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回灵界山,回到最初的地方?!
十二重灵界山是群山密叠、修仙问道的居所,是仙都。凡人都说这灵界山的神仙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可本质上,前几重,的确是有从凡人修炼出来的仙人,尚未泯灭人间的情感恩怨,是普度众生的好仙人,处在轻灵界。中间那几重,是半仙半神的一众,脱离世俗已久,只为专心修炼、严守纪律,处在释灵界。最顶级的几重,却是心冷,孤僻的冷漠神仙。他们左右世间定律,抹杀一切违律者,这是师父对我说的,处在尊灵界。
十二重灵界山,每一重的修仙者都在多数。唯独那第七重的青霄殿里,只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从尊灵界降级下来的上神-李故之,一个是他的徒儿-柳随之。
那座仙山里,四季不变的霞光零落在碧潭上。旁边,凌空浮着几寸小岛。绛落瀑布,跨过一座仙桥,便是庭院,花草芳香不萎。花草蔓延的尽头,就是主殿-青霄殿。这个地方,是灵界山的第七重,柳随之住了一千七百年的地方。
离开青霄殿已经三百年了,这里竟不复往日光景……
“问仙疑是燃香尽,却离人间数十载。。。”
“这是你师父最常念叨的,你竟也记得。一别三百载啊~你倒也知道回来!”
此人是随之师父的挚友,算是随之半个师父,仙气飘飘,奶里奶气。名为张仙韵。
沉思片刻,柳随之还是道出了一句实话,“我很想念他。。。”
“瞧你如今这副模样,倒也落魄!你还在怪当年上神们没保下你师父……”
“是我没保护好师父,与这灵界山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随之不屑道。
“那。。。你此番回来,所为何事?是想起有什么东西遗落了吗?”
“嗯?!什么东西!!!我的金子,我师父的金子,床底下的金银珠宝,我通通带走了呀!!!”
“。。。。”张仙韵竟一时无话,干笑两声,“看来,你放下了许多。。。”
“唉!仙韵师父,我在凡间待了三百年,为何查不到半点我师父的踪迹。”
“或许,你没查到点子上。”
“这是何意?!”
“你师父本是尊灵界的原始上神。这你知道吧!”
“知道啊!他说,他废去了一半元神,才从尊灵界出来,长居在这里。”
“嗯。在他还是上神的时候,他有一故友,叫倾雾。据传闻,倾雾犯下大错,叛离灵界山,因有你师父的责任。原始上神们废去了他一半仙元,让他执掌这释灵界,意为切莫出现以下犯上的作乱者。而三百年前的那次魔族大战,便是倾雾亲自带阵。”
“你是说,那个叫倾雾的,知道我师父的下落。可为什么,从不见我师父提及此人。”
“这灵界山的传闻颇多,说法也多。真真假假,无人知晓。你师父不愿提及自有他的缘由,我也是听说的。”
“看来,师父真的是贬下界的。好好的上神不做,非要跑下界来。”
“唉~其中缘由,我也不得而知。可你师父在这释灵界,却是很开心的。”
柳随之抬眼望之,沉思片刻,“或许吧。”
“哦对了。仙韵师父,有件事,需得麻烦你!在凡间有一个叫茶树镇的地方,在镇的西南极远方位有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常年被魔族所扰。我已剿灭了魔教,可我担心会有其他分教支援,伤害无辜。烦请你派轻灵界的弟子前去查探了。”
“嗯~?我没听错吧!你怎么突然在意起凡人的死活了!”
“我在凡间待了整整三百年,也就那个村子的婆婆给了我一碗面吃。我不喜欠人人情。更何况,那个魔教,该杀!”柳随之意有所指地低沉道。
“此言何意?正邪两派,你从不多管闲事的!”张仙韵像是逮到了一个八卦的好机会,眼放神采。
“您还曾记得,为了帮我渡劫,给我制造了一个幻境吗?”
“。。。。额,你的人情劫,是吗?”
“我也记不大清了。”
“你是说,你铲除的那个邪教,正是两千年前,屠村灭口的那帮子混账是吗?!天那!这世间还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时隔千年,都能被你遇上?”一脸质疑,在柳随之身上看来看去。
“你看什么呢?”柳随之一脸不解。
“我在想,同样是修炼了几千年,甚至更久,怎么就给你铲除了?!”
“只是些自以为是的蝼蚁,出其不意地杀了那教主,其余的便不再话下了。我想,可能是分离出来的一支邪教,想自立门户。所以,善后事,还得劳烦您去处理啦?!”
柳随之歪头笑着,一脸不怀好意。
“好好好!此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你就在这青霄殿里多待几日吧!我去打探下倾雾的下落。”
“仙韵师父,您相信他还活着吗?”冷不防的一句话,让仙韵停驻了下。。
“我信。。”说完,便下界回他的偿愿殿了,这个时辰,他该准备去授课了。
柳随之转身望着这里的一切,叹了一口气,便快速地冲上木榄,在走廊里跑起来,咚咚咚的木板声,“当”地一声,推开了木门,“师父!”。师父常坐的书桌,如今没个人坐在那里挡着,一眼就看到了桌后的万里浮云,莫名地空了许多。慢慢地踱步进来,发现了墙上挂着的佩剑。这是李故之还是上神时候的佩剑,名为“唤生”。但自从到了释灵界,便再也没拿起过,随后便赠给了柳随之。只是那佩剑不听她使唤,时常拔不出鞘。
“你过得还好吗?这些年,辛苦你守在这里了。”柳随之取下了唤生剑,放在了书桌上。可能是有些累了,那碧潭拂过来的风凉爽之极,柳随之下巴抵在书桌上,右手握着剑身,盯着剑,一动不动。偌大的青霄殿里,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豆大的泪珠竟从柳随之的眼里滚落,掉落在桌上,一朵,两朵,三朵,“呜呜呜呜呜呜~这些年我过得跟狗一样,可能比狗还不如。这里真的太舒服了。呜呜呜~可这里没有师父了!我该怎么办那~”此时的柳随之,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她怎知师父有一天会离她而去,甚至连一声道别的话也没有。许是哭得有些累了,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能否回到最初,能否再一次听到,有人唤她,“随之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