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赋不详
仲夏的阳光原本格外火热，但这天水城有一条天水河贯穿其中，使得整个城都显得清爽宜人。
还有两日便要召开登云大会，城里热闹非凡。
盛国西部·凉州·天水城
测试塔一层。
“哦？我听说驭基不是天生的？有，则有，无，则如何修炼也不会有的吗？”东彦闻言，向两位青年问道。
“那兄台有所不知，这驭基，其实跟人一样，有的发育的早，有的发育的晚。比如你十五岁来测，还测试的没有，但等明年再来，可又有了，虽然几率不大，但也存在这种可能性，所以我爹就让我年年都来，就是搏我的驭基发育的晚。”消瘦青年苦笑说道。
“受教，受教，那不知这测试塔的楼上是做什么用的？”东彦又问道。
“听说这塔的二层，是一层发现有资质极佳的新人，便会直接被带上二楼去再次登记，签订一些协议，总之，就是各种的拉拢你。当年沈家大小姐就是如此。再往上走的楼层，我俩也不太清楚了。”消瘦青年解释道。
“九十八号，去三号测试台测试。”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
“诶！到我了。”黝黑青年转身向三号测试台走去。
很快，这个尖锐的声音又叫道：
“九十九号，四号测试台；一百号，一号测试台；一百零一号，二号测试台。”
东彦、苏苏还有那消瘦青年一同走向对应的测试台。
东彦走到一号测试台前，正坐着一个白发老者，台上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灰色石头。
“牌子给我。”白发老者眼睛看都没看东彦一眼地说道。
东彦递过手中的木牌，白发老者便在一本册子上写起字来。
“姓名。”
“东彦。”
“年龄。”
“十六岁。”
……
白发老者将东彦的身份信息一一登记在册后，低声说道：
“把手放石头上，不要动。”
东彦伸出右手轻轻放在石头上。
一分钟过去了，石头丝毫反应没有。
“好了，下一位。”白发老者习惯性地说道。
“敢问老人家，这代表着什么？”东彦皱眉问道。
坐着的白发老者眼睛翻向东彦说道：“没驭基。”
“您再仔细看看啊！”东彦不甘心地说道。
“这不很明显嘛，啥反应没有，有啥看的？别耽误后面的人。”白发老者不耐烦道。
东彦虽然清楚驭基的难得，但当被人亲口否定时，沮丧之情难免涌上心头。
正当东彦转身准备离去时。
“等等。”白发老者叫住了东彦。
东彦期待地回过头看向白发老者。
“年轻人，你的测试凭证忘拿了。”白发老者说道。
东彦失落地轻叹一声，伸手去拿驭灵石旁边放着的测试凭证。
或许是无意间，东彦不小心又碰到了那驭灵石。
“小伙子，你别说，你好像是有驭基的，只是……”这时白发老者突然开口说道。
只见那白发老者脸都快贴到驭灵石上，仔仔细细地看着。
东彦瞪大双眼，期待问道：“先生请讲。”
“只是你的资质也太差太差了，几乎看不见，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一些薄薄的光点的。”白发老者一边观察一边说道。
即使这样，东彦也已经万般欣喜，至少说明自己有了成为驭者的潜质。
“多谢先生。”东彦对着白发老者深鞠一躬，爽声说道。
“也罢，聊胜于无，恭喜你了，年轻人，把凭证给我，我给你换一个。”白发老者看到东彦欣喜的样子，也不由地笑着说道。
换完凭证后，东彦朝着测试塔一层的大门处走去。
由于东彦这边相当于测试了两遍，此时东彦才发现，苏苏早已在大门处安静地等待着他。
“东彦哥哥！”苏苏看到东彦的身影，便不住地挥手朝东彦叫道。
“苏苏，测试的怎么样？”东彦笑着问道。
“东彦哥哥，我也有驭基哦，还是木属性的驭基呢！只是资质一般般，这对苏苏而言，已经很满足啦！”苏苏满脸欣喜地说道。
说罢，苏苏还把她的测试凭证递给东彦。
“天赋：木属性驭基；资质：平平……”东彦看到苏苏的凭证上勾画的内容。
“东彦哥哥，你怎么样？让苏苏也看看你的凭证呗。”苏苏笑眯眯地向东彦要道。
东彦将手中的测试凭证也递给了苏苏。
“哇！东彦哥哥好厉害！天赋竟然是：不详诶！”苏苏张大着嘴说道。
只有东彦自己清楚，那是因为自己所触发的光芒实在太弱，弱到连测试人员都无法看清是什么属性的颜色。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的资质连苏苏都不如，苏苏的至少能看出是绿色的木属性天赋。
但是还好，这凭证是勾选的，资质的选项上只有：平平、上等、卓越三个选项，如果是手填的话，测试人员还不得给自己填个“低劣”！
可能只有那些资质达到卓越的人，才有机会上二楼吧。
想到这些，东彦发出无奈地苦笑。
东彦没有回应苏苏的惊奇，只是微笑着说道：“恭喜苏苏姑娘，以后也有机会成为一名驭者了！”
“嘿嘿~成不成为驭者的没有关系，只要能一直跟在东彦哥哥身边，苏苏就满足了。”苏苏笑嘻嘻地说道。
东彦听后，一股潮红顺着脖子、脸直达耳后。
“我们，出去，和沈兄汇合吧。”东彦满脸通红地说道。
“都听你的，东彦哥哥！”苏苏露出贝齿，笑着说道。
东彦和苏苏走出测试塔。
“东兄，苏苏姑娘，你们都出来了！结果怎么样？”沈云溪正在门外等候，一看到二人出来，便大声叫道。
“我俩，勉强都通过了。”东彦笑着回道。
“恭喜啊！我就知道东兄不是一般人，可没想到，苏苏姑娘也通过了，可喜可贺，今晚我们一定要大醉一场！”沈云溪豪爽地说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东彦应道。
“嘻嘻~云溪哥哥，苏苏以后也能成为驭者了哟！”苏苏嘟着嘴巴开心说道。
“那是自然。”沈云溪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道。
傍晚，沈府。
沈云溪在偏厅设宴，为东彦和苏苏通过测试庆祝。
“东兄啊，东兄！来，我先敬你一杯，敬你在天才镇时，对沈某的出手相救！”沈云溪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我还敬你，自天水城以来，多谢你对我的照顾！”沈云溪说罢，又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更得敬你，恭喜你今天通过了测试！”沈云溪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东彦也爽快地陪着沈云溪连干三杯。
一旁的苏苏则是微微抿了一口自己的酒杯，就被呛得吐舌头，引得东彦和沈云溪一阵大笑。
酒过三巡。
“东兄，你可知我沈某人，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名驭者，可为什么？老天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你说为什么？”沈云溪脸已绯红地向东彦倾诉着。
即使关系再好，原本平等的两个人，突然有一个人的起点比另一个人高了，那这个人心里一定会失衡。
东彦自然也发现了沈云溪的苦闷。
“沈兄言重了，你饱读诗书，游历四海，博古通今，逍遥快活，才是羡煞旁人。”东彦拍了拍沈云溪肩膀道。
沈云溪强颜欢笑地摇着头。
“你不懂，你不懂，我身为沈家的嫡子，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他们就希望我这样，再等父亲老去，好取代父亲。”
“那沈兄你记住，日后沈兄若有难，我东某，必将伸出援手，尽力而为。”东彦郑重道。
东彦没有含糊其辞。也许这个时候，再说些什么客套话，只会显得圆滑，但那对二人来说，都无关痛痒。沈云溪又是给自己黄金，又是设宴款待，如此拉拢自己，除了报恩外，东彦自然明白，自己还缺少一个承诺。
“好！东兄，你是君子，有你这句话，我沈某便无话了，都在这壶酒里！”说罢，沈云溪端起酒壶，就朝嘴里灌去。
这读书人喝起酒来真猛啊！
东彦心中惊讶。
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们就好好喝，一桌子的菜都是我的。
一旁的苏苏则自顾自地往自己盘里夹着菜。
正值此时，一个阴柔的声音打断了沈云溪喝酒的节奏。
“哟！我那浪子大哥今天这么有雅兴，摆这么一桌，庆祝在沈家吃闲饭的第十八个年头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