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走哪哪有事
空沉思：“在这之前雪团都是幼兽形态，且力量极弱。”
魈闭了闭眼：“雪团的力量是被提瓦特的法则压制，他若要强行使用便会付出极重的代价。”
“我虽不知控制他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能利用某种方法解开雪团力量的禁锢，那他一定会把雪团牢牢控制在掌中。”
夜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将此事禀报给七星，我便先走一步。”
派蒙挥手：“嗯，下次见。”
空看着魈：“魈很担心雪团吗？”
“嗯。”
“陪我去一个与夜叉有关的地方吧。”
“好。”
三人来到铜雀庙附近，太阳西斜，话语散在风中。
愚人众费力将忌带了回去，博士感受着依旧留有余威的气息。
“呵呵，藏的可真深啊，不过…哼。”
手中的像法器的东西震响，忌一颤，身体自主站起，毫无生气，如同傀儡。
博士将手放到他头顶，利用草神之心的力量探查他的灵魂。
“嗯，灵魂竟然沉睡了？也好，方便我控制。”
“哼…走。”
博士向门外走去，身后忌亦步亦趋的跟着。
博士带着他来到散兵面前，散兵看向他，随后看向忌：“你将他带来做什么，就不怕他跑了？”
“若是之前确实要防着他跑，不过现在，灵魂沉睡，只剩躯壳的他也只能任由我操控。”
“灵魂沉睡？看来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博士：“要与他战斗试试吗？”
散兵嘴角勾起：“好啊。”
博士后退一步：“去。”
忌从他身侧越过，毫不停顿冲向机器中的散兵。
散兵挥手一只巨掌拍下，拍下瞬间忌猛然跃起借着他的机械臂更加快速的靠近。
散兵卷起暴风砸向他，雷电的力量紧接在后。
忌以风治风，凝缩的风刃劈开暴风对上雷电，虽不敌雷电却也阻碍了几秒，一个巨大的岩盾挡下攻击。
忌就要接近散兵，冰刃伴随着巨大的冰块密集砸来。
忌轻巧在冰块间接力飞跃，冰块既阻挡了他，也妨碍了散兵的视线，忌算准机会，一颗雷球吐出。
借着冰块的阻挡，雷球成功来到散兵面前，来不及抵挡，散兵硬扛下这一击。
博士的声音传来：“停下。”
冰块消散，忌落到地面不再动作。
“你被伤到了。”
散兵抱胸冷笑：“呵，没有灵魂掌控，身体都能有如此强的战斗本能，你最好能一直控制他，不然迟早有一天你将会死在他的爪下。”
“哦…那也要等到以后，我不会让他脱离我的掌控。”
散兵眸光幽暗，看向下面的忌，戏谑暗藏眼底：“那不如现在就试试。”
散兵一手成爪雷元素神之心中的力量猛然笼罩住忌。
博士一凛：“你想做什么？”
“也就试一下神明的力量。”
散兵笑的越发肆意：“去吧，夺回你的东西。”
忌转身朝向博士，一声凶戾的咆哮扑向博士。
博士拿出那个东西，铃声一振，但这次忌没有反应依旧凶煞的对他攻击。
博士躲过一击，加大了手中控制器的力量。
毁灭被散兵的力量吵醒，疲惫的神魂一时没缓过来，身体随着散兵的指令行动。
本不想管，干脆让身体自行动作的毁灭，被博士手中的控制器一震，整个魂都不好了。
神魂中那些让他们失控的物质又躁动起来，得了，一时半会别想再睡了。
毁灭愤怒了，醒着的时候为让我们意识薄弱任你控制死命折腾我们就算了，现在给你控制了还要把我弄醒给你们俩摧残，还有没有人性了。
哦，这俩货好像就没人性道德那种东西，不管了，既然你俩内斗，我怎么也要把之前遭的罪报复一点回去。
毁灭集中精力，干脆引导体内那些令他们狂暴的混乱因子集中到这最后一击中。
假装攻击博士本人，实则趁他不备一个破坏雷球砸在控制器上。
控制器碎裂开，里面的金铃露出，失去了金铃对身体的唤醒力量，肉身倒下，毁灭也心满意足重新沉睡。
好啊，出了气不说，还让这家伙一时半会儿控制不了肉身，这下总算可以安稳沉睡一段时间了。
散兵看他吃了个大瘪，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看呐，你对他的控制也不过如此，他只是短暂的恢复了意识就能破开你的操控，他若反过来撕碎你又有多难呢？”
博士收起金铃：“这不过是初代设计，我倒是要谢谢你，散兵，若非这次错误，我还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
“嘁，无论你意识到什么，他终究会是一个不可控因素，这一点你该比我清楚。”
“我会将他变成可控，能控制这样一位存在，承担一些死亡的风险也很值得，不是吗？”
愚人众士兵进来，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咽了咽口水，手脚利索的将忌抬出去。
出了门将忌送回博士的研究室，几人小声：“两位大人还真是手下无情啊，那恐怖的力量气息简直不敢想我们要是在现场会怎么样。”
另一人：“那我们恐怕不死也得残。”
一个长官走过来一人给了一巴掌：“不要命了，在这议论两位大人，还不快去干自己的事去。”
两人捂着脑袋，赔笑脸：“是，是，这就去。”
博士和散兵的谈话并不愉快，不过博士也早习惯了散兵这张嘴，看着沉睡的忌。
那位旅行者要不了多久就会来须弥，他还是要尽早控制好忌，若是被发现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两月后，空和派蒙来到须弥城，博士站在研究室内，面前忌静静站立着。
这次博士没有用新研究的控制器，散兵那一战确实让他意识到了不少问题。
只靠一个外力控制，失控的概率确实很大，而且要发挥出他的真正实力似乎必须让他的意识来控制身体。
将控制器作为后备措施，加强对他本身的控制，这样控制力强，也方便不少，但难度也成倍上升。
至于意识，这也不是不可能，将意志击溃，让其思考变的迟钝甚至失去思考能力，只要剩下本能的意识也就是所谓的潜意识就好。
他似乎存在两个意识，一个凶狠攻击性强，另一个意志坚定，不骄不躁保有原则。
那个凶狠的他见识过了，与后一个相比，难控制的多，博士沉思着，将控制器按新的想法改造。
不久后雪团很崩溃，损耗过大又被那些混乱因子钻了空子，好不容易用沉睡压下混乱的躁动，又被博士强行唤醒与他研究的那些东西抗争。
连续两个月，他现在完全扛不住了，意识都几近消散，却又被博士强行稳在这个状态，维持着一个本能意识。
博士将一管针剂推入忌脖颈，后退几步远离了些。
针剂发挥作用，意识深处的雪团痛苦的翻腾着，外面的躯体前爪微曲，尖爪伸出用力扣住地面，脑袋也垂落下来，不时甩动。
等到药效过去后，忌趴伏在地，脑袋半垂，意识深处的雪团意识涣散，麻木的操控身体。
博士做到了很彻底的控制，不仅做到，还做的很完美，雪团如今完全不能思考，一旦思考便头痛欲裂甚至他的记忆会都在痛苦中一点点粉碎。
这使他完全不敢乱来，记忆很重要，可为什么重要他已经记不清了，日日搅碎灵魂的痛苦早已让他意识混乱。
博士的话传来：“乖乖在这呆着。”
忌没有回应，昏沉的趴伏着。
再次见到博士，忌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好，周围有人不断收拾东西，忌无所谓他们要做什么，听从命令就好。
“走。”
忌顺从的跟在他身后，感觉走了许久，不远处就是大海，来到海边博士一众人脚步停下。
博士转身对忌下达指令：“走水下跟着，我若没叫不准露出水面。”
忌毫不犹豫，转身跃入水中潜到人看见也感受不到的程度。
博士一众人继续走，忌在水下跟着，直到博士上船，忌悠悠盘旋在船下，水流亲昵的包围着他，不需要用力量他也可以漂浮在水中。
忌安静的浮在水中，静静感受水流的涌动。
休息了一会儿他感受到灵魂深处的悸动，迷茫的盘旋一圈。
博士感受到船下的躁动，可不过一瞬又安静下来，旅行者就在附近，他很清楚，本意也存了试探。
若旅行者真是忌所在意的，那他绝不会只是小小的躁动一瞬。
博士看向岸边，只是有一点躁动吗？那能令忌那般在意的定然与旅行者相识。
愚人众全部上船，缓缓远离岸边，盘旋在船下的忌跟着船远离岸边，直到再看不清岸边的人。
博士假意离去，之后又折返回来暗中盯着。
自从第一次让忌与旅行者靠的较近时有过躁动，之后再没有出现过，可让博士没想到的是，散兵战败时的激烈情绪竟牵动了忌的躁动，若博士没压着他便冲出去了。
想起能抓到他的原因，似乎也没那么意外了。
“明明是因为他，你才会遭受这些，如今他落败失去一切你反而还要去救他，竟是如此在意他吗？”
空间静默，忌自然不会回答他，他也不需要回答。
看着手边的东西哼笑一声，这个东西能让忌都不舒服，将旅行者放倒自然也不在话下。
忌撤去结界，博士走上前与草神对峙着。
“你敢赌吗？这个后果？”
博士：“那我若是让忌瞬间夺下，你又有几成把握呢？”
纳西妲看向如同机器木偶一般的忌，她想起了世界树上盘踞的那头神龙，他承载下世界的一切，但那些禁忌知识却被排除在外沾染不了他分毫。
他的神魂和那位一模一样，分明就是那位留在人间的一缕残魂，可为何会被愚人众的执行官所控制。
纳西妲目光坚定的摇头：“他不会完全听从于你，这件事上他更不会为你所控。”
博士冷笑一声：“说吧，你的条件，事先声明，忌我是不会放的，除此以外的条件你可以随意提。”
纳西妲再次看了眼忌，收回眸开始认真提条件。
拿到神之心，博士便要带着忌离开。
“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忌的。”
博士停下，心情很好的他并不介意多为小草神解答一个问题：“小草神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如此在意忌，明明就算我让你解开对他的控制，之后你也有办法再次抓住并控制他，这样做可比消除所有切片要划算的多，不是吗？”
“你所说的很对，但是你低估了忌的特殊性，他的价值远远高于我的那些切片。”
“一个被两位古老神明联手藏起来的小兽崽，又怎么会是普通的呢？”
纳西妲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沉思着，存活至今没有过更替的古老神明也只有岩神和那位风神了。
或许该找个时间与他们见上一面，不过此次须弥才经过一番大变，等稳定下来再想其他吧。
时间流逝，钟离日日都会以各种理由跑来望舒客栈，魈都习以为常了，可最近他又有些忧心忡忡。
雪团与他的联系越发薄弱了，若不是契约还在，他都要以为雪团已经消失了。
钟离端着一盘杏仁豆腐过来：“又在想雪团了？”
魈点头：“钟离大人。”
钟离无奈：“这都多久了，叫我钟离便好。”
“礼不可废。”
钟离叹气：“给，吃吧。”
魈接过，就算是平时最喜欢的食物这时吃起来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魈突然感受到什么，眸转向另一处，钟离眸光浮动：“旅行者最近都在枫丹，按他那走哪哪有事的体质，枫丹此时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魈呡唇：“不是，那里，有雪团的力量气息。”
钟离想起海灯节四神欢聚时，小草神带来的消息。
纳西妲：“你们认识忌吗？”
影：“忌？未曾听过。”
温迪摸了摸下巴：“忌？这是名字吗？这个名字听起来可不是很好啊。”
钟离：“未曾听闻，纳西妲为何突然提及这样一个名字？”
纳西妲小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该啊，这种事情他应该没有必要说谎的，被两位古老神明藏起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温迪与钟离对视一眼，被他们藏起来的也只有雪团那个小家伙，最近雪团又消失了，该不会纳西妲口中的忌就是小雪团吧？
温迪试探问：“你说的不会是一只白色的像一团雪球的小家伙吧？”
纳西妲眼睛一亮：“嗯嗯，那是我初见他时的模样，小小的，白白的一小团。”
“可那之后再见到的他却是大大的一只，像长鬓虎一样的形态，但身体要拉长一些，像蛇一样可以盘起来。”
温迪和钟离都被她的形容弄懵了，不过前面的形容还是对的上，钟离正色：“你见过他，那他的情况如何？”
纳西妲摇头：“我与他接触不多，但最后一次见时他的情况并不好，如同被操控的机器，麻木但却很灵活。”
“这点让我感到疑惑，无论是机器还是木偶都会有一直僵硬迟钝的不自然感，哪怕最优秀控制也会有细微的迟滞才是。”
钟离面色沉下，听着纳西妲的话他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温迪安抚的拍了下他的手臂：“你知道他如今在谁的手上吗？”
“博士，那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让阿帽和你们讲或许更清楚些。”
纳西妲说完便用元素力呼唤阿帽，看到是谁后，钟离和温迪都是一惊。
温迪低喃：“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