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冷暖自知

    当宣布自己进入杂役堂时，陈登觉得自己与陈智、陈升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看着老爹陈天行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陈登觉得自己就是废物一枚。

    陈致鸿在看到陈登下来时，喊道：“登儿，过来！”陈登走到了爷爷面前。陈致鸿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杂役堂了，去了记得守规矩！你是一级武魂，可以到藏书阁领取一本《沟通武魂》的书。”

    陈登看着以往见到自己总是笑嘻嘻的脸，此刻一脸严肃的给自己讲规矩。陈登答应道：“知道了，爷爷！”没想到陈致鸿接着道：“以后见到我，你就叫二族长，见到你父亲，你得叫六长老，听明白没有？”

    陈登眼里已是泪花打转，努力忍了忍道：“听明白了，二族长！”陈登来到了穆仁清身前，看着大眼睛乱转的妹妹陈灵，想用手摸一下。结果穆仁清手快直接拨开了陈登的手：“瞎摸什么，回家准备准备，明天去杂役堂。”

    陈登看向看台上的陈升、陈智还有张家张东，几个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看台上别人测武魂呢，根本没看他。另一边的看台上，那个幺姑陈天鹃正努力的朝自己挥手。

    陈登走到陈天鹃旁边坐了下来：“幺姑，喊我干什么？”陈天鹃道：“陈放不和我玩了，他要去练他那个一级武魂军蚁，给他传授的军蚁拳，你陪我玩！”

    陈登没想到幺姑陈天鹃竟然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陪她玩。陈登问陈天鹃道：“幺姑，杂役堂一天没事吗？陪你玩能行吗？”陈天鹃道：“在杂役堂头三年是识字和算账，有什么事？认全字，会算账，才会派你出去做事的！”

    陈登没想到去杂役堂是这样。这时旁边的陈放道：“陈大力，你以为就像练锻体拳，看着图画，大人给你讲讲就行了？我们杂役堂也是有有武魂的人，虽然武魂传出的武技有点渣，对付普通人却行。可要做到这些，就得先识字，要不然你怎么看得懂那有武魂之人人手一本的《沟通武魂》？”

    陈天鹃在旁边不高兴了起来：“识字，就是为了看那本书吗？族长说了，识字是为了更好的给武堂的家族精英们服务，我们要挣到更多的钱，让武堂的人能买到丹药、兵器还有暗器等用的东西。要不然杂役堂出去干事的每个人，每月才有十文铜钱的例钱。武堂的人修为最低的武徒，都拿一个银币。像我们这些识字不干活的人，每个月才五文铜钱，幸亏吃饭不花钱，要不我都早饿死了！”

    陈登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杂役堂的事，不由得想到，去了杂役堂，先领《沟通武魂》的书，再识字。等我认得字了，就看《沟通武魂》，就和陈放一样，也学到武技。一级就一级吧，反正自己又换不了。

    陈家测试武魂落了幕。这次和往年一样，依然二三级武魂居多，没出一个四级武魂。陈家族长陈致远，不免又是一番叹息，老天怎么再不让陈家出个四级武魂。

    陈登看着老娘穆仁清给自己整理好，放在门口的小小行囊，知道父亲和母亲都不愿看到自己。张小可来到父母的房前，规规矩矩磕了头，起身向外走去。

    管理杂役堂的是七叔陈天光，不过现在得按陈家规矩来，得叫：“堂主。”陈登在杂役堂登了记，分配了住的地方。其实就是个大通铺，通铺上有一块地方，归陈登睡觉休息，放自己的东西。

    陈登知道了杂役堂一天只吃两顿饭，晨起识完字一顿，下午学完算学一顿。每次只能吃一碗，即使你吃不饱，也是一碗。陈放就因为吃不饱，把每月五文铜钱的例钱都去市集买了饼子。杂役堂省得钱，都支援了武堂的精英们。

    陈登有了身份牌，陈家甲等十八。意思就是陈登是正在识字的这些人中，有一级武魂的第十八个人。陈登拿着身份牌，来到了陈家的藏书阁。

    陈登看着看守藏书阁的三爷爷陈致公，张口道：“三…族长，我来领书。”陈登本来是叫三爷爷的，话到嘴边，想起了昨晚爷爷说的，才赶紧改口。陈致公面无表情的对陈登道：“身份牌！”陈登知道过去三爷爷对自己总是青睐有加的时光，已经回不去了。陈登双手恭敬的递上了身份牌。

    陈致公拿出一本书，扔到了陈登脚下道：“以后再不要来藏书阁！”陈登捡起了脚下的书，回道：“知道了，三族长！”陈登觉得自己终于有一本和武魂有关的书，很不错了。回到住的地方，拿着书，翻来覆去，看着自己不认识的字，兴奋极了。

    吃饭的时候，他看见了刚吃完饭，准备离去的陈智、陈升。陈升对自己已经没了一句话，陈智却过来对陈登道：“不要看不起你的武魂，我三级和你一级没什么区别。”

    陈登总感到陈智去了趟青阳城，说话总是怪怪的，也可能真像他说的，在他舅舅的家里长了见识。不过陈智还和自己能说话，确实不错。很多人都不理自己了。

    陈登才发现是真的吃不饱，两顿饭，都是武堂的精英们剩下的全素饭。杂役堂的人是没有肉的，想吃肉，要掏钱另买。五文铜钱只有两片肉，杂役堂的人是不敢那么奢侈的去买肉的。

    早上起来的，那堂识字课还好，刚起来精神饱满，陈登基本没出现过大的失误。下午的算学，就不好说了，首先是吃不饱喝的一肚子水，老是鼓鼓涨涨的想撒尿，努力憋尿，就听不清教习教的，陈登老出错，挨了不少板子。

    晚上睡觉，更是要命，睡到半夜就饿醒，又不敢拼命喝水。陈登时常半夜醒来，躺到天亮。陈登在躺着的时候，老是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那田毛毛虫，在呼呼大睡。陈登很是生气。

    陈登终于能认全《沟通武魂》上的少一半字了，也第一次有了五文铜钱。杂役堂到了每月正常休息的两天，很多人都拿着新领的铜钱去买吃的东西了。陈登待在房间里，看着他那半通不通的书。

    陈天鹃叫了陈登几次，和她一起出去玩，陈登拒绝了。陈天鹃在那里嚷嚷道：“陈大力，你连陈放都不如！”陈登道：“幺姑，我没钱，出去干什么？”“你不是刚发五文铜钱吗？”“我吃了肉了！”陈天鹃骂道：“馋鬼！”

    其实陈登把钱存了起来，他要凑够一个银币，也和武堂精英们一样去买丹药，去买兵器。毕竟陈登觉得自己有武魂，肯定会用到兵器和丹药。陈登一直期望和武魂沟通后获得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