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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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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从梦魇中挣脱,来不及回想梦中场景便感受到魈有危险,看了妄渊一眼后迅速利用空间之力离去。

    妄渊勾起唇角,殇最后那一眼明显看出他暗中为璃月众人挡了不少危险,也不知道小家伙回来后会怎么报答呢。

    魈挡下魔神攻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另外四位夜叉也受了伤,浮舍将他拉到身后:“金鹏,你去保护撤离的人,这里交给我们。”

    “浮舍,我。”

    浮舍打断他:“金鹏,这是命令,快去。”

    魈呡唇,转身去保护撤离民众,身后四人尽力拖住两个魔神,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此次参战的魔神意外的多,眼前又一位魔神杀来,魈提枪迎上去,低喝:“快走。”

    长枪一次次刺出结果都收效甚微,魈再一次被击退,狼群匆匆赶到,苍澜和云月同时丢出治疗技能帮魈恢复伤势。

    弯月立起土盾挡在众人身前,苍羽带众人瞬移到另一边躲过魔神的攻击。

    魈撑着枪站起身:“你们怎么来了?尽快离开。”

    “众魔神全面围攻跑哪都一样,只要坚持住殇肯定会赶来的。”

    苍梧见他张口似要反驳些什么急忙开口:“还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帝君他们肯定是来不了的,有实力镇压魔神的恐怕也只有殇和妄渊。”

    “众仙那日所见到的殇实力并没有全面发挥出来,那位妄渊更加深不可测”

    孤月低吼:“魔神又来了大家做好准备,苍羽随时准备瞬移。”

    苍月狼群配合魈成功拖住魔神,随着力量耗尽他们也开始焦急起来,他们一个不注意魈又冲了出去。

    这下他们彻底急了,眼看魈就要和魔神的攻击碰上,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黑洞,一只黑色的爪子伸出轻轻一拍将攻击打散。

    紧接着爪子刺穿魔神之躯,那只爪子的主人也完全出现在众人面前,殇一爪将那个魔神捏碎。

    龙尾轻柔控制住魈前冲的身子,用风将他送到狼群中间。

    仰头一声长啸,在他领域之中的所有魔神被死死禁锢住,天理本想阻止殇将所有魔神杀了,但刚踏入领域就恐惧的瑟瑟发抖。

    禁忌的力量真的是个禁忌,不可言,不可窥,不可觊觎。

    殇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这些锁链无法束缚他的力量,它们唯一的作用便是束缚他的存在。

    殇瞥了眼天理便不予理会,不过他也不打算再杀魔神,他若全杀了这个世界的平衡就被打破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这样反倒会坏了所有计划。

    殇看向魈和浮舍他们,伤都很重不过有妄渊的暗中保护没有一个死亡。

    殇眸光幽暗舌尖抵了抵獠牙,全部打残好了,反正不死就行,领域一收作为禁忌的他就会从他们记忆中抹除替换。

    殇决定好便开始动手,全部打成半残丢出璃月。做完这些他没有收回领域,而是落到魈身前,四夜叉就在他旁边。

    轻轻蹭了蹭魈,口中吐出五道灵息,分别附到五人身上,魈疑惑:“雪团,这是?”

    “禁忌灵息,以后会有大用处,这一次我恐怕又要睡一段时间了。”

    眼神看向苍月狼群:“带着他们吧,他们实力不弱,带着能帮到你们很多。”

    “好好吃饭休息,你要是再不要命的冲,我就,我就。”殇郁闷了,他也不可能把他要护着的宝怎么样。

    “反正不要拼命了,有我在,妄渊也在,还有帝君,再怎样都用不着你搏命,对自己好点,还有你们也是。”

    五人都是一愣,殇眸子半阖精神有些萎靡了:“唔,我允了仙人可以不被抹去关于禁忌的记忆,让他们不要随意提及禁忌之名,不然神识混乱会疯掉的。”

    话落领域便已经散去,殇也变回了幼年,魈接住小小一团的殇抱在怀中。

    眉眼间染上些许放松的笑意,美的惊心动魄,孤月众人呆呆看着魈,心中突然十分满足,有种幸福的冒泡的感觉。

    感觉这一切都值得,为了魈宝让他们干什么都行,只要让他们看见魈宝的笑就行。

    妄渊轻盈落地,走到魈身边,指尖点了点殇的眉心,一滴血悄然没入眉间印纹,殇的眼皮动了动又安然睡去。

    “看来这段时间要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了,他在你身边才能睡的安稳,你随身揣着他就行。”

    妄渊懒懒抱臂:“倒是稀奇我的气息都不管用,不过,想来也是,分魂时他是最后一个,我的记忆里他本是没有意识的。”

    “大概是漂泊数亿年重新孕育出了一点意识,你发现他时也是这个新生意识降生之日,但终归灵源的亏空过大已经出现裂纹,若你那时没发现他。”

    妄渊停顿一瞬:“他的意识会有极大缺陷,又有过于强大的力量,那时他将会是星宇中最大的祸患,这个世界首当其冲会第一个被吞噬。”

    “你的气息铺助了他降生,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也算他的半个父亲。”

    魈不知所措的看着怀中的殇,妄渊摸了摸魈的头轻笑:“不必太过在意这层关系,他就是你的伴生兽,你们之间的缘分很深。”

    “你能在那个时候刚好发现他,有些东西就注定了,注定了他只会认你,其他人对他而言不过是爱屋及乌,因你而偏爱这个世界。”

    魈又抱紧了些,弯月眉毛都拧在一起了:“不对啊,殇明明说过他的意识是因为神魂残破陷入沉睡的。”

    妄渊:“残破的不是神魂而是他的灵,这也导致灵孕育他意识时,灵中自带的记忆与新意识融合混乱,他的认知产生偏差。”

    苍华好奇问:“灵到底是什么?”

    妄渊垂眸看他们:“灵?灵就是你自己啊,每个生灵的灵都是独一无二的,意识消散再次蕴养出来的意识也依旧是你。”

    “非要说的话,灵就是蛋壳和蛋液,新生的意识就是蛋黄,蛋液提供营养,蛋壳提供一个舒适的空间,就这样。”

    他们懂了但不是很理解,妄渊无奈,这种本质的东西非要讲个明白可不是那么好讲的,轻叹:“肉身承载灵魂,灵魂容纳意识记载所经历过的故事。”

    挥袖离去,只余最后一句:“罢了,与你们说这般多做甚,连伴我而生的那几个家伙都不是很能理解,你们又能听懂多少?”

    见他离开仙人们也各自散去,应答打趣魈:“我们的小金鹏突然喜当爹了呢。”

    魈耳根微红:“别,别胡说”

    妄渊回到蕴魂域,好像忘记说什么了,摇摇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经历这么一场大战,魔物少了很多,魈也闲暇下来,五人时不时一起到处走走,在一处歇息时,魈怀中的雪团有了动静。

    圆圆的小脑袋探出他的臂弯,刚睡醒的模样还有些迷糊,魈以为是殇醒了,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四人也围过来,时不时问一句,渐渐发现殇的不对劲,纯澈的金瞳疑惑的看着他们,懵懂如真正的幼兽。

    “雪团?”

    小家伙转过身看着他,亲昵的叫了声:“嘤,呦呦。”

    两只小爪子搭着他的胸口用毛绒绒的头蹭他下巴。

    浮舍:“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消耗过度智力也倒退到幼年了吧?”

    魈感应了一下摇头:“没有,他的意识还在沉睡。”

    “那他现在是?”

    “应该是那位妄渊做的。”

    弥怒:“那位不会伤害雪团,可能一时兴起想逗弄一下雪团,按雪团的脾气,怕是恢复意识后要去找他算账。”

    魈抚摸着雪团的毛发:“这样也好。”

    伐难低声问:“金鹏是想陪一陪小雪团吗?”

    魈点头:“嗯。”

    他们一直知道魈心中有一个遗憾,如今也算是了却那个遗憾吧。

    五人陪雪团玩了一会儿后便回去了,小雪团也累了窝在魈臂弯里睡着。

    半月时间过去树冠中心终于有了动静,妄渊无奈伸手加强结界,低声嘟囔一句:“怎么一来就搞出这么大动静。”

    两人一起走出来,妄渊好整以暇的抱臂打量两人:“惊喜还真是不少,走吧,该让这里安静安静了。”

    三人一起慢步,摩拉克斯有些担忧问:“朋友,最近可发生了什么事?”

    妄渊:“叫我渊就好,至于大事,魔神集结攻击归离原,有我和殇在你们不必忧心,并没有人伤亡,不过归离原损毁有些严重。”

    走出蕴魂域巴巴托斯挥手与他们告别:“再见啦。”

    目送特瓦林和巴巴托斯远去,两人加快速度赶往归离原。

    雪团站在魈肩膀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呜呜叫了两声,魈动作一顿,魔物已经全部清理,收回和璞鸢。

    魈摘下手套,另一手拿下面具,没戴手套那只手轻轻抚摸蹭他脸庞的雪团。

    两人走近就看到这一幕,少年浑身浴血,肩膀上白色的小兽没有沾染上一点血污,亲昵的靠在少年干净绝美的脸庞上,纤白如玉的手温柔捋顺小兽的毛发。

    白色毛发更称那只手格外的美感,精瘦的腰身坚挺有力,一半血腥杀伐,一半温柔干净,此刻这两种画面融合形成一种奇异的美。

    妄渊眸中闪过惊叹,也难怪殇会那么在乎这个小夜叉,这样一个少年应该是站在光中的,却被迫害成那样。

    偏头看向摩拉克斯,妄渊表情一顿,眸子眯了起来,不对劲,这位的眼神不对劲,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自家白菜要被拱了。

    瞥了眼不远处的魈,白菜,嗯没毛病,再看了眼他肩头的雪团,自家的,也没毛病。

    妄渊不爽了,非常不爽的那种,他家白生生水灵灵的小白菜怎么能被拱呢,就算拱也不能在这个时间段拱。

    不行,他得弄点措施以防万一,最起码得等到了时机才行,好在这块石头应该不至于那么早开窍,魈的性格也不是那么容易开窍的人。

    妄渊沉思着,魈已经发现他们,转身向摩拉克斯行礼:“属下参见帝君。”

    “嗯,就你一人,浮舍他们呢?”

    “他们去处理其他地方的妖魔了。”

    “一起回去吧。”

    “帝君,臣的职责还未完成,先行告退。”魈说完便不见踪影,只余下点点极淡的清心花香。

    摩拉克斯一顿,半晌轻声叹息:“这孩子。”

    妄渊观察着摩拉克斯的表情和眼神,轻声回:“看的出来,这孩子挺犟,也很固执。”

    摩拉克斯似陷入回忆:“初见他时,他被梦之魔神控制拦在我面前,表面装作凶狠的模样,却完全没有与我动手的意思。”

    “眼中是死寂却在看见我的时候亮起点点光芒,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而且金翅鹏鸟应该属于天空,不应受困于此。”

    妄渊眸光一顺不顺的看他,温和、大爱、进退有度,沉稳可靠,是位很好的贤君。

    倘若这个石头突然开窍,看那只小鸟的样子绝对会被这条岩龙吃的死死的吧。

    回来后众仙家纷纷前来问候,很快摩拉克斯就忙碌起来,他选定好了位置要建起一个国家,这几日忙着处理搬迁建造的事。

    妄渊在旁看了一天,之后便甚少关注了,寻到魈和雪团还有苍月狼和其他夜叉,妄渊抱过雪团解开对他意识的压制。

    殇睁开眸,满是恼怒的看着妄渊,妄渊压住他:“我带他出去一下,有些事要和他谈谈。”

    妄渊带着殇飞到一处山巅,殇变回成年体对他龇牙,妄渊一脸严肃,殇迟疑一瞬收回情绪他觉得这家伙绝对有要紧事,不然怎么会表情严肃。

    “魈他们有时常提及摩拉克斯吗?”

    殇不明所以,还是认真回:“没有,他们时常忙着清理魔物。”

    “那魈心里呢?”

    殇更懵了,摇头道:“魈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对摩拉克斯也只有感激与敬仰。”

    殇眉头松了松,有些无奈道:“你没发现摩拉克斯对魈有点别样的感情吗?”

    殇被雷劈了一样,抬头看他:“哈!?”

    “摩拉克斯现在还没开窍,对魈的情感也并不是很深,魈也还没对他产生别的情感,你倒是注意着点。”

    妄渊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殇委屈:“这是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我怎么注意?”

    “当然是注意魈的情绪,你是他的伴生兽,同时也是守护兽,这是你的选择,那你自当细心些。”

    殇认真的点头,妄渊沉思:“问下你的那群狼崽子,他们接触的虽然是游戏,但这之间是有关联的,可以参考,”

    殇迟疑问:“倘若魈对摩拉克斯没有别的情意,就算摩拉克斯生情也不能怎样吧?”

    妄渊复杂的看着他,果然还小,没能看明白:“你觉得魈会拒绝摩拉克斯?”

    殇沉默,很显然,摩拉克斯是魈黑暗中的救赎,魈又是个固执的倔脾气。

    那种无条件服从的信任在摩拉克斯救下他的瞬间就像刻进了骨子里,他与他是伴生关系,能感知到他心底的情绪,那种信任甚至强烈到能影响他的程度。

    信任已经不足以形容,应该称之为信仰了。

    殇叹了口气,惆怅道:“不会,他还有可能把自己送上去,不过摩拉克斯没有亲口说出的话,魈应该会躲着不敢见他。”

    妄渊拍了拍他的脖颈:“这就要看你的了。”

    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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