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输的必定遍体鳞伤
司楠正欲开口，却猛然皱起眉头，沉默几秒凑到时昭月耳边道：“这个日后我再告诉你，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一言一行，在水云镜里看得一清二楚。”
“日后在凡间的对话要谨慎些才好。”
时昭月觉得心口堵得要死，明明就差一秒就知道是谁了，司楠却立刻刹车，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时昭月烦闷地呵斥道：“喂，你怕什么你”
司楠没有给她追问的机会，拔腿就撤，留时昭月挥动着手，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
时昭月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
就算水云镜看见又怎么样，那东西除了天帝也不是谁随时都能看的，他怎么突然就这么怕被看见了。
除非
最大的反派就是
不是吧？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莫无言一声指责将时昭月从思绪中拉回来。
时昭月正双手叉腰，瘪嘴喝道：“关你什么事！”
司楠侧过头去瞧着两人拌嘴，眸色暗了些，刚才要不是系统突然上线提示众仙家正在透过水云镜看他们时，他就要脱口而出幕后反派的大名了。
那还得了？
要真是这个时候说了，那死亡率就不是20了。
还是歇一歇，找时间再说吧。
【宿主，你在想什么？你别担心，目前检测走向与你预期相近。】
——【这一次更新之后，你倒是进步了不少，还会关心我了。】
【此次更新，使系统更人性化，植入了人类的喜怒哀乐算法，我会学习的，以后会更了解宿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剧情偏离严重，那】
沉默了一阵，司楠还是没有说出重要的是什么。
【宿主是想说，剧情走向偏离严重会不会有严重的后果是吗？】
【宿主只用担心自己的任务能否完成，其他的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也对。】
【时昭月是众多试验者中较为成功的一个，即使情节不可控制，但已经达到改变剧情的效果，作为未来科技公司的一员，很高兴这一改变。】
——【但你说过，因为时昭月的关系，所有人物角色都开始脱离轨道走向未知，那现在身边是敌是友很难得知。】
【这正是公司实验的最终目的，小说中的人物也可以改变，所有东西都不是定向结局，每个人物都不是依靠白纸黑字定死，而是有自己的选择和新走向，对你这个作者来说不也是好事吗？】
——【我倒是很期待，他们会怎么改变。】
【系统会随时为你检测，如有异常会及时通知。】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消失之后，司楠揉着眉心靠在摇椅上。
现在的局势动荡，现在自己已经牵扯其中，说不定也会给自己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九尾狐这个角色本来就只是随便一写的传说人物，就没有详细描写过，现在跟在时昭月左右也间接进入了主要角色中。
看来改变不难，而是承受改变之后掀起的千重浪还能维持期待结果才是真的难。
夜里，满天的星，璀璨闪耀，微风都带着些许温暖，田野间蝉鸣蛙叫，山树间溪水潺潺。
耳朵里的声音很多，却一点都不觉得嘈杂，反而让人越听心越静。
时昭月和一群孩子玩累回到院子的时候才知道，尉灵泽和久言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两人便离开，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司楠也不知道是不想理她还是真的睡着了，时昭月敲门他也不理会。
看着好歹他们一起来的有七八人，但每次都只是互不干涉的点头之交，无趣得很。
柳长安本来时常东问西问，但自从夜息尘丢给他一本玄华经之后，那家伙就整日坐在屋里一动不动。
剩下的几个，除了莫无言和时昭月斗斗嘴之外，都不怎么说话，虽然大家确实不熟，但也把时昭月闷坏了。
就连海棠那丫头这几天天刚黑就困了，时昭月还笑她是不是在长身体。
就算是上辈子，她在医院的时候，闺蜜没来的时候就到隔壁和一群老太老头聊天，可以说除了疼到不想动之外，她就没闲过，虽然没有很幸福，但至少那段日子没有很无趣。
现在呢
时昭月扫了一眼孤零零坐在摇椅上眼神空洞的夜息尘。
虽说夜色中的农家山村，就该是搭着板凳围坐在树下乘凉，听听故事聊聊天。
但也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
时昭月动作轻巧地爬上树，仰头看着天。
真好，月亮都好大。
“你在上面干嘛？”
莫无言不知道从哪儿抓了两只蛐蛐，哼着曲儿走到树下，仰着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看向坐在摇椅上的夜息尘，“会逗蛐蛐吗？该死的长安不理我。”
莫无言也是一个闲不住的性子，桑竹玩不来这些，柳长安又不理自己，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把目光转向这两个看起来也很闲的人。
夜息尘扫了一眼她提着的两个笼子，里面还不时传来蛐蛐叫声，莫名来了兴趣。
“不如你教我？”
“就是咱们一人选一个，把它们放在一个瓷盆里，看哪只斗赢。”
时昭月从树上跳下来，斗蛐蛐她知道，但是也从来没有看过，更别说玩了。
“是嘛”
莫无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会，我方才见那两小孩玩得起劲，借来玩玩。”
说罢她跑去厨房端出来一个瓷盆放在地上，扬了扬手中的笼子，“你选一个。”
夜息尘随便挑了一个，两人打开笼子把蛐蛐倒进瓷盆，拿着竹签逗着蛐蛐让两只不断靠近。
经过训练的蛐蛐只要碰到一起就互相争夺起来，仿佛争夺地盘一样不断想要击退对方。
“这斗来斗去”
时昭月话还没说完，两只蛐蛐猛然跳出瓷盆，引得莫无言慌张地站起身来喝道：“哎呀跑了！都怪你说什么话，吓着它们了！”
“愣着干嘛，快找啊，这是我借的。”
时昭月努努嘴不情愿地站起来，扫了一眼在地上跳跃几下就不见踪影的蛐蛐。
“明明就是你，斗蛐蛐也不知道拿高一点的瓷盆，明知道它们会乱跳。”
“我都说我不会斗了，你这么会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谁知道你这么笨？”
夜息尘扫了一眼两人，眼底带着一丝无奈，伸出手指轻轻一挥，一缕光包裹着两只蛐蛐落到瓷盆中间。
莫无言立马抿唇，“要不我去换个木桶。”
换了个高一些的桶蛐蛐果然是跳不出来，只能在有限的地盘里争夺，蛐蛐地叫着。
时昭月眉头一皱，“为什么要让它们斗，明明可以和平相处，为了满足你们奇特的兴趣非斗个你死我活。”
夜息尘眼神冷了几许，声色也带着些冷意，“他们在一个有限的木桶里，必然只能有一个胜者。”
他的话外之意时昭月是听出来的，不就是在暗指他和尉灵泽一山不容二虎必定相斗的意思嘛。
“不管什么相斗，输的那个必定遍体鳞伤。”
时昭月地眼底闪过光泽，语气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悲哀。
配角没有光环，注定是输的那一方。
很明显输的那个不是尉灵泽，夜息尘原书里的结局并不好，后来他走火入魔彻底沦为魔修，结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