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春风
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在他的身上不断地磨蹭,对于一个禁y已久的男人而言,他能坚持多久?
贺知岭:这tm还能坚持??
反正他没能扛住,直接就投降了。
低头吻了上去,吻得又重又深,宁宛没过一分钟,就在他的嘴里“唔唔”地抗议开来。
行吧,不亲嘴,亲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素太久,给点油星星贺知岭都能兴奋起来。
于是宁宛迷迷糊糊地被他压入床里,亲到她抖得厉害,心里像是有只爪子在不断地挠,挠得她快要发狂,她难受,她喘不上来气,她……
“贺知岭……不要……”
她半睁着眼睛,不依地嘟囔着。
贺知岭听到的那一瞬间,心神俱震。
有多久,没听到她这样朝他撒娇一样地叫他了?原来,他曾经拥有如此宝贵如此可贵的东西,是他的错,他没有珍惜。
他会改的,他想改。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唤她:“阿宛,阿宛,醒一醒。”
叫了好半晌,宁宛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睁开眼睛,嘟了个嘴:“我难受,贺知岭。”
眼眸带水,春情无限。
“你知道我是谁吧?”他再次跟她确认。
“讨厌鬼。”
行吧,讨厌鬼就讨厌鬼,至少,她还知道现在在她身上的人,是谁。
贺知岭的原则,也只能坚持到这里了。
他俯下脸,再次亲她,这回,他没停下来,就是天崩地裂,也不能阻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一整晚的抵死缠绵,无休无止,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宁宛头疼欲裂地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体的疼痛比头还疼。
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拆了重新组合过一遍一样,无处不痛,无处不酸,更有那不可说的地方,痛地……不可说。
她呻 吟着,伸手按住自己的头,然后,身体突来的某种异样,让她猛地一僵……这是……
宁宛迅速地张开眼睛,然后看到贺知岭那英俊到犯规的脸,朝她灿烂地一笑:“早上好,阿宛。”
??!!
她要很用力地压抑自己,才能不当场跳起来。
昨晚的记忆,在那一瞬间,潮涌而来。
纪存风、保镖,然后……
她想起来了。
她冷静下来了。
不过是,跟前夫又睡了一次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她面无表情地起床,伸手去够乱扔在地上的t恤。
贺知岭伸手揽住她的腰:“阿宛……”
他的声音,惯来很有磁性,尤其是晨起时,每次他在这个时候叫她,她就可以答应他任何要求,任何。
当然,是以前。
宁宛伸手将他的手掰开,把t恤胡乱地往头上一套,然后转头问他:“洗手间在哪里?”
贺知岭多敏锐的人,立刻从她的态度中,察觉到什么,他坐起身,一身结实的肌肉,在阳光里,肆意地展露。
宁宛不自在地瞥开眼眸。
“你什么意思?”
她一边把地上自己的衣物捡起来,一边说道:“我想洗个澡,出来再谈,好吗?”
贺知岭没再追问,伸手给她指了洗手间的位置。
宁宛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很久,平复自己惊天动地的心绪。
等她清理好,穿上衣服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断地深呼吸。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客厅里一室的阳光明媚,在那灿烂的光线中,贺知岭正在打电话。
看她出来,就收了线。
宁宛刚好听到最后一句:“对,去办吧。”
他转过身来,手里端了杯牛奶,放在桌上,朝她微微一笑:“过来吃早饭。”
虽然,已经接近中午了。
多么日常,多么温馨的画面,这样的场景,以前宁宛在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两人甜蜜的夜晚过后,他亲手为她准备早餐。
可惜,结婚三年,都是王妈做的早饭。
贺大总裁,能赏脸跟她一起用饭,都是种恩赐。
宁宛靠在餐厅的墙边,冷静地说道:“饭我就不吃了,我想先回去。昨晚……谢谢你。”
贺知岭端着三明治餐盘的手,一顿,然后慢慢地说道:“不论如何,饭总是要吃的。就当,是回报我昨晚的……辛劳?”
确实很辛劳,从晚上荒唐到凌晨。
宁宛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缠人,更不知道,原来自己缠人后,某人会那么控……
她沉默地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贺知岭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些许,把三明治递给她,然后就是两人安静地吃这顿不知是早饭还是午饭的饭。
等宁宛把杯里的牛奶喝得涓滴不剩,她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清清嗓子:“谢谢你的早餐,我该走了。”
贺知岭看着她:“就这么走了?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要说什么?”
“关于昨晚。”
“哦,睡一觉而已,贺总不会还要我负责吧?”宁宛耸耸肩。
她是懂得如何激怒他的,贺知岭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阿宛,经过昨晚,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让我们重新开始呢?”
宁宛朝他甜甜一笑,然后突然变脸:“不能。”
“为什么?明明昨晚我们那么……”契合。
“贺知岭,我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过去三年,我们在一张床上滚过多少遍了?你不会觉得,经过昨晚,一切会有什么不同吗?拜托,大家都成年男女了,成熟点。好吧?”
贺知岭脸色一沉:“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什么口吻。”
“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
“我本来就无所谓啊。跟你睡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对我来说,没差别的。”
其实,还是有差别的,但,她不想思考这个难题。
贺知岭的拳头捏了捏:“你别这样说自己,就好像……”
“很轻浮?”她反问他。
他沉默,算是默认。
“贺知岭,昨晚是个意外,我很体贴地给了彼此台阶下,咱们顺势下来,有什么不好呢?”
“不好,我不是随便的人。”他板着脸说道。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宁宛真的要笑出来。可事实上,她知道,他的确不是随便的人。
别的有钱人,玩的有多花,宁宛多多少少也有耳闻,但贺知岭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