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梦结束的开端
天道苏醒、灵气浓郁程度加强,试炼结束时醒来的觉者、生死绝境时的奇缘——‘启’、炼金与修仙双时代并行、能人异士层出不穷、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残酷的时代,美好好在它的公正、它给了无数生灵一个机会,一个能证明自己、一展才华的机会;残酷在它的极端,在它的弱肉强食、绝对的‘正义’与无情……
【吞并过去、夺取未来,主宰现世,凡善者吾必赋予之相等恩赐,凡罪人吾必让他百倍偿还,吾为天道,为一切之始源,万物之终结!】
修仙时代,天地法则重现,人人都有机会成为那令万人瞻仰的仙,因此,人间界几乎半数以上的觉者都选择成为修仙者,虽然修仙者的门槛极低,但相对的他们的欲望要远比常人要大得多,所用手段也是比常人更加残忍,因此,对于修仙者而言,无念无想,道之本也,无心无我,仙之尽也。
炼金时代,才学之盛世,能人之绝巅,这个时代所留之物在后世哪怕放眼界外的万界也是绝对的瑰宝,只是可惜变革之举、惊世之才这些东西即便放眼如今的时代也是绝对不允许的存在,更何况拥有灭世之才、救世之能的,不是寥寥几人而是无数人……作为旧世(救世)虚影的他们想灭了一个世界只是随念一指间的事,不过,他们只是累了不想干……至于例子——凛月。
凛月虽不怎么修炼,但在旧世作品创生之躯的自主运转下,她还是在诞生后的几年里随随便便就抵达‘入道’,并且只差领悟自己的道便可直接突破悟道之境直破一个大境界,直达得道之境,更何况这创生之躯仅仅只是一个作品一个道具罢了。
人间界,如往常般忙碌的医馆,只是今日……狩、龙耀、凌霄三位实力大将鼻青脸肿的屹立在店门,至于将三位帅哥弄成此般模样的罪魁祸首此时……
医馆后方,忘玄真身操纵着数十具傀儡维持医馆的正常运转,一旁的凛月突然被忘玄发问:“月,主回来了,要见一面吗?”
“妈,妈妈……别离开,别离开,雪、雪儿不想……不想妈妈离开。”躲在凛月背后的铃雪颤颤巍巍的说。
忘玄划出一道通往辞目前所在的位置的空间裂缝,随即指着空间裂缝对凛月说:“主就在前方,月如果想见主的话前去便是,我不拦你!”
“不了,忘玄,我就留在这儿等着老师‘回家’。”凛月似是明白了什么抱起铃雪出了门。
“这样吗?那便好,那便好,只是……(我们将永远没有再见的可能了,月。)”忘玄似笑非笑的随手一挥将空间抹去,拿起一旁的酒壶清酌起来,待凛月远去后,忘玄眼神变得迷离,她嗤笑着,那是一种无声的笑,沉寂的梦,空洞下的双眸,无言下的悲情。
【深爱世人的王死在了千年之前,他斩下的辉光击退了阴霾,世人瞻仰着它,沐浴着它辉光下的光彩,留存的传说,传颂的诗歌,一时的誓言,一世的情愿,一生的守护,那便是王的旧故。】
“那一刻的到来不会太晚也不会太早……但我这边也只能提前了,原谅我的僭越,主,还请忘了忘玄,忘玄走了。”话语沉寂时,忘玄消失了,前往途中她被勾起的回忆,那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为什么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究竟是什么令你如此执着,甚至你死了也要拉我陪葬!”
“这个世界的因果确实是公平的,他不会原谅你这样的罪人,也一样不会原谅我,我爱着世人,爱着这个世界,所以,我会守护它,直到……最后一刻。”
梦中的忘玄靠着灵念在这场足以称其为灭世的战役——‘伐天’之战中不断游历,悬浮的碎石、满地的疮痍、碎裂的命脉、枯萎的大树、失去生的幸存者……回忆到此中断,本体也抵达目的地,忘玄运转‘流萤蝶梦’开辟空间来到一处由兵刃残骸组成的世界——绝界。
从空间内走出,忘玄径直朝着绝界的王座走去,王座之上,即便是破碎了的【兵主】它的存在也不是那些普通神器能与之相提并论,忘玄单单只是俯视【兵主】她的身躯就已然破碎到只留一丝灵念尚存的程度,时光荏苒,忘玄在这位于时空裂缝的绝界内不知走了多少岁月,只知当她走到【兵主】前时,她的灵念早已经历无数次的碎裂与重塑,此时的她,她的灵念强度已然超脱了世界的束缚,只差一线便可触及极致抵达那唯一。
抵达此境界的忘玄也得到了无主之物【兵主】的认可,但……忘玄并没有与之缔结契约,而是抹去自己这唯一生的希望并用这接近唯一的灵念融入【兵主】内修复它,待彻底消散前,忘玄对着【兵主】低语:“一定要守护好它啊,我的王——……”
人间界,在因果律的变动下,铃雪这个名字替代忘玄成为了她,这个世界承认了铃雪否定了忘玄,可以说在这人间界除去早已死去的‘它’,还有铃雪与忘玄有着契约的辞三人知晓这样的变动无一人再之忘玄之死。
“通幽,瞬光、山海……忘玄离开时可曾留有什么话?”
无一人回答【兵主】的问话……片刻后,它化形静坐于王座之上,本是无意间的随念一动却发现了令它也震惊的一件事,而被这股灵念锁定的老不死们(【兵主】曾经的敌人)由内而外感到心悸。
“还活着,原来都还活着啊!那就好,那就好,等着,尔等所做之事本君一个都不会放过,待本君重临之日便是本君用你们之性命祭奠本君故友之日!”
【时间回溯,历史推演开始,记忆重构中,命脉记录保存,记录者……铃雪,1……2……】
睡梦中的铃雪猛的惊醒,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时间线变得更加混乱。
“醒了,老师,小家伙醒了。”凛月惊喜的呼唤着辞,待辞赶来时,他残破的身躯被铃雪尽收眼底一时间不解、疑惑充斥着铃雪的思绪,直到辞说出真相。
“这孩子居然完全适应了我的‘眼’,不过也不能大意,创生造物依旧是一项不完善的技术,还是得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这孩子与其他生灵无异的话,那我便收这孩子为自己的孙女。”
一旁,凛月用带乞求的目光注视着辞,辞轻抚着凛月的小脑袋说着:“当然,作为母体的你,自然就是这孩子的母亲了,我不过只是一个创造者,说起血缘,你和她才是真真正正的母女,我只是一个提供你们生存所需的监护者,说到这,月,你想好该给这孩子起什么样的名字了吗?”
凛月不断围着辞绕圈不断思索着,一段时间过去,处于冥想状态的凛月一个不注意撞到保护铃雪的护罩,铃雪许是担心年幼的凛月,走到护罩前用小手拍打着护罩,神情慌张的看着捂着头叫疼的凛月,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的凛月一睁眼看到担忧自己的小家伙,她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流由心而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这时的凛月看着小家伙满是溺爱的神情。
就在两人相互对视时,辞拿着刚做好的衣服还有一枚土属性防御型神器——古尘(铃铛),在凛月犀利中带有万分警惕的眼神注视下,辞完成放出铃雪并将带来之物尽数为铃雪穿戴好一系列操作,之后,凛月看着宛若雪中精灵的小家伙,突然小家伙右手的古尘一响,凛月灵光一闪,兴高采烈的将小家伙搂入怀里,激动的说道:“我想好了,小家伙,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就叫铃雪,尘世之铃,朝暮如雪,铃雪,我的女儿,我的雪儿……”
铃雪感受着凛月身上所带来的体温,她被重置的情感在此刻令她心中产生诸多的迷茫与惊措,也是因此,铃雪的身体颤抖不止,见状,凛月急忙询问辞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