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借钱
“哥,快起来,起来吃早餐啦!”
一大早,肖珏还没起床,妹妹就在一旁嚯嚯他了。
要是平常在家的话,肖珏还能给妹妹一脚然后心安理得睡回笼觉,可现在不行。
“你别压着我,我起了。”
肖珏弹了下妹妹的额头,这小丫头今天兴致还真高。
肖瑶捂着额头也不气恼,笑嘻嘻去沙发上给哥哥拿来了袜子,在一边殷勤的不得了。
吃完早餐,爷爷奶奶也没过问他们去哪儿,只是脸色不好看的一言不发。
外公家离得不远不近,何蝉先是去街上买了些钙奶和补品,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物上门去了。
外公家不似爷爷奶奶家冷清,一大家子很是热闹,才远远的肖珏就看见舅舅在门口放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声响起,院子里是一家子人围着看开门红的场景,很有家的味道。
“小妹!”
炮仗的烟雾散去后,舅舅一眼就瞅见了拖家带口的何蝉,此时正拎着礼品上门。
“阿哥阿嫂,爸,我来了。”
何蝉把礼品放在了堂屋,然后又把两个孩子推到了身前。
“快,喊人。”
肖珏大大方方喊了舅舅一家,又单独叫了声外公。
肖瑶有些怯场,但见到哥哥做了表率,也是跟着喊了人。
外公一家也很高兴,毕竟小女儿何蝉每年也就回来这么一次,见了面自然亲切。
很快就到了大人们的叙旧环节,肖瑶也没觉得无聊,因为她和舅舅家的女儿何琪可是好朋友。
要说何琪这丫头,和肖瑶可不一样,这丫头是皮的很,肖瑶文文静静的,可两人就是喜欢一块儿玩。
每当何琪带肖瑶玩时,肖瑶总是小脸激动蒲红一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不,何琪带着肖瑶玩起了家里新买的电脑,两个小姑娘对着一款卡通风的冰淇淋吃水果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哥,你看!这个菠萝会飞!哈哈哈!”
肖瑶指着屏幕里飞在天上的菠萝笑不停,可下一秒她就被一只奶牛踩在脚下,冰淇淋融化成了一摊粉色的粑粑。
“哥”
肖瑶一如既往想撒娇,可何琪表姐还在身边,她吸了口气后止住了嘤嘤冲动。
“没事小瑶,我来!看我的!”
何琪控制着她的白色冰淇淋游走在冰块中,很快啊,很快就变成了一摊白色的粑粑。
“没事喽,下把继续努力。”
肖珏耸耸肩毫不在意,两个却盯着嚣张的奶牛怪愤愤不平,就好像那两摊粑粑是她们自己一样。
“楼上的,快下来走啦!”
舅舅在楼下喊了一声,虽然两个女孩还意犹未尽,但也只能暂时放下了玩游戏的心思。
来到楼下后,舅舅手里提着纸钱和铁锹,何蝉拎着几双胶鞋给三人换上。
外公留在了家里,舅舅和何蝉走在最前面,何琪走在中间,而肖珏兄妹在队伍最后。
“小瑶,喜欢玩电脑吗?”
“喜欢!”肖瑶毫不掩饰回答了哥哥的提问。
肖珏“噢”了一声,默默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台式在家没地方放,但买个差一些的笔记本还是放得下的,而且肖瑶不喜欢出去玩,有个电脑也能解解闷。
外婆的墓很干净,一看就有人经常打扫,只是那小石房已经很老了。
肖珏跟着磕头,这次没有人把肖瑶排除在外,小丫头比任何人都认真,郑重其事磕了三个头。
“好了就走吧,我要放爆竹了。”
舅舅挥挥手遣走了其余人,留下他一个在外婆坟前烧纸。
回去的路上,肖瑶好奇问了一句:“妈,外婆是怎么死的呀?”
“癌症。”
肖珏不好奇,因为小时候何蝉就和他说过。
当初外婆被查出癌症的时候,何蝉才十七岁,当时已经是恶性,根本无药可治。
“噢”
肖瑶失落的低下了头,也不知她究竟明不明白癌症的含义。
等再回到外公家的时候,突然来了客人,是舅妈的侄子和侄女,赶着一大早来看舅妈的。
肖珏才进门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两个小辈如坐针毡,而外公则是一副臭脸。
肖瑶倒是没发现,只是见了生人有些害怕,躲在哥哥身后偷偷观察着。
“爸,怎么了?”
何蝉瞅了眼一脸无奈的舅妈,不知外公究竟为何生闷气。
外公没说话,鼻子一哼就转身进了里屋,明明就是发了脾气却不肯承认。
“唉,俩小孩不懂事,把纸钱往家带了,你爸看见就不高兴了。”
舅妈见外公进了屋,也终于解释了缘由。
在农村,家里有老人是很忌讳别人提着纸钱上门拜年的,而俩小辈没想那么多,才让外公发了火。
“真是怎么老了还这个脾气?俩小孩又不是故意的!”
何蝉很不理解父亲的想法,人都过花甲了,还这样埋汰两个孩子。
舅妈没发话,只是使了个眼神给何蝉,生怕外公在里头听见。
她也知道何蝉对外公有怨气,因为外公以前不让何蝉读书,年轻时还经常打骂外婆。
小孩们也意识到了气氛不对,最后还是肖珏站了出来,把几个弟弟妹妹带到了门外田埂上,顺带把那纸钱也拿走了。
“哥,妈妈她为什么生外公的气呀?”
其他小孩也是一脸不解看着肖珏,让他又犯难,他可不敢抨击长辈。
“没生气呢,你们别怕,外公就是闹着玩儿的。”
听到这话,小家伙们也放心了些,然后就在田埂上拔狗尾巴草玩,还把树叶放进小溪,比谁的树叶游的更快。
肖珏蹲在一旁看手机,隔一会儿就抬头看一眼几个小家伙,玩都玩不踏实。
另一边的外公家里,何蝉紧张的搓着手,舅舅则是有些无奈看着妹妹。
“小妹,拿着吧。”
舅舅最后掏了一万给何蝉,他也不宽裕,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哥,这些就够了,唉怪我没用,连俩孩子的学费都凑不齐。”何蝉叹了口气。
“也不怪你,要不是小国子他”
听到哥哥说自己丈夫,何蝉又一次忧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