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学习道法，一身轻松

    韩远怎么也想不到，老道士所谓的学习道法就是每天先从山下挑两担水将庙里的水缸装满，再挑两担水将邻居老张婶子的水缸装满，再要偷偷绕过半个村子将李寡妇家的水缸也装满。

    韩远是彻底无语了，倒不是不想说，只是累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此时老道士便放任他去泡个温泉，山坳的瀑布倒也达不到温泉的温热，韩远端坐在瀑布下，虽然从山顶奔腾下来的泉水打在身上还是较为疼痛，却比担水累成狗的样子要来得舒心。

    偶尔也会随老道士出门装模做样的做个法事，到老员外家哭个丧什么的，却不见老道士教他什么移山填海的本事。

    这一日韩远忍不住了，找到老道士问到：“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搬砖，不∽，搬山填海？”

    老道士又醉的模模糊糊：“海？我们这里有海吗？”

    韩远一想也是，正当他想要换个飞天遁地学习时，便见老道士从兜里掏出一把茴香豆：

    “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吗？”

    韩远忍无可忍大声叫喊着我要学飞天遁地，转过身来老道士却已不见。

    “难道这就是飞天遁地！”

    正当韩远沉浸在无限遐想时，一阵鼾声从桌底响起，韩远弯下腰往桌底一瞅，只见老道士溜落桌底已进入梦乡。

    得，飞天遁地的遐想破灭了。

    不过老道士确也教了韩远一些真本事，至少扫地再也不用拿着扫把了。

    韩远立于院中，一手指着扫把，用力地隔空操纵着它在地上叭啦来叭啦去，怎么也做不到老道士那样随手一指就能让扫把轻松自如的挥来挥去，甚至还能刮起一阵龙卷风。

    韩远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窝窝头啃了起来，嘿嘿一笑，补充补充力气。

    双脚一跺，两手翻印“物由神起，如我所指”随着韩远双手翻转的越来越快，手花渐渐捕捉不到形影，似有一阵风从他手中飞出，没入扫把之中，扫把也左右翻飞，眼看院中尘土飞扬，刮的那半扇窗户哗哗作响。

    “糟糕，劲使大了”

    扫把砰地炸开，枝条飞射，眼看就要扎向自己，老道士又是袖袍一挥，立刻将四散的枝条打散，尘土也恢复了平静。

    只是两人蓬头垢面，多少有些狼狈。

    “师傅，咱们中午吃什么？”

    “吃土”，老道士不客气地怼了一声，“气死我了，教了你三天你就练成这样？！”

    韩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嘿嘿一笑，面露无辜的说道：“这不是这几天挑水挑累了吗。”

    从此以后，除了庙里的水缸、老张婶子家的水缸、李寡妇家的水缸，连村里教书先生院里的水缸也都由韩远天天挑满。

    教书先生一袭青衫，剑眉星目，看着韩远来回奔波，嘴角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先生在草堂给学子们讲解完书卷上的知识后，孩子们又闹着要听故事，先生缓缓摊开面前的竹简，给学生们讲着刻苦求学的故事，虽说结局还没圆满。十年寒窗功成名就，行侠仗义不畏权贵，虽然还没能红颜相伴、红袖添灯，却也未来可期、行则将至。

    “狂风暗啸，晚归人急。长街霓虹，飞沙卷集。酒家拥簇，招摇旌旗。三杯两盏，长宴空席。莺歌燕舞，笑语澜漪。妄肆乱马，扬鞭轻蹄。溅扰花郎，避之不及。尘中生土，土终淤泥。帘外垂檐，倚栏听雨。临窗而望，声声渐徐。影牵斜月，月许辰宇。弦动如心，相思如曲。”先生独自吟着诗，身影都有些落寞。

    从此以后，韩远除了每天挑水，又被叫去蹲在书房跟着小胖子等摇头晃脑，学习圣贤书去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读着读着，韩远只觉怀中铜片逐渐温热，上面那一横，似乎也更加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