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不为人知的手段
天一亮,
被绑在地上的几人是被冻醒的,浑身疼得直抽抽。
周应川嫌他们吵,从后备箱里找了卷胶布把几人的嘴缠上后,耳边终于得到清静。
“回去先睡一觉,我解决完他们就回来,”
入秋的早晨气温低下,她又穿得单薄,周应淮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后,替她披在身上轻声道。
宋时微笑着点点头,“我中午等你回家吃饭。”
宋景珩负伤跟她先行步行回了安石村,周应川搭乘最早的一班拖拉机先去城里宋家找人来处理车子的问题,再顺便开辆车回来。
除了安其利,剩下的两人手脚被绑死了塞进车里喊叫不得。
周应淮拽着他的衣领拉进路旁的林子里,眼神冷冽黑沉,浑身释放出来的低气压犹如行走的雪柜一般,让人看了不禁尿裤子。
而安其利也真如此被吓尿了。
“新仇旧账,这仇这怨,你说该怎么了解?”
安其利嘴巴被胶布封住喊叫不得,眼珠惊吓得一阵瞪大,顾得不头上的伤拼命地摇着头。
他眼中透露出来的恐惧是实打实出自内心的,他的手段别人不清楚,他太清楚不过,上次差一点就死在他手上了。
他‘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嘴巴嗯嗯啊啊不知道在表达着什么。
‘嘶啦’一声,
周应淮好心替他将堵在嘴上的脚步撕了下来,居高临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腕,悠冷的眸子就像要把他吞入果腹一样让人恐惧。”
“我错了,我不知道车里的人是你媳妇儿!”
“别杀我,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嘴上一松,安其利急忙跪在地上满是惊恐地朝他磕头。
周应淮冷着眸勾了勾唇,随即用力一脚蹬在他的脖颈上,力度丝毫没有收敛。
“把我话当耳旁风?”
“当初你连哄带骗哄得我姐团团转,看在她对你有几分情的份上,我放过你,”
“你找破鞋欺负我姐,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真以为我那天会收手没直接了断了你这条狗命?”
“对付你这种不知足的人,你猜我会怎样处置?”
安其利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天夜里他对付自己的场景,脸上惊恐万分地使劲儿磕头,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再此保证,只要你这次饶了我,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安石村。”
周应淮勾唇冷嘲一声,“晚了。”
周应川带着宋家人来的时候,周应淮已经从林子里出来,恢复往常一样半靠在车门上。
“哥,小林说车交给他,这车你会开吗?”周应川下车并未发现眼神呆滞,浑身骚臭味跪在地上的安其利。
周应淮站直身子,跟小林客气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后,拿上钥匙主动上了驾驶位。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
“这不是猪,”周应川想纠正他,这是要命的交通工具。
周应淮瞥他一眼,“把人丢上来,你嫂子还等着我们回家吃午饭。”
“哦,”
安东来和黑子被他一前一后拎着从坏的这辆车里拎下来后,又带进刚开过来的车内,毫不留情地将两人塞了进去,
“咦?他们俩怎么不喊不叫了?”
周应川狐疑地看着两人猩红全是血丝的演技不解道。
周应淮眼眸冷沉地透过后视镜看着惊恐万分的两人,心里冷冷道:这世道除了死人开不了口之外,那就只剩哑巴了。
“啊啊啊啊~~~,”
周应川的手刚碰到安其利后衣领时,蹲在地上眼神呆滞的人反应猛地过激起来。
闻着一股骚味儿,周应川蹙眉再次嗅了嗅。
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裤裆上,满是嫌弃,
“多大人了还尿裤子!”
“传出去别说是乐怡乐桐的爸爸!”
“走啊,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把他塞进去,再‘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坐进副驾驶再次狐疑回头仔细打量了安其利一眼。
“哥,我怎么觉得安其利有点不对劲啊?”
周应淮点火跟正在修车的小林打了声招呼后,踩下油门开车就朝警局去了。
“是吗?”
周应川狐疑地点点头,“他现在的眼神像个像个傻子。”
周应淮唇角自然地浅笑了下,好似刚才硬生生刺破他嗓子,割了他舌低连筋的人不是他一样。
“可能昨晚被打啥了。”
周应川想了一会儿,赞成地点点头道:“很有可能,”
“景珩哥那把扳手有点大,打起人来应该很痛。”
周应淮眉头单挑了下,这傻弟弟真是说啥都信。
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
周应川打着颤倒吸了口凉气,
“昨晚那架是怎么打的?安东来他们几个人的手指头怎么全断了?”
“相处这么多年,我还头一次打心底佩服安其利,骨头断了一晚上硬是没喊过一声,全是狠人!”
“昨晚昏死过去了,怎么喊?”
“是哦,你这么一说有点道理啊,”周应川说完长长地呼了口气。
“哥,没看出来啊,你这么聪明,就只是看景珩哥开几次车就会开了,我要是也像你一样聪明就好了。”
周应淮见警局附近有牛肉卖,过去买了两斤后,将牛肉递给周应川拿着,
“总不能全像爸,那对妈来说不公平。”
“你嫂子说想吃烤串,去菜场一趟。”
周应川乖乖提着牛肉跟在身后,丝毫没发觉他那话说的有问题,还傻呵呵地笑着应声,
“我也这么觉得的,你说爸多幸福啊,娶着妈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如果当年爷爷没遭人算计,爸妈没被那帮来家伙逼得离开粤州,你说咱们现在的日子是不是很好过?”
周应淮,“我们现在的日子也没不好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或许也有自己的地位,权力,就像景珩哥一样。”
“权力富贵靠自己争取,周家不会一直沉浸。”
“谈何容易?咱们家没几个字儿,要想东山再起怕是费劲儿。”
周应淮眉心微蹙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那是你,当年没你,你没见识过爸的手段,爸的厉害,只要爸想,我敢想,周家再回当年地位,甚至超越当年地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