臂，上面泛着微微的红。
“呀……下手有点重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真是奇怪，明明带了伞的，可是两个人回家的时候都湿了好多好多。
江婉嫣偷偷瞄着徐锦茵，微湿的头发贴着面颊。
哇，好性感！
如果雨再大点……她黑色的背心露出来的话……会更漂亮的吧？
嘻嘻。
我靠，这是什么危险想法？
不行不行，好色也不能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