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愿赌服输
凤卿月念出了自己的谜面。
“南面而望，北面而朝。”
“象忧亦忧，象喜亦喜。”
“打一常见之物。”
“这……”
众人犯了难，纷纷交头接耳讨论。
而谢知韫则是面色一变，双眼死死的盯着凤卿月。
陆莞笙的表情也十分难看。
凤卿月见他二人这样子，便知他二人答不出来，却还是戏谑开口“二位，若答不出，这局可是我赢喽。”
听着她揶揄的声音，二人是敢怒不敢言。
“凤姐姐，这谜底到底是什么。”黎芊芊也有些好奇的想知道答案。
“笨蛋”还不待凤卿月开口，黎书睿则弯起两根指头就朝她头上敲去。
“是菱花镜。”
“不知道我这答案是否正确。”黎书睿笑着看向她。
这女子当真是聪慧，那两人尽往有难度的谜面出，她则出了个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
因为太常见，所以容易被人忽视。
凤卿月含笑点头，这黎小候爷当真聪明。
这就属谢知韫的脸色最难看，众所周知黎书睿乃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这个纨绔子弟都知道答案，而他堂学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却答不出，这不是侧面说他才学实力都不如这样的人。
越想心中就越是气闷，身子都不由得在颤抖。
“谢兄”一旁的友人见此扶了他一下“没事吧。”
“无碍”谢知韫好半晌才稳住了心神，淡定开口。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有多慌张。
“这最后一局是比诗词是吧。”顾老太傅又来了兴致。
他有点想知道凤卿月会叫那二人做什么。
不过，眼神看向谢知韫时不由得一睐，堂堂东月王朝的状元就这个水平。
连一女娃子都比不了，真是丢尽了男子的脸。
“是”容玉拱手回答。
“不如这题目由我出可好。”
既然太傅都这样说了，容玉自是不会反对，这也算是卖了太傅一个面子，日后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顾老太傅背手抬头望天，繁星漫天，银月如钩，空气中还带着一阵花香。
他看向三人提议“不如以月为题如何。”
“我先来”陆莞笙早己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她定要让凤卿月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高门养出来的女子，需才情，德行兼备。
也不能让凤卿月一乡下女子小瞧了她们。
可她又哪里知道凤卿月比她多活了十几年，读了多少书籍典论。
岂是她这十几年的光阴能比。
她饮下杯中酒，酝酿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好”长公主忍不住赞叹开口，不愧是太史令之女，果然才貌双全。
“谢长公主夸奖”陆莞笙并未因长公主的赞许而放下心中高悬着的一颗心。
凤卿月的表情太过从容淡定，这让她心中的不安放大了数十倍。
眼瞧着时间快要到了亥时，她缓缓站起了身，晃了晃有些意识不清的头脑，含楜不清的开口“这次，便由我先来吧。”
说完，也由不得他人拒绝，便只听得她软糯的声音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话落，一时只听得苑中蝉鸣鸟叫声。
“好”黎小候爷这一中气十足的嗓音将众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长公主看向自己这个儿子，又看了看凤卿月心中不免有了几分考量。
谢知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浑身的血液在此到僵住，心脏也变得麻木。
他知道，他不用出场了。
他既使不愿意也必须承认，再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也你不出这样的绝世佳句。
“那这场比试是四妹妹赢了”凤千仪竭力隐去面上的怒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恭喜四妹妹了，四妹妹当真好本事。”
心下却道，这不又给自己惹麻烦了，风头是出尽了，可这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京城贵女。
可凤卿月却是一丝颜面也不给她“不想笑就别笑，你这样笑起来挺吓人得。”
“你……”被凤卿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既使凤千仪再能忍，此刻面上的笑容是再也挂不住了。
眼眶泛红，再也忍不住转身朝苑外跑去。
“千仪”许若欢见此忙追了上去。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本宫便不久留。”
长公主发了话，众人也不便久留，纷纷起身告辞。
人己经走得差不多了。
见陆莞笙与谢知韫就要告辞离开，黎小候爷唤了声“陆姑娘，谢状元可是忘了什么事？”
闻言，二人脚下步子一顿，背脊也染上了一层凉意。
“睿儿”长公主有些不太赞同的开口呵斥。
黎书睿却根本不予理会，笑睐睐得看向二人“既然赌约是你二人提起，这愿赌服输的道理想必不用人教吧。”
“那是自然”谢知韫有些支支吾吾的开口。
倒是陆莞笙迈步到凤卿月身前，快人人快语开口“愿赌服输，凤姑娘想要我做什么，我陆莞笙绝无二话。”
凤卿月这才抬头打量着这陆莞笙，柳叶眉，丹凤眼，高鼻梁，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眉宇间透着正气，行为举止亦不似其它闺阁小姐般循规导矩。
见凤卿月盯着自己半响不开口，陆莞笙受不了这般的目光，便再次开口“说吧，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恩……”凤卿月将语调拉得及长，陆莞笙的一颗心也不由得紧了紧。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凤卿月这才熄了继续逗弄她的心思“唤三声姑奶奶，我错了即可。”
“啊”陆莞笙有些怔愣，也似是不敢相信凤卿月就这般轻易放过她。
“若是你觉得这个惩罚不够，我也可以换一个。”
“好，我叫”
未免凤卿月又想出什么厉害的招术，陆莞笙忙朝她高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