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山
前方的路不好走，怪石嶙峋，没有一块平整的路。
可称得上是匍匐前进。
“可小心点啊，万一掉下去那就完了。”
“没问题。”
下面杂草丛生，这山脊线上方没有高树，只有山林如断崖式前面的山地却坡度平缓，常年枯枝败叶积累营养丰富，适宜草药的生长，怪不得村民会上山来这里采药，得天时地利。
小心翻过了这片乱石山脊，远远望去衡泰山山峰直入云霄，地势险要，多生有山洞，乱石，地裂，实属天下第一奇峰。
“我刚看那山洞位置好像是在西南的方向，我们走这边吧。”
“好。”
由谢谦谦带路，顺着西南方一路向上，穿过了一片松树林，此时的海拔差不多是一千米以上，山间很是凉爽。
松针踩在脚下软软的，地面也是湿滑，溪流浑浊不清，流速飞快，有击鸣震耳之势。
这松树林生长的地方，却是一些稀贵药材的生长肥沃的环境。
很快便看见有人在前面采摘着什么。
那人身高好像与田子豪差不多，偏瘦，背着一个竹编的背篓，戴着一顶遮阳帽，头发像网上流行的那种白金色，棉质的衬衫配上宽落的裤子更显得宽肩窄腰，长腿小头，比例甚好。
只是……此时这个画面确实有点不搭边。
采药还这么穿也是没谁了，何况这路险地潮，这家伙也确实不怕死。
背对着他们正在用铲子挖什么东西，谢谦谦倒是想看看这人长什么样子了。
谢谦谦便上前去搭话了，“帅哥你这是在采药吗？”
好像此人对来者甚不感觉到意外，顾着手上的忙活漫不经心回答道，“是的。”
“那你这采的是什么药啊？看这样子，好像是天南科类的，不会有毒吧？”
他听了谢谦谦的话，没想这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男生还懂得这些草木知识。
他抬起了头，盯着谢谦谦看了三秒……五秒。
谢谦谦也和他对视了，此人确实正如背影一般帅气，相得益彰，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颚线，单眼皮下猜不透的眼神，剑眉寒目，像是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
谢谦谦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眼睛。
“这天南星确实有毒，只不过也是一味中药，采些回去晒干入药可祛瘀化痰。”
“原来是这样啊。”
“看你还懂得挺多的，你是中医专业的大学生吗？”
“没有没有，只是对植物感兴趣罢了，我们都是中文学的学生。”
“哦哦，来这里旅游的？这地方可偏僻，家里人都放心？”
想来是欧阳傲争打小就没有父母家人陪伴，自己淋过雨，便想给他们撑把伞。
“嗯嗯，父母都知道的，而且我们也只是尽力而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嗯，那就好。”欧阳傲争放下了背篓摘了手套，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都成年了吧，抽吗？”
俩人连摆手，“不抽不抽，谢谢。”
欧阳自顾自地点起来烟口吐云雾。
“你们怎么不走主路，来这后山荒无人烟的干嘛？”
欧阳看着谢谦谦，觉得他刚才躲闪的眼神真是可……有趣极了，便想再搭搭话。
“因为现在假期嘛，那里人肯定多，于是我和朋友讨论，选了这条无人的野路。”
“噢？就你们两好哥们是吗，这几天山里下雨，可得小心点。”
“是是是，那肯定小心。”
“刚好我也准备上山顶去找找一种珍贵的药草，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谢谦谦看了看田子豪使了眼色。
“哈哈，怕是不行了，我们打算往这条路绕一圈看看的，那边风景好，我们倒是不急着爬上山去。”
“那不方便我也就不强求了。”骚男理了理他白金色的刘海，戴上墨镜就往他们反方向走了。
“欸，这就走了？还没说再见呢，你叫什么名字啊帅哥？”
“下次见面再告诉你。”
好……好骚的话，他怎么知道还会有下次见面。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顺着溪流向上，拨开碍眼的竹叶，便看见坡上是一块豁然明朗的平地。
“小心点，可能是之前下雨塌方造成的，走石头树边上。”
谢谦谦点了点头。
沿着树下又绕了一些路，这才到了这处平地上。
的确是塌方的痕迹，新鲜的泥土气味和泥红的岩层断裂移位，使得这一块坡都被填满了泥石，冲倒了原有的草木。
抬头望去，塌方下的断层却出现了一个石洞。
若不是这些天的大雨，恐怕这个洞是隐埋在密树乱石之中，终日不为世人所见。
“进去看看吗？先把手电筒绳索准备好吧。”
“好。”谢谦谦点头。
“洞内说不定还会有暗流和石洞，后面每一步都要小心些，听声音里面好像有地下暗河，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听你的。”多亏田子豪准备得齐全，不然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一个人冒险前往会有什么危险。
“你可曾听说过衡泰山的居山寺？”
“略有耳闻，好像也是千年前被西域灭门，但是江湖之中一直没有族谱典籍流传的消息，很是蹊跷。”
“没错，不知这居山寺在不在这座山上，好多人找也没有找到过，说不定这个寺就在这些山洞里呢？”
“要是真的在洞里的话，我们岂不是赚大发了哈哈！”
“哈哈也许吧，我倒是想找找有没有武学之类的秘籍。”
“嗯，话说回来，我也想找找我家族当年拳法的秘密，说不定在这里可以找得到。”
“那事不宜迟，我们动身吧。”
田子豪为谢谦谦绑好了绳索，将他们两个人绑在一条绳子上，现在就是同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洞内乌黑伸手不见五指，声音传出空旷幽远，脚底碎石遍地、地表崎岖蜿蜒，安静得只听得到暗河的流动。
远方似乎传来空气震动的声音……
“什么声音？”
“嘘，好像有东西再往我们这边飞。”
谢谦谦往头上一照，也没有蝙蝠一类的生物。此洞还算宽敞，离顶上似乎有四五米的距离，谢谦谦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生物飞过来，才走到洞里十几米呢，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
不好！
“田子豪！快趴下！关掉手电筒，是山蜂！”
远处的震动声更加强烈，声音更加清晰，估计是成群的山蜂出洞觅食，希望目标不是谢谦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