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会巴姆
回去和袁城玲商量后，他们决定还是继续排查高能物理所，第二天就和楚青去了一趟高能物理所调查情况。
来到高能物理所，李上江并没有打扰工作中的兰天。
听说所里面来了警察，一位叫关盏明的副所长热情地迎接他们，这位副所长身材高大魁梧，肩宽腰粗，脸上带着一丝坚毅的稳重，眼神深邃，让人不敢有所抵触。
他主动与李上江握手，李上江只觉得他的手很粗糙，不像技术人员的手，手上也很有劲，仿佛要把他的力量传递给李上江。
李上江开门见山的说：“兰天出事那天，我们想了解一下当天有哪些人在场？”
“跟我来吧，在总务处，当天在场人员都有书面登记的。”关盏明说。
来到总务处，登记人员还没有找，关盏明伸手从登记柜的倒数第二个登记簿拿了过来，“您查验一下吧。”
李上江很是好奇，他作为所领导怎么对登记簿摆放的位置这么清楚。
看了当天对撞室实验室进出登记，有兰天、连欣、高伟志教授，还有一个保安，他们注意到有一个检修电工也同时在岗，这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关盏明介绍说：“这个人叫赵勇，是我们的设备管理维护人员。”
“他平时能进入控制室，接触到启动开关吗？”
“他有权限进入的。”
“现在他在哪里？”
“今天他不上班，应该是在家吧。”
“有当天的监控录像吗？”
“没有，当时好像也是监控设备坏了，没有存储下来。”
问了赵勇的家地址，李上江和楚青就连忙赶到了赵勇家。
李上江问起赵勇在兰天出事那天的在场情况，赵勇却始终都想不起他在什么地方。
后来他们对赵勇进行了测谎仪和其他先进设备的测试，发现他失去了部分记忆。难道说他被提前破坏了记忆？
他们的线索又一次断了，回到办公室，李上江很是懊恼，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往地下使劲的一甩。
楚青忙捡起扫把打扫摔坏的玻璃杯，说：“李队不要太着急了，我们还是要冷静分析一下。”
“赵勇肯定是提前被清洗记忆，我们是否可以把前几天他与人接触的情况分析一下。”
“是啊，我觉得可以利用大数据的人脸识别看一下监控，赵勇与什么人有所接触。”
“好，我去调取一下涉及赵勇监控数据。”
下班后，李上江到幼儿园去接自己的女儿李媛。很远，李上江就开始喊道：“媛媛，爸爸这边。”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
李上江的女儿右手袖套却空荡荡的，只能用自己的脸依偎爸爸的脸，原来李上江的女儿失去了右手。
“爸爸带你去看妈妈怎么样？”
李媛高兴的不得了：“好耶。”
李上江爷俩来到了医院，推开病床的门，一个女人笔挺的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呼吸维持系统，四周还有生理监控。
“妈妈，妈妈，你怎么还不醒来？”女儿拉扯着妈妈的衣服，用脸蹭着妈妈的身体。
李上江不知是多少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泪水还是不禁在眼眶中打转。
李上江一家三口出行时，突然遭遇了大货车的交通事故，他们的车被撞翻在斜坡下，翻转了好多个跟头，结果可想而知，可怕的后果就出现了。李上江的女儿失去了右手，而他的妻子也变成了植物人，失去了自主意识，只能被别人照顾，已经无法自理。
如此坚强的一个男人，在此时也变得如此的脆弱。
一天清晨，兰天刚刚起床，昨晚加班的疲惫还没有完全缓解。他赤裸上身在镜子前，洗漱和刮胡子，热水热气腾腾的飘上镜子，镜子上沾满了雾气。
最近工作的繁忙和梦境的缠绕让他心智有些凌乱，他用手擦开镜子上的雾气，眼神迷离的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胡子邋遢。
他抹上刮胡泡沫，马虎地刮着胡子，一不留神刮出一滴血滴落到镜子上，这滴血从镜子上向下滑落，形成一个长条。
兰天注意到这个血条在镜子中形成了两个血条影像，这时灵光一闪，他跑进书房拿出一只马克笔，然后在镜子中写了一个大大的“1”，然后用一面圆形梳妆镜对着前面的洗漱大镜子中的“1”，他发现通过两个镜子的反射，洗漱镜子和梳妆镜两边都形成了无数个“1”的隧道，无穷无尽。
兰天思路开始飞速的转动，如何去突破研究的瓶颈呢？他想到了量子递归效应，也许从一到无穷大中间并不是“1”一个个的叠加，在不同的场相位下，一到无穷大也许只是一步之遥。
夜晚，兰天拖疲惫的身躯又深睡过去，坠入了梦境里，这次还是由镜子世界开始，随着一片亮光豁然开朗。
兰天突然发现自己跟着一位中年男人，他穿着传教士的帽子和长袍，正在一片干枯的河谷边行走。兰天打量了一下兰天突然发现自己跟着一位中年男人，他穿着传教士的帽子和长袍，正在一片干枯的河谷边行走。兰天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发现自己也和中年男人差不多的打扮，于是上前问道:“打搅您，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中年男人满脸胡须，眼神坚毅，但从脸型看不出是什么人种。他看了看兰天，低沉地回答道：“我是你的摆渡人，你现在是我的助手，跟着我走就是了。”
“这个场景是在梦里，还在虚拟世界里面？”
见兰天一直追问，他停下脚步，说道：“这是一个启示空间，你思维的虚拟联接。”
“思维的虚拟联接？什么意思？。”兰天十分好奇。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手机升级、不断演变后，它的高阶阶段。”然后继续前行。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
这个男人回头看了看兰天，说道：“我们现在在回溯历史。”
“回溯历史？那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在公元500年前，古印度西北部的旁遮普。”
兰天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愣在原地,无法言语。
“快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巴姆催促前行，兰天只有快步跟上。
“怎么称呼您呢？”
“你叫我巴姆吧。”
来到干枯的河床边，地上有死去大象的骨架，皲裂的地面撕开大大的口子。巴姆撩起袖子，露出一块穿戴在手臂上的金属探测仪器，输入了几个奇怪的字符后，几条射线开始对着河床扫描。
随着仪器发出的急促定位声响，巴姆示意兰天拿出背包里面的铁铲挖掘，兰天拿起铁铲铲开沙土。铲了一会，便露出了一块巴掌大的裹住泥巴的金块，兰天随后来到小水塘清洗了一下。
巴姆接过金块，掂了掂分量，又示意兰天从背包里拿出金属基座交给他。
他把金块放在了金属基座上，金块慢慢升腾起来，并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来。
金块突然开始剧烈振动起来，巴姆和兰天又将许多根金属细棒插入了周围干涸的河床之中，细棒尖端发出红色的闪光。
随着金块更加剧烈地振动，忽听砰砰连续的几声，几块金块像炮弹般打出来，从沙土中飞上空中，然后落在了地上。
兰天吃惊了很久，在巴姆的催促下，才拾起这些金块交给巴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