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如果本座想要你的心呢?
白鹤妖名叫司木,一双丹凤眼十分勾人,不说话时也微微上扬。
“主上将他带回来就是为了取他心丹,早日服侍主上,他对主上的感情也能变得更深。”
绿胭脸色冷下来。
“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
司木往前走了两步,大手一挥,一本厚如板砖的古书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说起来我们白鹤一族与你们藤妖一脉千年前就曾交好,这本上古医书,就当是小辈送给姑姑的见面礼。”
绿胭没想到眼前这位长相妖娆,处处透着一股邪气的少年,竟然也是治愈系妖修。
如果司木真的自通医术,那他会知道扶歌的用处,倒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这医书你拿回去,我不需要。以后扶歌的事,你别插手。”
司木笑了一下:“如果我说这本书中有可以帮助主上冲破身上封印的法子,姑姑还会拒绝吗?”
绿胭大惊。
“果真?”
司木点头,翻开古书停在一页存在折痕的地方。
绿胭快步走到他身旁,顺着他视线望向书中内容,激动的心情瞬间消散不少。
“这上古灵魂草早在人妖两族大战中就被损毁,如今时过千年,要想找到它哪有那么容易。”
司木:“有一处或许能找到此物。”
“什么地方?”
“九幽蛟龙岛。”
九幽蛟龙岛绿胭是听说过的,听闻此岛上面珍稀灵草无数,随便一棵放到人界黑市都是价值千金。
只是千年来踏足此岛的修士能人无数,却无一人活着从这个地方回来过。
绿胭心中琢磨着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司木就乖乖站在一旁等着她思考。
半晌后,绿胭下定决心开口。
“此事我还得禀过主上才行,她若觉得可行,我们再做商议。”
司木点头,拱手给绿胭行了一礼。
“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退下了。”
绿胭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问:“听说这些年,你们白鹤妖一族一直生活在人界。”
“大隐隐于市,我们白鹤一族斗不过那些宗门修士,只好寻了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绿胭有些疑心的看了他两眼。
“之前你在人界那个地方生活,是做什么的?”
司木:“我跟着父亲一起住在皇城,是一名皇宫御医。”
绿胭稍稍松了口气,白鹤一族善医术,司木说自己是宫廷御医倒也在情理之中。
皇宫那种地方最重礼仪,他一举一动跟凡人无异也说得通。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司木离开后,绿胭很快就抱着那本上古医书去正殿找了月篪。
正巧这些日子月篪对自己一直无法冲破第四层封印烦闷不已,听见她的提议,也有些心动。
“既然是长有上古灵草的地方,那想必是有神兽把守,看来本座得亲自去一趟。”
绿胭:“慧灵寺一战,修真界那些人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轻举妄动,我跟主上一起去。”
“先不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绿胭点了点头,见月篪一直望着窗外的天空,还是没忍住问了扶歌的事。
月篪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语气平淡回道。
“本座就是觉得司木说得有道理,正巧借着这个机会,也可以试探扶歌对本座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毕竟取心丹一事,还得在扶歌对自己感情最深的时候,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献出才有用。
绿胭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还没没能说出口。
月篪身为妖族之皇,肩上背负的不仅是白狼一族的血海深仇。
修真界欺妖太甚,如若不反击,等待她们的将是比千年前更惨烈的浩劫。
而想要反击,最快捷的办法就是修护好月篪的妖丹。
绿胭无声退出正殿,外面天色黑沉,凌厉的寒风不断吹卷着廊中风帘。
入冬以后雪域每日风霜不断,从长廊望出去,妖楼全被白雪覆盖,仅剩几盏红色灯笼在雪景中摇曳。
绿胭站在廊道中间,远远看着扶歌撑着一顶红色遮雪伞走来。
满天风雪中,他孑然一身,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月篪的寝卧在正殿后方,浅紫色的纱帐,八脚九龙宫灯,殿内烛火通明,此刻却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朦胧暧昧。
“主上,扶歌来了。”
月篪正靠在窗沿处盯着外面飞舞的白雪失神,听见这话才恍惚回过神。
“让他进来。”
花栗鼠小织应声退出来,很快纱帐被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掀起。
扶歌从外间走入,一抬头迎面对视上月篪勾人的美眸,顿时心跳慢了半拍。
“见过主上。”
月篪注意到他换了一身黑色的锦衣,忍不住好奇。
“我记得你往常不爱穿这种颜色的衣裳,怎么今晚换上了。”
扶歌不能明说自己是担心背后鬼纹,才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只含糊其辞的问。
“不好看吗?”
月篪一挥手,数团紫雾笼罩过去,很快将扶歌从地上抓起带了她面前。
月篪抚弄着扶歌衣领处繁复精致的花纹,笑道:“好看,你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她说的是真话,扶歌长相俊美,又自带一股少年气,黑色虽然深沉了些,可他穿着也别有一番风味。
扶歌耳朵发烫,鼓起勇气望向月篪。
“主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
扶歌攥紧手,故作镇定的开口:“你把我从清平镇带回来,是……是因为想让我做你的男宠吗?”
月篪抚弄他衣领的动作一顿,笑着问:“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
扶歌红着耳朵垂低视线。
“只要主上不赶我走,主上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虽然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心理预设,秦子御那个纨绔子弟还给他做了一番功课,可等这句话真说出口,他还是心慌得不行。
“本座想要什么都可以?”
月篪不知想到了什么,嗓音有些晦暗。
“那如果本座要你的心呢?”
扶歌眸子微颤,月篪这话只是单纯指的是他那颗极阴之人的心,而落到他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单纯的以为,月篪想要他不管是整个人,还是整颗心,都只有她一人。