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入山
韩纤儿也注意到了秦轩的苏醒,转过头来,秦轩同时也看向她。
秦轩注意到她眼神复杂,那是秦轩永远也理解不了的眼神,秦轩被他盯得不适,灵魂深处的束缚感让他回避了她的目光。
韩纤儿眼睛中闪过一丝失望,幽怨。
突然,秦轩察觉到自己的衣服换了,一身雪白的道袍,更衬托得秦轩俊俏。但明显这身道袍不是秦轩的,这说明…
秦轩诧异:“你帮我换了这一身?”
韩纤儿俏脸微微一红,但也转瞬即逝。
“嗯。”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秦轩一眼便看出她的尴尬。于是秦轩赶紧转移话题
“这里是…?”
话音未落,韩纤儿立马回答:“已经到了我跟说的那个地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闻言,秦轩站起身来,用真气感受一番,自己状态极佳,显然韩纤儿给自己服下了灵丹妙药。于是答道:
“随时可以出发。”
……
群山之中,其中一座山上是一座祭坛,祭坛中央一太极,突然间,这太极仿佛受到什么感应,突然间光芒大盛。
远在百里外的韩纤儿立马注意点,脸色一变,显然那光芒就是目标,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光芒万丈,明明自己可以知道方位。
秦轩更是脸色一黑,傻子都会知道那里不凡,到时候又免不了一番争斗。
两人心有灵犀,立刻加快速度赶去。
可天不遂人愿,山脚下已经有人先行一步,来人不是八强之一,亦不是皇族中人。
而在秦轩后面,楚申,萧辰,叶涵欣,陈拓何慕五人将秦轩当作唐滩跟了过来。
“光芒万丈,必有神物!苏玲嫣,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机缘。”
山脚下,两人堵在上山的道路口,整座山被阵法包住,只有这一入口,显然这座山不像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一华服青年狂热地注视着山顶的祭坛,沐浴在这片光芒之下仿佛对大道都变得更加精深。
华服身边的绝色佳人同样一脸虔诚地感受着神光,似乎并未听到华服青年的声音。
那青年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苏玲嫣,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一路来我对你倾尽所有,护你周全,你当我刘文浩是什么?”
但说完,刘文浩立刻反应过来,冒出冷汗,这光芒不对,它能将深处的情绪引发出来,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没控制住!
苏玲嫣闻言,鄙夷地看了刘文浩一眼,刘文浩立马抱以歉意,苏玲嫣止住。
“你说得对,也是,是我辜负了你,婚约不该束缚住我们,我会求我爷爷解除婚约。”
刘文浩听到这话,脸色铁青,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玲嫣!”
“二位即已成双,算得上良缘佳人,何必如此,不妨化了,心平气和。再者能不能让开道路,再结善缘。”
刘文浩俩人立马向声源处望去,只见一白袍青年从天而降,身形修长,丰神俊秀,相貌堂堂。一身纯净无垢的真气更显青年宛若仙人在世,出尘不凡。
两人脸色一惊,显然被秦轩的气质惊住,曜天皇朝什么时候出了此等不凡之人。
后面的韩纤儿见此情形,嘴角微微上扬,罕见露出笑容,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因为,她的眼里是秦轩的背影。
苏玲嫣率先反应过来,眉头一皱,显然秦轩刚才那番话触怒了她。然后她又看到秦轩身后的韩纤儿,立刻如临大敌,刘文浩亦是如此。
看样子,韩纤儿跟这俩人有渊源。秦轩猜测这两人是皇族子弟,不然怎么会进来。
韩纤儿此时已经走到秦轩身旁,对着秦轩轻声说道:“此二人乃是官宦子弟,他们家族与李家都甘当皇帝鹰犬,打压忠良,迫害大才,嫉贤妒能,欺上瞒下,阿谀奉承,结党营私……我家族跟他们家族亦是不死不灭的大仇!”
听着韩纤儿口中蹦出来的一连串贬义词,便知晓对面二人是敌非友。看来想要进去还得出手。
“韩家女?拜入华云宗还成了精了?先皇仁义放过你们韩家,怎么你还敢如此放肆?你旁边哪位是你相好?”
苏玲嫣毫不掩饰地嘲讽。同时又对秦轩劝道
“小白脸,我奉劝你离那韩家女远点,不然以后自身难保的同时还啥也得不到!”
秦轩不语,不在乎,可身旁韩纤儿心境已然不稳,秦轩见状拍了下她的肩膀,一丝真气渡入,提醒一下她,这时韩纤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激了。
“不必多言,你们让还是不让。”
秦轩沉声,语气不善,真气运转。
刘文浩也按捺不住了,真气爆发,大喝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
此刻,双方也不再留手,秦轩感受着他们的真气强度,立马便知晓他们的实力,男的通脉八层,女的通脉六层!
韩纤儿率先向刘文浩攻去,显然就算秦轩手段高明,也不认为秦轩能斗得过刘文浩。
秦轩只好对上苏玲嫣。不过秦轩并未开启风雷变,而是利用还未掌握成熟的土变跟木变。
土之沉稳,木之生息。加上从小到大走镖起来的战斗经验与体术,哪怕看起来暂时落入下风,也未有落败之象。
而在另一边,同样是通脉八层,韩纤儿竟然能稳稳压制住刘文浩,一时之间,刘文浩只剩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机。
窘迫的刘文浩只能寄希望于苏玲嫣赶紧干掉那小白脸,好一同对付韩纤儿。可恶,韩纤儿成为华云宗少宗主之后怎么变得这么强!自己竟然完全不是对手!
而苏玲嫣,何尝不想速胜,可秦轩真气似乎无穷无尽,自己已经服下数枚丹药,可对面秦轩依然稳如泰山,其真气着实诡异。不仅沉重,还源源不断,而且隐隐有一丝风雷之力!
无奈,苏玲嫣只能寄希望于一招制敌,不然迟早耗死。于是,苏玲嫣默念心法,全身经脉奇异的运转,藏于经脉之中的真气几乎全部释放。
苏玲嫣脸色一狠,连续吞服数枚丹药,真气再度爆发!释放出来的真气已然暴涨一个数量级。可怖的威势直逼秦轩!
秦轩感受到此股力量的强大,知晓苏玲嫣的打算,略感失望,刚才的战斗让秦轩对土木之力的运用大大加深,可现在要结束,秦轩怎么不失望。
看着正在凝聚的力量,秦轩看出来自己已经不能阻止,而且自己已经被其锁定,想逃也逃不掉。
可秦轩不想在这用尽全力,因为秦轩还感受到不止一道气息正在赶来,想来应该就是楚申等人。
于是秦轩只好动用空间力量,在仙人路里,这就是秦轩的外挂!
数息之间,秦轩万念闪过,对策已成,而苏玲嫣的力量已经成型,一个直径达一丈的光球赫然出现在苏玲嫣身前。
光球看着小,可真气近乎实质,媲美真元!所蕴含的能量极为恐怖。
韩纤儿感觉不测,想要脱身救秦轩,可刘文浩哪给韩纤儿机会,吞服一枚丹药,再度爆发,拖住韩纤儿半分钟。
可就这半分钟,能量球飞向秦轩,秦轩连忙在身前升起数道士墙。
土墙根本阻止不住能量球,撞得尘土飞扬,秦轩也没打算用土墙挡住能量球,只不过用烟尘施展障眼法,不让他们知道秦轩空间之力的秘密!
能量球接近秦轩,蕴含的能量即将释放爆炸时,秦轩掐准时机打开一道空间缝隙在身前,放逐爆炸能量,同时自身又隐藏在另一处空间之中。
即便如此,秦轩也被波及,好在秦轩真气足够厚重,恢复能力够强,虽受了点内伤,并无大恙!
而在韩纤儿等人看来,秦轩那边直接爆炸开来,升起高达近百米的火球,极为震撼!
苏玲嫣此时坐在地上,耗尽力量,脸色苍白,她看着火球,明显感觉不对,按理来说威力不应该这么小,上百米的火球应该有的。
算了,哪怕这样,那小子不死也残。想到这,苏玲嫣略微得意,嘴角上扬。
韩纤儿一击打飞刘文浩,自身也因为心境出现破绽被刘文浩击伤,看到秦轩那边的惨状,不由多想,顿时脸色一白,难以言表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是我害了他?”
火光散去,烟尘漫天,韩纤儿赶忙冲过去,可刚一进入漫天的烟尘中,她立马便感受到一道磅礴而气息,显然秦轩根本毫发无损。
大起大落,韩纤儿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内心,那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烟尘中,秦轩的身影慢慢浮现,苏玲嫣见状内心巨震,这不可能!下一刻,绝望之情油然而生。
刘文浩同样难以置信,不过立马做出决断,一个韩纤儿自己尚不能招架,何况那个诡异的小白脸。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自己找到帮手一定会来救苏玲嫣,苏玲嫣有大背景,那小子,自己逃出去他们肯定不敢动她,不然韩家也得灭!
作出决断,刘文浩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苏玲嫣见状更是惨然一笑。
刘文浩速度达到极致,又甩出数道符箓试图阻止秦轩等人追上来。
秦轩眼神一厉,默念引雷心法,顿时晴天霹雳击中刘文浩,刘文浩毫无防备之间瞬间被重创,眼前一顿模糊。
可他强撑,再拿出一枚丹药吞服,肾上腺素飙升,强起,逃之夭夭。
秦轩眉头一皱,刘文浩以自损的方式逃走,看来梁子结大了!
韩纤儿欲追,可可秦轩一把抓住她的手,向着山中去,同时将苏玲嫣用真气束缚住,变成俘虏。
大战过后,遍地狼藉,烟尘尚未散去,尚是余威未尽。
楚申一行人已经到此,见方圆几里树木尽毁,漫天烟尘,一看便知刚经历大战,楚申等人细细感知残余的威势,竟然无法感知,真诡异的手段。
当然,这一切都是秦轩的手段,凭借诡异的真气,与如鱼得水般空间匹配,秦轩做到这些并不是难处!
而且唐滩的光点竟然没了,这简直就是噩耗,楚申面色难看,看着那阵法入口,毫无犹豫的冲了进去,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就能感受到就消失在那里。
秦轩拉着韩纤儿的手一路狂奔,御气之法炉火纯青,旁人看去仿佛在飞,只有修士才知道这是跃。
通脉境修士真气量不足以支撑飞行,所以通脉境修士只能御气于身,达到轻功的效果。哪怕是开丹境修士开辟丹田,真气聚海,丹田真气储量达到另一个数量级,也才堪堪只能连续飞行几十公里就会无力。
真正想要无障碍腾空,那就得是化元境!
化元境修士真气凝聚成真元之力,也就是从开丹境的真气液体变成固体,但使用起来依然是如臂指使,而且真元对比真气,真海更不可同日而语,真元一出,天地归附。
意思就是真元释放,天地灵气会自动过来犹如朝拜一般,天地灵气为己所用,所以无障碍飞行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当然,其中的玄奥还得真正踏足那个境界才知道!
“果然,进入山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吗?原来外面的阵法不只是困阵,更是迷阵!韩纤儿,你带我来这,你应该知道怎么走!”
秦轩看着变化巨大的景象喃喃自语道,却不知他还一直抓着韩纤儿的手!
韩纤儿此时的心亦难以言表,但她并未提醒秦轩,因为这个感觉怪怪的,没体验过,内心活动剧烈之间,竟完全没听到秦轩说什么!
说到底,在修士之中,她的年龄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哪怕一直都是如谪仙般清冷出尘!
秦轩见韩纤儿没有回应,回眸一看,竟然看到韩纤儿面带霞红,把秦轩都看呆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手。
韩纤儿也一惊,也意识到什么,不过内心还是失望。她正了正脸色,恢复平常的一般清冷。
“我受伤未愈…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秦轩并未过多在意其反常,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