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女孩or坏女孩？

    “哥哥，很抱歉，我想医生救不了我的病，只有你能”

    ——楚呦

    许云渡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把小姑娘气鼓鼓的脸揽在怀里。省得她看见自己那双晦涩的眸子。

    他的手指微凉，轻抚着楚呦的发丝，声音软下来。

    “这样呦呦就可以去上学了。”许云渡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幅画，眼里带着愧疚与心疼，“我找到了一家很好的特殊教育学校，呦呦不是喜欢画画吗，哥哥可以请最好的老师单独教你”

    没人知道许云渡给谢廷打的那个电话讲了些什么，但许云渡即使在多年后，仍然后悔如今所做的决定，他养的女孩本该是这世上最天真浪漫的宝贝。

    楚呦笑眯眯地从许云渡怀里抬起头来：“那我可以去学校了对不对！”

    许云渡有些好笑道：“会有单独的教室，虽然不能和同学一起大规模上课，但我们慢慢来，先体验一下校园生活，等你适应了，我们就和同学一起上课。”

    “我快好了的”楚呦怕许云渡不放心，下意识的强调，“我有听医生姐姐的话，有好好吃药，医生姐姐说，我现在恢复得可好了。”

    ~

    为了给楚呦治病，许云渡把家里原有的积蓄都拿来给楚呦做准备资金。在楚呦的事上，许云渡一向都想给楚呦最好的。在知道楚呦的创伤后遗症后，许云渡无比焦急。经过多方打听，许云渡找到了一位在治疗心理方面极具权威的专家，邓静。但没有渠道，预约了很多次都被对方拒绝。

    在一次收拾母亲遗物时，许云渡在母亲日记本里找到了一个备注为“邓医生”的号码，出于试一试的态度，许云渡犹豫了片刻，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许云渡还没有张口，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焦急地，但满是关切的质问：“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徐颖，胆子大了是吧，连我这个心理医生也不联系，玩消失！”

    “您好，打扰一下”许云渡等对面的话说完，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不好意思，我母亲去世了”

    “什么！这么会呢。”电话那端女人的声音低下去，又像是很抱歉的问到：“不好意思，你是……”

    “她是我母亲”许云渡的话语很淡漠，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您是我母亲的朋友吗？很抱歉，刚刚听您说您是心理医生，我妹妹生病了，不知道您认识邓静医生吗。”

    “我就是邓静。”

    邓静心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一切离奇极了，她甚至怀疑对面这个人是个骗子。但对方的教养显然极好，像是徐颖教出的礼仪。“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又是什么时候怀的孕，怎么会突然多出两个孩子？”邓静心里涌现出一万个疑问。

    不了解对方底细之前，邓静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到：“我是您母亲先前的心理医生，虽然很久没有联系，可她去世这么大的消息，为什么我没听到一点消息。”邓静单手转着桌上的钢笔：“造谣可是犯法的，小孩。”

    “不管您相不相信，我有钱，多少钱我都愿意，只要您能接下我妹妹这个病人。”许云渡很有礼貌的开口，对于母亲的逝世，他显然不愿意多加提及。

    邓静感受到许云渡的疏离。本着探究真相的目的，她接下了这单生意。既然这孩子能找到她的私人电话，无论如何他的身份都不简单。

    职场沉浮多年，教会邓静的第一课就是谨言慎行，万事留一条退路。

    ~

    “说到这个，你最近有和医生联系吗？”许云渡从回忆中抽身问。

    邓静前段时间被外派去国外学习，对楚呦的治疗，平时都通过视频和电话来进行回访和疏导治疗。也便于消除与楚呦之间的隔阂，渐渐让楚呦接受她。

    “当然。”楚呦邀功似的点点头，“姐姐说她很快就回来了。”

    “要医生姐姐就不要哥哥了吗”许云渡收拾好了餐桌上的蛋糕包装，幼稚的和医生争着宠。

    楚呦从柜子里找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换上，衣服是许云渡特意为楚呦挑的，料子极好，款式独特，楚呦穿上像城堡里被娇宠着的小公主，看上去很乖。

    换好了衣服，许云渡就坐在一边为楚呦编着辫子，动作熟练又轻柔，生怕弄疼了小姑娘。做好这一切，又伺候小祖宗吃了午餐，许云渡才到旁边的书桌上写作业，还时不时偏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小姑娘，确保楚呦始终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另一边……

    “要乖乖的”

    楚呦捧着手机，却没有按亮屏幕，透过反光的手机屏，楚呦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圆嘟嘟的小脸线条流畅，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屏幕，许云渡在给她编头发时还在她的头上夹了很多可爱的小发卡。这样看上去好看的像是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哥哥喜欢乖孩子，现在够乖了吧”

    楚呦冲着屏幕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哪还有之间那般阴翳的模样，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

    下一秒，笑容消失，屏幕上的小女孩脸色严肃，一脸的不耐烦。

    “我想我无药可救了哥哥”楚呦想：“不过，我表现很好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