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暴躁的殇
除完魔后殇和魈回到望舒客栈，这次不仅看到了摩拉克斯和若坨，还有那个令殇心烦的家伙。
殇看见他时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拦住魈：“我们等等，听一下他要说什么。”
魈点头，手臂环抱安静听着上面的动静。
伏浮上下打量这摩拉克斯和若坨两人：“你们就是这个国家的领导者？真是低劣的物种，那位尊上怎么会看上这般弱小的世界。”
摩拉克斯声音冰寒：“殇觉得这个世界如何不劳你操心，既然如此看不上这里那你还是请回吧，也莫要再纠缠殇，想来你的族群不会想承受他的怒火。”
伏浮露出爱慕又忌惮的神情，不屑嗤笑一声：“我曾曾曾祖父那一代多少大能跟随在尊上身边，立下无数功勋，尊主对亲近的臣民向来宽容不会因一些小事而动怒。”
冷哼一声：“更何况你们这些无用又弱小的世界生灵，对尊主而言不过是脚边蝼蚁可有可无的存在，尊上才不会理会你们如何。”
摩拉克斯慢条斯理：“哦，若真如此，你又为何只敢在这说大话却不敢直接去拦殇，想来以殇的脾气你的阻拦让他厌烦，还被他警告了吧。”
若坨哼笑：“想从我们这知道他的消息还趾高气昂贬低我们，你不若自己去问他本人，殇，还要听多久，该出来了吧。”
殇和魈走上来，殇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温和的垂眸对魈道：“去桌边坐着休息，我等会让人送些杏仁豆腐上来。”
魈颔首走到桌边自然的坐下，面前多出一杯茶还有帝君的手，魈顿了顿道谢：“谢帝君。”
殇转身下楼，只留伏浮忐忑不安的僵站着，不敢跟上去又不敢离开，心中七上八下的紧。
过了会儿殇叼着食盒上来，依旧忽视那边站着的伏浮，将食盒放到桌上，若坨先魈一步将食盒一一打开。
“你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份，你什么时候会想着我们了，平常你想着其他夜叉可也不见得会想着我和摩拉克斯的份呢。”
殇淡淡道：“只给魈的话，你们俩在会让魈很不自在，便顺带给你们也准备点吃食。”
“哼，果然你怎么可能真想着我俩，全都是从魈的角度去考虑的。”
魈耳朵有点红，头更低了些，一手揪住殇的脖颈毛。
殇嫌弃的看他一眼：“行了，吃你的吧，过两日去夜叉驻地，弄个聚会让大家都放松吃一顿。”
“咳，那肯定要到场，毕竟是你喊的。”
“不会缺席，那日便劳烦殇款待了。”
“算不上款待，大家能聚一起吃顿饭大家都高兴也能互相了解近况，这样也能让大家安心，毕竟大哥说过夜叉一族人越来越少，大家应互相照应知道各自去处。”
魈点点头：“殇说的是，这样也好大家不用太担心族人的情况。”
若坨皱眉：“夜叉一族这业障真是，唉，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解决。”
摩拉克斯语气有些沉：“会有的。”
殇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看向魈：“就算有，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
魈感受到他情绪不好，放下勺摸了摸他的角：“没事，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伏浮听着他们的对话，又看见他仰望的尊上竟然在一个蝼蚁面前如此温柔还垂下高贵的头颅任由他摸。
眼中露出嫉恨，这些蝼蚁怎么配，怎么敢如此，尊上为什么这样，难道连身为帝皇的尊严都不要了吗？
殇感受到伏浮投向魈不善的眼神，转身眸光冷漠，冰寒的无机质，语气带上戾气：“再敢带着恶意看魈，本尊也不介意暴露一下把你们所有古元兽族灭族。”
伏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殇：“古元兽族所有族群都信奉您，为您立下汗马功劳，您怎么能？”
殇冷笑：“就凭那些孬种，若不是他们这些年安分守己本尊也不会容忍你在这吵闹。”
“当年既然选择旁观那便再没有资格入黎暝，那些功劳也不过是他们自以为是罢了，曾经一无战乱，二无祸事，他们何来立功之说。”
“可，可所有人都知道。”
殇更加不屑：“能靠自己本事入黎暝的哪一个在外有人听说，只有无能者才会自夸，有能者总会用实力与成果说事，真正见过他们本事的生灵无一不赞叹甚至信仰。”
“只可惜，各界太平他们也没有过多出手的机会，也就没有多少生灵见识到。”
“既然黎暝有这般多强者，又为什么能让那些反叛者靠近虚弱时期的您。”伏浮倔犟又不甘的吼。
殇嘲讽道：“问问你家族那些人，那时他们看见了什么，又干了什么，大半黎暝兽族突然沉眠，最强的几个兽族也只剩了几个顶尖强者和族长。”
“我曾下过令，黎暝子民若出现意外先确保其绝对安全，优先幼兽。”
殇眸子有些充血：“他们分散去保护黎暝子民，谁知反叛军突然围杀，他们只护下幼崽就被重伤，一个个死在反叛军带有特殊力量的刀下。”
“本尊的子民无一例外全部被杀害，只余留下刚出生的幼崽，因为他们无法破开保护才得以幸存，倘若你们这些古元兽族有一个提醒一声也不会造成如此后果。”
最后殇的声音都带上了杀意：“滚吧，本尊不想再见到古元兽族的人，也让你们那些势力给本尊安分点不要打这里的注意，不然本尊可不确保什么时候杀红眼将你们全面连带过往未来一起湮灭。”
伏浮对视上他的眼睛，惊恐的灵魂在战栗，那时很久很久很远古的时候，作为的帝皇烙印在所有生灵灵魂中的恐惧。
他更是看到了最鼎盛时期的禁忌之恐怖，那时候才是真正万事万物不过是他的玩具，毁灭只是他一念间。
伏浮被吓的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再也不敢回头。
殇眯了眯眸，冷嗤：“这点威压就受不住，要是禁忌顶尖时期的威压他还不吓的魂飞魄散。”
呵了声：“倒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怕禁忌，连深入灵魂的恐惧都一丝不少的传承了下来。”
若坨兴奋的拍拍他：“说说，怎么一回事？”
殇无语，还是一字一句说：“禁忌统治的时期有生灵惹怒过他，惩戒之时被各界瞩目，那时似乎所有生灵对禁忌的恐惧就深深扎根在灵魂中了。”
“尽管禁忌只出过那一次手，之后众生就极度紧张他的一举一动。”
殇顿了顿，叹气：“之后的我记忆很模糊，只知道那段时间后，禁忌彻底消失，渊成了现在帝皇的模样。”
“那些模糊的片段中是那些生灵不知从何得知世界最本源的力量与禁忌相连，只要生灵们信念足够强大可以直接影响到禁忌的意识。”
“但到底禁忌是如何变成帝皇的我只看到了无尽的血别的什么都看不清。”
若坨同情的看他，摩拉克斯告诉了他很多，他也问过妄渊不少事情，知道的不比摩拉克斯少。
“你们还真是够惨的，用得到小爷的地方就喊我，起码也是共事多年的同袍了，怎么也该帮帮忙。”
殇挑挑眉：“行啊，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几人吃了饭便回去忙了，魈摸摸他的脑袋：“心情好些了吗？”
殇眸子弯弯：“好些了。”
魈也露出一丝笑意：“走吧，不管那些麻烦事了，去除魔。”
“嗯嗯。”
走在回璃月港的路上若坨问摩拉克斯：“你说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此大仇他和妄渊都不疾不徐，就像根本不在意一样？”
摩拉克斯：“他们应该是在等，等主谋者露出马脚，他们的仇恨从来都很明确，对那些生灵只是失望却并不仇恨。”
“那他这也太仁善了吧，难不成还像以前一样供着那些家伙。”
摩拉克斯摇头：“他可不会，一次两次他可以容忍，但三次四次，他会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也会让他们知道代价，所有世界都是帝皇的力量在供养。”
“倘若他收回自己的力量，那个世界不会怎么，但世界中的力量随着生灵无度的掠取将彻底消失。”
“若生灵不会止损想要透支世界的力量那世界也会回以相应的对抗与报复，甚至因为这些生灵帝皇将它抛弃的仇也会变本加厉的还到他们身上。”
若坨疑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和妄渊聊过，妄渊说‘世界是神的孩子，他们离了神的力量不会消失，但他们孕育出的生灵却可以毁灭孕育他们的世界，被神抛弃的世界要么回归本质，要么世界与生灵达成共识，共同维持一个平衡以达到正常延续。”
若坨摸摸下巴：“也就是说，他直接放任各界自生自灭那些生灵就会得到报应，他都不用管那些生灵就会自取灭亡，秒啊。”
摩拉克斯颔首：“是报复也是考验，那些与世界达成共识的生灵他也不会再追究，但在这么长时间气运游戏的熏陶下，生灵们就算达成共识也不会重视自己的世界，这又是一个考验。”
“啧，妄渊这看似不追究，实则不用动手就报了仇，还一波接一波的考验，淘汰掉那些蛀虫筛选出优秀合适的生灵，这明明很记仇嘛。”
“不过也是，要是我被折磨成那样，把他们来来回回弄死几万遍都觉得轻了，他只是这样做也够仁慈了。”
摩拉克斯：“我看他的意思是要慢慢玩，也就是生灵在他心中的定位变了，曾经的他或许视生灵为子民，如今大概只能算玩具了。”
“我们不会也被他认定为玩具吧？”
摩拉克斯：“不会，他所做的一切都有针对性，他若出手必精准命中罪魁祸首，不会祸及他人。”
“那就好，不然我们可不够他折腾几个来回的。”
殇跟在魈身后，或许会有许多不好的烦心事，但只要跟在魈身边他就是快乐的，因为他可以很自私不去考虑那亿万生灵，可以尽情与魈撒娇，无需烦恼自己的身份。
提瓦特再一次平静下来，须臾百年过去，魔物的过过多滋生还是引出了更多的问题，殇也开始忧心忡忡，距离夜叉们出事不远了。
魈和殇最近一直都回夜叉驻地，魈也感受到几位哥哥姐姐们有些异常，但他们都知道这是天命，无法阻止，只能接受。
就在这段时间殇和魈捡到一个兽族，殇刚想丢出去就醒了，温和有利的样子让殇暂时放弃了丢兽的想法。
殇十分冷漠：“伤养好该回哪回哪，不要在这里逗留。”
“谢恩人收留，伤好后我会尽早离开。”
殇将兽丢给望舒客栈便不管了，他这几天和魈一样忙的很，偏偏要来一个幺蛾子，要是不作妖他也不管那么多了。
突然魔物爆发持续了很长时间，孤月他们现在也是轮流休息一下便立马投身战斗，殇和魈也是用这样的方式坚持战斗。
浮舍他们也都差不多，最糟糕的事情还是接连发生了，殇将伐难弥怒的灵魂送走，力量的消耗有些严重。
缓了缓他没有停下还是继续和魈一起除魔，爪子渐渐麻木，全靠身体的本能反应闪避。
苍月狼们也累到麻木全靠信念支撑，殇叹息一声吞下妄渊给他准备点东西：“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给我。”
孤月张了张口：“可是。”
“没什么可是，能缓一缓就缓一缓，你们歇好去轮换浮舍他们。”
“是。”
魈走到他身边：“雪团，一起战斗。”
殇摇摇头，笑道：“你也要休息，别累垮了，我还指望你来换我呢。。”
魈最终还是答应了，殇见他们回去休息仰天长啸，音杀，天罚等众多大范围攻击一一施展，能清多少是多少
持续了数年后璃月的人们扛不住了，土地种不出粮食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饿死，还有疫病蔓延，情况急转直下。
殇和魈在暂歇时感受到一股力量，眸子动了动，叹息一声：“是那个家伙吧。”
魈沉默的点头，也只有魔神有这样的力量了。
殇疲惫的吐出口气，闭眼感受所有印记的情况：“还好，他不是彻底消失，可以缓口气了。”
魈撑着和璞鸢站起来：“走吧，解决掉剩下的。”
殇点点头一起走向魔物残存的地方，清理完一片后，殇陡然僵住，脸色莫名，魈脚步停住看见他的神色。
闭了闭眼，他大概知晓殇有办法感应到所有璃月生灵，这个表情大概是又有夜叉疯了吧。
声音嘶哑：“带我一起去看看。”
殇带路一人一兽迅速赶去，正好看到应答自戕的画面，魈一时心神失守，痛苦与悲伤一起，只能发出一声嘶吼。
殇深呼口气，他要冷静不然魈也没了他受不住，一爪将魈压在怀中，消耗大量力量将应答灵魂送走，殇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