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引蛇出洞
＜一曲月华，白色瓷碗，胡姓艺人每逢月夜吹笛，笛声悠远婉转，打动红月狐，每日默契邀约。然一日却终不得再见，留下白色瓷碗，有言，“吹不尽，却难见旧时月”，在满月下使用此碗，可得一碗月华，饮之增加修为＞
“
姓名：周华。
年龄：20岁。
技能：斩妖初阶，魁星步入门、小元化伤术入门。
修为：气通周天(炼气)。
物品：青釭剑lv2、辟谷丹x3、筑基丹x1、亡魂令x1、气血之茧x1、铁戒指、月华碗。
符鬼：火符鬼。
图鉴：梁渠(初)、彘兽(初)、彘兽(中)、巴豚(初)、画皮(初)、三尸虫(初)。
”
周华拿起敞口瓷碗，质地清脆，碗面透光。收起后打坐周天，子时收功。屋外鸭默雀静，周华举起青钢剑走出。
如梁渠那晚一样，自从打通周天后，对于妖物的封锁式的法术，周华越来越能敏锐的感受到，却没想到对方来了几个，封锁起如此范围。
“至少有两只，当前气血之茧7/10，当考虑速战速决。”
“来既是客，又何必多多藏藏。”敌暗我明，在众目睽睽下斩妖，巡视各个赈济，就是为了让妖怪破釜沉舟一搏。
周华大咧咧站在营帐前，实则沟通火符鬼，有异状就使用星火剪，封锁时间无法太长，想必这些妖怪也没这个能耐。
一只山羊头，无脸妖怪从周华身后冒出，指中凝结有黑色锈蚀长钉，还未发出，周华在原地瞬间消失。
爆发5个血气后周华进入匪夷所思的状态，原地踩踏施展魁星步，速度比原来快了3倍，暗处羬羊与鸟鬿都未发现。
周华再次出现时，星红火光已经在两妖身边凝聚。
鸟鬿在地中露出肥硕脑袋，舌尖舔舐尖牙，毫无所觉，挥舞自己鼠爪，正待行动已置身火浪中，尖锐嘶叫在火焰中跳动摇晃。
青钢剑带起凛冽青光，斩下妖兽头颅。半截土堆中的尸体还在火中哔滋作响，手抓挥舞死而不僵。
羬羊用天赋躲过过火剪，发觉偷袭失败，就往外跑去。
“没想到鸟鬿就那么死了。”羬羊有点不可置信，那可以是采气化形的妖怪，在妖王那里也是带领一个小队的妖兽。
眨眼就死了，如果不是自己问白髪女讨了她的替身，刚才可用不出自己的洗石沙。
回去就怕白髪女抽光自己的精血。
白色的头骨外裹着薄薄一层皮脂，头角卷曲，无眼无鼻。跑起与山羊并无不同，不过一跃5丈。
术法已经消失，周围鼾声、孩子哭闹声、嘈杂说话声突兀的出现在周华耳里。
羬羊巧妙的往人聚处钻，“砰砰砰”坠地，又越过，此起彼伏，未睡的沉的，便起来查看。
禾阿师之前受周华斩妖刺激，觉得自己竟替妖物争辩，想着乡里乡亲相互护持一路，却都暴露在妖物嘴下。
“就是不知那些掉队的人，失踪的，是不是。”一想到夜里睡着，妖物悄无声息进入敲骨吸髓，每每闭上眼，便胆战心惊。
禾阿师本就长的高大，撑起衣服也就有模有样，常常壮着勇气给人帮忙，又收获一些感激与金钱，本人便以此为生。
一次帮人送信，遇豺狼拼命逃脱，却摔断了腿，伤愈后一直跛脚，县里周遭笑称“禾跛子”。
妖物尖牙利嘴在禾阿师的脑里挥之不去，但又想到那道剑光锋芒，又安下心来。
营帐并没有完全立起来，禾阿师也热心，让给各个县里乡民。自己就打着地铺。
晚上借了一堆秸秆，铺在别人营帐口边，裹缩着睡。
踏地声惊动了不少人，羬羊找到一偏僻处，准备转入躲藏，也可一饱口腹化为原主。恰好禾阿师在营帐走出，一张白面对着怔怔不敢置信的双眼。
斜长的面颊下咧开，露出尖锐整齐的锯齿，窸窣月光洒在灰色卷曲的皮毛上，高大黑影遮住禾阿师整个人。
现在妖怪就在眼前，禾阿师觉得这是对自己那天指责周先生斩妖的报应，各个肌肉都在颤抖，脑里呐喊起来，哭求起自己动一下。
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只是羬羊刚要动作，一阵吟啸从远及近，模糊听来两字。
“斩妖。”
跛脚支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周华看着不住颤抖，说不上话的少年。
“此羊妖已死，站起来吧，在赈济与营卫士兵来前，烦请告知乡民不要触碰妖怪尸体。”
禾阿师木楞着点点头，想就那次说一声抱歉，又想感谢救命之恩，心里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连串的泪水流了下来。
周华未多做停留，望向柜山县难民来的路，趁着血气爆发未尽，已经消失在原地。
到营卫处，通知值夜什长，恰好古队长着装整顿，拱手道：
“请古队长召集士卒，并通知各家好手，把关难民营，如有异动，当众拿下。”
周华略微停顿，见古队长打量自己，示意自己继续，接道
“同时转告黄赈济广锄药，召集各家管事，重新就先前造册人家逐个排查失踪人员，若有关联，先带离问询。”
古怀年不觉得周华直言冒失，问出心中疑惑：“听营房那边响动，想来是周先生所为。”古怀年刚从县中回，卧榻休憩片刻便听闻难民营响动，整装召集下属询问情况。
“正是，两妖已毙于剑下。周某忧虑林外有妖策应，正想一探究竟。”
不料妖怪居然会夜袭人类营地，想来也对，南阳县能够对付它们的，屈指可数。
“不耽误先生，愚兄定通知到。”古怀年抱拳，随后招呼手下安排事宜。
周华作揖，转身离开，带起一阵风尘。
“古统领，这周华也太不识时务。”古怀年周边长吏上前谏言。
“刚刚上任却不先晋见统领，目无长上。受难民爱戴便指使各家大户办事，傲慢无礼。这样无尊卑无礼仪之人，还敢指使统领办事。”
长吏还想再说，古怀年伸手打断，细眯长眼打量自家长吏，整了整自己长吏赶忙穿戴的衣物。
“你若能斩得一妖半兽，我也能帮的你前呼后唤。”
“周先生本不志于队务，而是我们多有劳烦先生而已。”
古怀年而立之年，鬓角却已斑白，仍在位操持一应士卒，却是积威尤甚。
早年县令剔除匪患，古怀年作为马前卒冲锋陷阵，连斩二十，满身鲜血，凭军功逐级升任。手下将领在泰威与周边各县都有任命。
领队出发，叫来一小将，“告知县令，泰威仙禽观的几位道长明日当到。今晚周先生之事，同样告知。”
小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