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天玄女
“敢问这位，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又突然想起之前的金童玉女是如何称呼他们主人的。
“这位娘娘，是你故意施压，让在下突破境界的吗？”
却见对方否认，“无须多想，这只是一个小小测试。”
郑凡语塞，心中又是一阵暗恼，果然是高高在上。
他这是过关了还好，如果不过关，对方估计也不会在意他的死活吧。
呵，这狗屁机缘！
“不会让你死的。”那女子看穿了郑凡心中所想，冷清回应道：“你可是难得的穿越者，不管你能不能通过测试，总有你一番用途。”
郑凡闻言，急忙向女子看去，眼中露出惊异之色。
“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是穿越者？”
女子轻点嫀首，解释道：“你所修的那门秘法，是本宫传下。只有不属于本世界的灵魂，且要具有一定之上的智商水平，才能练成，并摆出星象仪轨来到此处。”
“……”
难怪这破禁术，郑氏祖上谁练谁死。
郑凡一头黑线，怀疑自己掉入了一个不见底的深坑。
似觉得郑凡还不够震撼，那金童玉女偷偷瞄了一眼主人，见其没有反对，顿觉神清气爽，二人接连开口，又向着郑凡抛出了一个惊天大炸弹。
“至于我家娘娘，座下凡人可要竖起耳朵听好，并摆好跪俯礼拜姿态。”
“好教你明白。我家娘娘，可是上古第一女战神，九天玄女娘娘是也。”
“此地为上圣白玉龟台九灵太真无极圣母瑶池大圣西王金母无上清灵元君统御群仙大天尊出行御座，无上至尊紫气东来昆仑玉宫。”
郑凡本能觉得对方是在吹牛，连神话中的西王母、九天玄女都出来了，但这一路的见闻，以及那“九天玄女”一口道破其穿越者的秘密，又让其不得不信。
至此，面对上古神话中赫赫有名的大神，郑凡心中再有傲气，也不敢拿大了。
他依旧没有下跪，但也做足礼数，向着九天玄女深深一拜。
“不知大神当面，先前礼数不周，请恕罪！”
随后，他又是一拜，“这一礼，是为九天玄女大人化身女魃，相助我人类黄帝，阵斩魔神蚩尤，为后世苍生开万古之基业而拜。”
九天玄女听闻，面上难得流露一丝茫然，过了一会，才想起郑凡口中所说的黄帝和蚩尤。
她眼中不禁流露了一丝怀念，那个古老的年代，她尚未坐拥第一女战神之称，在那场人类命运之战中，也是负伤颇多。
难得的，她清冷如万古寒冰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一抹红润，配合其优美的身段，恰到好处地多了一丝妩媚之色。
只是被其身周青光所挡，郑凡却是无缘一见了。
九天玄女玉手轻抬，一阵青风生成，随后飞入郑凡体内。
郑凡顿觉一股清凉在周身游走，仅仅一会，先前胡乱运转内力造成的伤势，便完全好了。
更甚者，他还感觉到，原身此前疯狂练武留下的各种后遗症，也已消逝一空。
郑凡羡慕地想道：“如此手段，要是能学到手就好了。”
无视郑凡精彩表情，九天玄女开口说道：“本宫只能治好你身体上的伤，但你意识上的‘伤’，以现今的条件，却是束手无策。你最多仅能再挣扎一年，便要魂归幽冥了。”
郑凡一愣，半信半疑地看着对方。
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恙，反而感觉神完意足的。
九天玄女眼见郑凡不信，也不在意，微微闭眼。
身旁的金童当即跳了出来，进行解释。
“嘿嘿，瞧你这土鳖样。你的灵魂力量如此庞杂，就像是两个灵魂以拙劣的方式缝合到了一起般，你还沾沾自喜呢？”
“你可知，你那未经锻炼，脆弱的意识空间，却是已不堪重负，再过一段时间，便要分崩离析，灰飞烟灭咯。当然，就算你天降奇缘，意识空间变强到能够自我稳定下来，但还有更难的一关在后头等着你呢~”
郑凡心中恍然，也不搭理那金童的嘲讽，再次向着九天玄女一拜，询问道：“听玄女大人话下之意，在下想来应该还有一番生路所在。可否明言告知，在下必报玄女救命之恩。”
九天玄女突然起身，从高高在上的玉床起身，玉足凌空轻踩，从半空中一步步向着郑凡走来，一路青莲幻象随生随灭。
人未至，青风已扑面，一缕幽香沁人心脾。
九天玄女望着郑凡那坚定的眼神，沉默一会，随后手中青光一阵变幻，化作一道玉符，丢向郑凡。
“服下它，我便告知你生机所在。”
“这是何物？”郑凡眉梢一动，没有立即服下，谨慎问道。
“本宫独有的禁制之符。吞下此物者，此生都在本宫掌控之中。但凡异想，生死皆在本宫一念之间。”
郑凡色变，连犹豫一瞬都无，甩手将玉符丢下，掉头便欲要离开。
陡然，先前的庞然巨压再次降临，将其身子死死禁锢在原地。
随后，一道万古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本宫，让你走了吗？”
“那你便杀了我，用此符控制我，不仅是在羞辱我，更是下三滥手段，实在不符你的身份地位。”
“用强硬手段，让他人惧我畏我，足矣。”
“……”
“服下此符，你便是本宫心腹。本宫能给予你做梦都想象不到的远大前程。”
“不可能，我在你面前，虽是弱者无疑，但我也有一颗强者之心。强者，绝不受他人制约，遇神杀神。如果受你制约，我枉穿越这一回！”
“你就不怕死？”
“与自由相比，死亡并不重要。”
面对郑凡这番毅然决心，九天玄女，以及那旁观的金童玉女，均是沉默。
在他们的漫长寿命中，见过的凡人如恒星流沙，但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少有如郑凡这般视自由高于一切的人。
那玉女已是面露好感之色，但那金童虽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面上依旧是不屑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