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我们只是路过
“啊~~~”高怀远躺在地上疯狂打滚，不远处一只手臂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走开，走开。”一队士兵驱散人群，走到程子毅一行人周围。
来的人当中还有两个熟悉的面孔，宰相高义和皇城禁卫统领高延武。
甭问，这高义是收到自己侄子闯了大祸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
反观这高延武，似乎并不情愿来趟这趟浑水，他身为皇城禁卫统领，照理说只负责皇宫内的守卫任务，皇宫之外武都城的地界，应该是城防营负责的范围。
架不住高义救侄儿心切，一定要高延武带一队禁军与自己同去，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他和高怀远一样，与高义也是甥舅关系。
他俩的母亲都是宰相高义的亲姐姐，这高延武与高怀远是表兄弟关系。
高义走上前，第一眼就看见了已经被砍断胳膊的高怀远，此刻正躺在地上，捂着伤口疼得死去活来的惨样。
高义瞬间血压飙升，他强压住怒意，沉声对程子毅说道：“程将军，到底是所为何事，要如此大动干戈？”
程子毅一看是高义，瞬间来了兴致，他轻描淡写地说道：“高大人，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这小子当街调戏我的夫人和妻妹，我只是略施惩戒罢了。”
“既然是当街起了冲突，程将军应该交由衙门处理，何故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行凶、致人伤残？”高义发难。
“高大人，这厮多年以来，最好强占民女之龌龊之事，被糟蹋的良家妇女无计其数，这武都城的衙门恐怕是连管都不敢管吧，今日我是为这武都城百姓替天行道。”程子毅正色说道。
高义内心一震，程子毅说高怀远这些年的烂事，他这个当舅舅的怎么会不清楚？他这个侄儿是武都城出了名的采花大盗，奈何自己的姐姐对这个不争气的侄子过分溺爱，高义对此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甚至好几次，这高怀远不长眼，玷污了下级官吏的妻女，都是高义去擦的屁股，可那些事情，对程子毅这个第一次来武都城的人来说，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程将军，你说此人经常行此等龌龊之事，可有凭据？无凭无据诬陷他人，可有损将军威名。”高义死鸭子嘴硬，料定刚来武都城的程子毅，拿不出真凭实据。
“高大人，这厮的所作所为，你这个当舅舅的，难道真的不知吗？”程子毅斜着眼睛看了高义一眼。
“原来程子毅早就知道我和高怀远的关系！”高义心中一惊。
“程子毅这个混蛋，明知道他是我的外甥，依然下此毒手，这分明是把我这个当朝宰相当成空气了呀。”高义内心暗骂。
“高大人，向你引荐一位故友，他可曾经和你的这位侄儿有过很深的交道。”程子毅示意秦通上前。
“高大人，别来无恙？”秦通持剑向高义抱拳行礼，剑身上高怀远的鲜血，仍未干涸还在往下滴淌。
高义一愣，觉得此人确实有几分面熟，看了一眼还在哀嚎的高怀远之后，瞳孔猛然收缩。
“你是秦通！”高义惊呼。
“正是！在下当年可亲眼目睹过这位高怀远，高公子的英雄事迹，也正是如此，在下与高大人结缘，深受高大人的赏识和关照。”秦通的笑容中藏着一股恨意。
“所以高大人，你和高统领是特来为你侄儿解围的吗？”程子毅没有给高义思考的时间，突然发问。
“这程将军你误会了，我和高统领刚好路过，看这里围了许多人，才过来看个究竟。”高义有些心虚。
昨日在大殿之上，他就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被程子毅的几句话弄得下不来台，今天，自己这个不长眼的侄儿又惹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在事实清楚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想快点远离程子毅。
“哦，是这样吗？高统领？”程子毅又看向高延武。
“嗯宰相所言非虚，我们确实是刚好路过。”高延武立刻附和。
经历过昨日与吕布的那场，大人打小孩的比试后，高延武彻底没了脾气，此刻他在程子毅面前，说话都会尽量控制音量，尤其是刚刚看到吕布时，高延武的眼里满是恐惧，下意识地往身后退了半步。
“那既然如此，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你们请自便。”程子毅转身带着众人离去。
留在原地的高义和高延武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内心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些许，随后命令属下，扶起已经昏死过去的高怀远，往医馆跑去
回到别院，程子毅没忘记再次安慰一番苏家姐妹，苏琴儿已经从刚才的状态中走了出来，现在和程子毅一起陪着妹妹苏画儿说话。
“画儿，刚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子毅也帮你出了口恶气，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多想了。”苏琴儿抚摸着妹妹的后背，轻声细语。
“姐姐，要是今天姐夫晚来一步，我们姐妹今天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的事情，现在想想就后怕。”苏画儿比起刚才那惊恐不安的样子要了好许多，但是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画儿妹妹，今天是我不好，我就应该一开始，让秦通或是吕布与你们一同前去。”程子毅有些自责。
“子毅，别这么说，谁也不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自责。”苏琴儿懂事地说道。
“就是，姐夫，今天不怪你的，你能及时赶来救我和姐姐，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苏画儿擦了擦眼泪，随后继续说道：“要怪就怪这个世道，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人，出来为祸人间。”
“画儿妹妹，这世间确实有不少坏人，世道太平，政治清廉，这些坏人就不敢为非作歹，反之，他们则会趁乱出来祸害人间。”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要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一个让好人安居乐业；让坏人无所遁形的时代。到那个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被欺负。”程子毅真挚地看着苏画儿。
“嗯，我相信你姐夫，你说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苏画儿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